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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知道我的好就行了,切記,這宋御史在長樂縣做什麼幹什麼,你記得都要給我上報,回頭我好幫你出主意。”張永昌提點完陸清清,就與他告別,臨走時還不忘厲聲囑咐她,一定要儘快破了他外甥的案子。

陸清清沒應,轉移了話題,隨便塞了兩包茶葉給張永昌,總算把他打發走了。

“嘖嘖,這官場人的嘴臉。”裴經武禁不住咂嘴感慨。

“他一共訓了我幾次?”陸清清問夏綠。

夏綠舉出四個手指。

“他妻女的衣裳、首飾、胭脂水粉,還有今冬的皮毛。”陸清清隨便數了四個。

夏綠高興地應承,立刻就吩咐下去,她就愛幹這活兒。

裴經武愣了下,忍不住道:“咱這就不厚道了,知府大人惹了您,您卻報復在他妻女身上。”

“誰叫他是個怕老婆的,我還考量到他死了外甥心情不好,特意撿輕的來。”陸清清喝了口茶,訝異了下,“換了?”

裴經武嘿嘿笑:“我給送宋御史了,不過是點茶,大人不介意吧?一旦有點效用呢。”

“不介意,不過給那種人喝真是可惜了,倒不如餵我的阿毛。”陸清清道。

夏綠:“姑娘,狗不喝茶。”

“也罷了,阿毛不喝,才給她喝得。”陸清清說完這話,似乎得到了不少安慰,隨即就開心了,重新捋一遍案子。

裴經武靜默在一旁,打量陸清清所著的那身金絲勾花的素色錦袍,衣襟處還鑲著珍珠和很漂亮的羽毛,也不知是什麼名貴禽鳥身上的。總歸衣裳素淨的顏色和華麗的珍珠鉤花一對比,顯得簡潔又奢華,穿在他們白白淨淨模樣秀美的縣令身上,真的是好看死了。

裴經武腦袋一偏,禁不住好奇起一件事,想這衣裳髒了之後該怎麼洗?又珍珠又羽毛的,似乎有點不好下手。

改日得空的時候,裴經武就順嘴問了夏綠。

夏綠聞言就掩嘴咯咯笑起來。

“你笑什麼,縣令那衣裳打眼瞧著是不好洗啊,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們都是怎麼洗得?”

夏綠搖頭,“不洗啊。”

“那髒了怎麼辦?”

“衣裳多得是,髒的就不要了。節省點呢,可以把上面的珍珠金線拆下來再用,不節省呢,就丟到後樓的倉庫發黴爛著去。”夏綠解釋道。

裴經武恍然拍一下腦門。

第6章

裴經武是陸家管家的兒子,因為好學勤懇,被陸清清恢復了良籍,送去上學。裴經武最後倒也算爭氣,考中了舉人,混了個八品縣丞當。後來陸清清得舉薦做了縣令,就想法子把他也調換到了長樂縣來了。

裴經武對陸清清有三種情愫:一種是把她當成上級的大人敬著,一種是把她當成自家主人伺候,還有一種就是把她當成恩人報答。

“姑娘這些年變化真大,總覺得我讀書都不及跟在姑娘身邊學得多。”

“卻別這麼說,我們多羨慕你呢。可惜我不是男兒身,不然我定要好好讀書,弄個狀元噹噹,給咱們姑娘長臉。”夏綠高揚著下巴,笑眯眯道。

“你當狀元郎那麼好當,可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便是舉人,有人苦讀到了五十還是考不上呢。”

夏綠不服:“姑娘說我悟性高。”

“姑娘那張嘴見誰不誇?她從來都是面上嘴甜,能不得罪的人從不在面上得罪,她那話你也信。真要說狀元才,我覺得咱們姑娘能行,不過她就是不用心罷了。”裴經武遺憾嘆,接著補充一句,“當然用心也沒用,她是女兒家,還是商人出身,做不了狀元。”

“但現在也當了縣令了,我們家姑娘就是厲害!”夏綠正高興地稱讚,就聽小丫鬟來傳話說姑娘找自己。她趕緊和裴經武作別去了。

陸清清用硃砂筆在賬本邊的留白處簡略寫了幾筆,見夏綠來了,就把挑出來的三本賬本交給夏綠。

“我覺得有問題的,你再去核查一遍,若真有人貪墨,照老規矩處置。”

夏綠接了賬本後,瞧了兩眼,愣了下,這些賬本她自己仔細看過了,竟然沒看出一點問題。而今瞧姑娘圈點之處,她才反應過來是有問題。

“奴婢粗心大意了,奴婢的錯。”

夏綠說罷,就要跪地賠罪,被陸清清給攔下了。

“跟你沒關係,這些人都是老滑頭,若沒點做假賬矇混過關的本領,哪敢在我眼皮子低下貪。”

這些事陸清清早就習以為常,每年查賬的時候總能抓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