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席堡主讓你去的?”花蔭點點頭:“嗯。我覺得沒什麼不妥,反正我在紅樓也沒事,倒不如……”“不行!娘去跟席堡主說說,娘不能讓你離開娘身邊!蔭兒,聽話!”花娘說著便要站起來去找席嵐,這時蜻蜓走了進來,看了花蔭一眼說到:“花娘,我們堡主說了,府上正好缺個琴師,花蔭公子琴藝名揚天下,天下再也找不到其二,堡主想請令公子來府上當琴師,絕對是以客相待,不知花娘可否賞臉?”花娘看了看她說到:“我自己去找他說!”
蜻蜓伸手攔住了她:“堡主正在休息,外人不能打擾!堡主說了,令公子在貴府,必將保其周全,如今江湖險惡,活過今朝便不知明日,你說這個世上,還有哪裡比花月堡還安全?”花娘知道這話裡隱含的意思便是:不去花月堡,則性命難保!
席嵐是要定花蔭了!
“給花蔭公子收拾收拾吧!明早就走。”蜻蜓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花娘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看向花蔭,花蔭笑了笑道:“沒事的啦娘!蔭兒想你的時候自然會回來看你,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了!蔭兒從小到大都沒出過遠門,很想去外面看看,您就答應吧!”花娘嘆了口氣,她還有選擇嗎?
花娘站了起來,走到花蔭跟前,摸了摸他的頭道:“蔭兒,去了花月堡就不能跟在紅樓時一樣了,萬事都要小心,說話更要小心,知道嗎?”如果可以選擇,她死也不會讓花蔭去,可如果不去,席嵐想要的卻是花蔭的命!
花蔭在孃的懷裡不住地點頭,卻不知等待著他的是怎樣的命運!
夜幕降臨,花蔭彈完了琴便回到房裡,剛想合上門便看到了門前的席嵐:“咦……席堡主,你不休息嗎?”席嵐沒有回答,直接抬腳走了進去。
“誒?”花蔭見他直接走到桌子前坐下,便走了過去給他倒了杯茶,也坐了下來。席嵐似乎習慣了衣來伸手了,什麼都沒說,直接端起茶放在鼻尖聞了聞,便喝了一口,花蔭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不僅人長得好看,連喝茶的動作也如此優雅!”心裡不免偷偷暗歎到。
席嵐突然回過頭來,目光冷冷地落到他身上,淡淡地說了句:“以後不要穿紅衣了。”
花蔭怔了怔,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絳紅的外袍,雙眼迷茫地問到:“呃?為什麼?”
“難看。”席嵐喝了一口茶,隨意地說到。花蔭怔了怔,臉上頓時紅了一片,便一下子衝到屏風後面,將身上的衣服脫掉,拿起架上的睡袍迅速地套上了才走出來,秀眉擰成一個結:“以後我再也不穿便是!其他人就愛騙我,只有你才願意跟我說真話。”其實他不知道,他人長得美,無論是穿什麼都很好看。只是一旦著了紅裝,整個人便平添了一抹惑人的妖媚。
此時的花蔭內衣外面只隨意披著一件寬鬆的睡袍,性感的鎖骨完全袒露在外面,一張小臉,在燭光下襯映下的顯得分外妖嬈!
見席嵐不說話,只是坐在那裡靜靜地飲茶,花蔭便奇怪地說到:“席堡主找我可有事說?”
“沒有。”席嵐淡淡地回答,依舊面無表情。
“呃?那你跟我聊聊天好不好?”花蔭也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
“想問什麼就問吧!”席嵐淡淡地說到。
“花月堡大不大?”花蔭開始問到。
“一般。”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那花月堡好看嗎?”花蔭接著問,眼睛好奇地一眨一眨地。
“你去了便知道。”這跟不回答有什麼區別?
“為什麼所有人都對你那麼好?”花蔭問到。
“因為他們怕我。”那是“好”嗎?
“為什麼怕你?”花蔭覺得奇怪。
“因為我可以殺死他們。”席嵐說得就像在說“我可以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你殺過很多人?”花蔭繼續問。
席嵐點點頭。
“為什麼要殺他們?”花蔭皺了皺眉頭問到。
“因為他們該死!”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花蔭瞬間愣住了,腦海突然閃過那個大雪紛飛的畫面,還有那個揮之不去的聲音:
因為他們該死!
因為他們該死!
因為他們該死!
……
席嵐看著臉色頓變的花蔭,接著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比我弱,卻又不肯聽我話的人,都該死。”花蔭回過神來,怔怔地看著席嵐,突然問到:“你有朋友嗎?”
“沒有。”席嵐回答。
“啊……”花蔭頓了頓,便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