。有我的自然就有婦好姑娘你的。你的吃穿用度,我已經吩咐了下人,比照我的來,只可比我更好。”荀卿染又笑道,“我看婦好姑娘也是喜歡這龜苓膏,從今個起,我吩咐人給馨蘭院準備,婦好姑娘可不能辜負我的一番心意。”
“婦好不敢。”辛婦好說著,又站起身來。“婦好也來了一會,就不打擾夫人。婦好告辭。”
荀卿染挽留了一番,辛婦好卻一刻也不肯多留。
竟然這麼急著告辭,不是該趁著氣氛正好,再提一提宋嬤嬤的事情?荀卿染心中思忖道。
“好好送辛姑娘回去。”荀卿染吩咐道,暗中給許嬤嬤使了個眼色。
……
外院書房內,齊攸將袖子裡的那疊藥方都拿出來,一一翻看了一遍。
“也是,也不知道這些郎中中不中用,怎好隨便用藥。”齊攸自言自語道。
“請唐大人來。”齊攸將藥方都收了起來,對外面吩咐道。
稍頃,唐佑年從外面進來。
“大人找屬下什麼事?”唐佑年躬身施禮。
“在家裡,沒外人在場,咱們不用這些虛禮。”齊攸起身讓唐佑年坐。
唐佑年也沒有推讓,就在桌案旁坐了下來。
“你還記得去年太醫院有個太醫告老還鄉了?”
“子謙說的是哪一個?”唐佑年問,略一思忖又道,“莫不是花白鬍子,擅長婦兒科的那個呂太醫?”
“就是他。”齊攸點頭,“我記得他家鄉在隴西,離這平西鎮也不算遠。”
不算遠,也有千里地了。唐佑年道。
“是在隴西,咱們帶來的親兵中,有個叫李四的就是呂太醫的同鄉,是同一個縣的。”
“嗯,我依稀記得也是如此。”齊攸道。
“大人是打算……”
“我打算請呂太醫來,就作為一名供奉,養在府裡。這樣,也方便許多。”齊攸道。
唐佑年看了眼齊攸,內宅請了好些個郎中來,他在前院自然是知道了,都說是總督夫人偶有脾胃不和。他是何等的聰明,這時又見齊攸要專門請呂太醫來做供奉,自然猜的八九不離十。
“子謙,夫人脾胃怎麼了,沒什麼妨礙吧?”唐佑年低聲問道。
“她沒事。”齊攸答道。
“子謙,莫不是,莫不是你要做父親了?”唐佑年又問。他和齊攸相識已久,知道齊攸在某些方面年少面嫩,許是不好意思說。
齊攸乾咳了兩聲,“如果是,我這時已經請你喝酒了。”語氣中頗有些失落。
唐佑年看在眼裡,笑道:“子謙別太心急,你們成親還不到一年。”
“不是心急。”齊攸道,不肯承認。
“是該早些預備。”唐佑年道,“呂大人醫術高超,能請來養在府裡做供奉,以後,總能放心些。”
這正是齊攸的想法。
“對,就是這樣。我打算寫封親筆信,你去叫了李四來,讓他跑一趟,務必將呂太醫請來。”
“是。”唐佑年領命出去。
齊攸攤開信紙,揮筆寫起了書信。
……
馨蘭院金鈴和銀鈴站在門外,屋門緊閉。方才許嬤嬤送了辛婦好回來,還囑咐了兩人要小心伺候著。許嬤嬤走後,辛婦好就將她們兩個從屋裡支了出來。
金鈴和銀鈴交換了一個眼神。金鈴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屋內的動靜。似乎有嘔吐的聲音,接著就是悉悉索索,都聽不大真切。
半晌,屋裡傳來辛婦好的聲音,讓兩人進去伺候。
金鈴見辛婦好卻是脫了大衣裳,換了件家常的鵝黃衣裙。
“姑娘換衣服,怎麼不喊婢子們來伺候?”銀鈴道。
辛婦好沒有答言,只是懶懶地躺在榻上,目光有些空洞。
“昨天那個木瓜味道還不錯,你去取些來。”辛婦好吩咐道。
“姑娘臉色似乎有些不好。”金鈴道。
“我有些倦了,你快去吧。”
“是。”金鈴答應著往外走,走到窗前,“姑娘,這盆蘭花要不要婢子拿出去曬曬太陽。”
“你別動那個,我自己會照看。”
金鈴答應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辛婦好閉上眼睛,銀鈴跪在榻前用美人拳給辛婦好捶腿。
一會功夫,金鈴就端著一盆木瓜進來。
“……正好遇見麥芽姐姐,說這木瓜只剩下了一個,是留給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