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在遇到我之前,他受了許多苦,這一輩子,我只把他留在身邊,好好地寵著他,呵護著他,給他想要的一切。他可以對我提出任何無禮的要求,即使是他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會想法設法地去給他弄來。只是,現在的他,再也不會伸手向我要什麼,即使是我跪下來求他,他也不屑再多看我一眼了,你說我怎麼就喜歡了這麼個人呢?想不到我逍遙王風流一世,卻連自己的愛人都守不住,你說可笑不可笑?”
花蔭沒有說話,一對柳眉緊緊地蹙到了一起。
蕭陌婿說著便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得比哭還難看:“成親的那天,我便知道,我已經徹底地失去了他。跟你說的恰恰相反,不是他配不上我,而是我再也配不上他了,再也配不上他了,懂嗎?他這一生,都不會再跟我多說一句真心的話,哪怕是一個字,他都不會再跟我講了……哈哈哈……哈哈哈。”蕭陌婿說著便突然仰天大笑起來,一行清滑落下來,滴到了冰冷的石階上,消失無痕。
花蔭怔了怔,心裡難過得說不出話,他以前從來不哭,因為他身邊的每一個人包括他都過得很幸福,沒有憂愁,沒有煩惱,根本不需要眼淚。可是,不知從何時開始,一切都變了,心動不動就疼,大喜大悲再也不會稍縱即逝,它們全都堆積在一起,生了根,發了芽狠狠地紮在心裡。
“不要這樣,蔭兒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娶你的王妃,但是一定是有原因的,你很愛如玉,但你不能選擇,這些蔭兒都能看出來。”花蔭站了起來,伸手拉著他的衣袖,一張小臉全都皺到了一起,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蕭陌婿低頭看著他,只覺心中酸楚,疼得厲害。他們的蔭兒,何時已經懂得這麼多?即使沒有人跟他講過這些江山社稷與權勢紛爭,他自己也能看出來,他已不再是那個被關在紅樓裡,未經塵世渲染的單純人兒了。比起從前,他的臉上多了憂愁與恐懼,少了往昔的歡樂與純真。
想到這裡,不由悲從中來,伸手輕輕地將花蔭擁入懷裡柔聲說到:“小蔭兒,我們的事,你不要管,也不用擔心,我們都會好好的。只要你開心,如玉便開心,如玉開心了,我便開心。所以,你要好好的,每天都過得快快樂樂,我們才能寬心啊!”花蔭也抱住了他,伸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像是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孩子:“沒事的,如玉不會忘了你,如玉最喜歡的就是你了。蔭兒也喜歡你,我們都喜歡王爺。”
“你們還要抱多久?”一個聲音冷冷地從後面傳來。
花蔭吃驚地回過頭來,手臂依舊環著蕭陌婿的腰,見席嵐站在那裡,便趕緊鬆開手跑了過去:“嵐……”
席嵐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下一刻已移到了蕭陌婿面前,抬手往他胸口就是一掌,蕭陌婿立刻被震飛,撞到身後的柱子上,吐了一大口鮮血。
“嵐,你做什麼?”花蔭驚叫出聲,急忙衝了過去。
“我的東西,別人不能碰。你不知道麼?”席嵐沒有看花蔭,只是冷冷地看著地上的蕭陌婿。蕭陌婿乾咳幾聲,抬手擦了擦嘴邊的血跡,笑了笑道:“席大堡主不愧是天下第一人,這掌若是再重一點,本王現在應該已經趕去向閻王爺報到了。”說到這,他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小蔭兒不是你的東西,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愛他就應該相信他。”
“愛?”席嵐冷哼一聲,眼裡寒光一閃,驀地抬起了手掌,直直地擊向蕭陌婿的天靈蓋,花蔭心中一驚,趕緊擋在了他身前。
強烈的掌風,迎面襲來,額前的流海被吹向了兩邊,露出光潔的額頭。
席嵐怔了一下,立刻收回了手掌:“讓開!”冷冷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這樣的席嵐,冷漠地讓他害怕:“嵐,不要這樣,你誤會了,我們只是……”
“小蔭兒,沒用的,你讓開。”蕭陌婿打斷了他,接著便對席嵐說到:“若是殺了我,能讓你解氣,你便動手吧!反正我蕭陌婿最近算是活到了頭了。”
席嵐嘴角微微一撇,重新抬起了手掌,花蔭睜大了眼睛,伸手將蕭陌婿護在身後,帶著哭腔說到:“嵐,不要這樣,蔭兒求你了。”
“我最後說一句,讓開!”
“不要,我死都不會讓開的,你要殺王爺,就把蔭兒也一塊兒殺死吧!”花蔭擋在蕭陌婿面前,眼裡滿是堅定。
“你就篤定了,我不會殺你?”席嵐眯起了眸子,臉上的表情冷得讓人心驚,蕭陌婿見情況不對,想叫花蔭讓開,但席嵐的手掌已經直直地擊向了花蔭的天靈蓋。
“席嵐你瘋了!”蕭陌婿驚叫出聲,同時一把扯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