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冰酥酪,妹妹是喜歡澆櫻桃汁,還是黃桃汁?”
女子只道:“不用麻煩了”,眸光落向某處,一抬手,玉臂如鶴頸輕揚,姿態美好,語意清和,“綺容,來。”
雲綺容一怔,慢慢走近前去,伸手搭上那隻溫涼的手,“姐……娘娘…………”
女子攜了她手,“隨我去換件衣裳”,徑牽著雲綺容離開此地。
廊亭眾人望著那二人並肩遠去的身影,如妃扶著侍女的手,慵然坐下,撥著鬢邊垂系的簪釵流蘇道:“懷王府真是不同凡響,便是後宅,也是這般和睦。”
如妃言中直指懷王府,眾人念著樂安公主在場,便是想笑,也不敢十分外『露』在面上,只各自垂首飲茶,當沒聽見,當無事發生,獨慕容楓輕撫著腕間玉鐲,微一抬首,朝如妃清恬一笑。
如妃乃貢女出身,便是先前深得帝寵,這些金枝玉葉的公主郡主,也只對她表面客氣,心裡不知編排多少,還未有誰如慕容楓這般示好過,且她還是堂堂長平侯府的郡主,如妃微一怔後,忙微一頷首,也抱之以一笑。
蘇蘇攜雲綺容去了清晏殿後一靜室,命阿碧取了套簇新的雲水藍衣裙來,待雲綺容換上後,見她原先的淡緋『色』妝容,與裙裳顏『色』不大相契,便按她在鏡前坐了,讓阿碧打了水來幫她淨面後,自挨著梳妝檯沿坐下,託著雲綺容的下頜,為她畫起清淡雅緻的玉梨妝來。
這也是從前在王府以及後來離京在外時,常有之事,姐姐與她閒來無事之時,時而互相畫眉描妝,嘗試當時流行的款式,以致王爺有時望見,都有些莫名地吃味。
想到王爺,雲綺容一顆心漸又黯然,她微仰首望著姐姐專注淡然的神『色』,想起當日姐姐回府取笛,撕開傷疤,將種種秘事痛陳而出的絕望痛苦神情,想著這些時日,姐姐孤身在宮伴侍帝駕,是如何煎熬度過,將那日激烈的痛苦絕望,釀成如今這般水波不興,心中一陣酸楚,握住姐姐的手道:“姐姐…………”
姐姐卻微微一笑,停了眉筆,似是頗為滿意她的“傑作”,又開啟口脂香盒,笑對她道:“來,抿一抿。”
雲綺容拈了香紅脂紙在手,雙唇緊貼的瞬間,想到姐姐走後王爺種種痛苦自傷之舉,想到那夜王爺倚著書架,悄然去看那張紅楓箋的落寞背影,忍不住道:“殿下他…………”
一語未盡,忽從鏡中看到一清朗軒俊的玄朱人影走近,雲綺容忙轉身施禮,“兒媳雲氏,參見父皇。”
明帝命雲氏起身,見蘇蘇仍挨坐著梳妝檯沿,閒閒轉著手中的眉筆,笑上前道:“素不見你於妝容上這般上心。”
蘇蘇只是微垂眸子沉默,明帝又對雲綺容道:“宸妃很是喜歡你,無事時常來陪她說說話。”
雲綺容應道:“兒媳遵命。”又見如今這般情形,垂首道:“兒媳告退。”在聽得聖上“唔”了一聲後,一壁低頭後撤離開,一壁自眼光餘光處,望見聖上似將姐姐打橫抱了下來,不敢再看,匆匆退了出去。
靜室中,明帝令蘇蘇坐在鏡前,奪了她手中眉筆,笑道:“畫眉之樂,倒是朕從前疏忽了。”
蘇蘇道:“陛下九五至尊,日日臨朝,卯初即起,哪有時間耽於這等女子妝事?若因之誤了上朝時辰,周大人等老臣,怕又要於御前死諫,血濺朝堂了。”
明帝笑中釀著曖意,“朕早起些倒是無妨,只怕你是起不來的”,又道,“方才朕睡醒不見你,只覺心裡空落落的,此刻見了你才好,平素總不見你出殿,怎麼今日想起來去清漪池?”
除阿碧外,隨侍她的內侍宮女,以長生為首,皆是明帝眼線,她在外一舉一動,明帝皆能曉得的清清楚楚,蘇蘇忍下心中鬱氣,只道:“殿裡悶得慌,便想出去看看蓮花。”
“出去走走好”,明帝道,“齊衡道你身子偏寒,也不該拘在殿裡,應多出去走動。”
蘇蘇只是隨手拿起妝奩中一支玉簪,把玩不語,明帝見她神『色』淡淡的,想起不久前懷王妃雲氏那句“殿下”,深眸幽光一斂,拈著手中眉筆,含笑托起她下頜,“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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