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的命,我就跟宋御史坦白教主是誰。”陸清清道。
“和我講條件?”宋言致笑了笑,“你最好清楚自己說的是什麼,不然……”
“我當然清楚,我若心裡沒數哪敢這麼和你講話。御史大人是對自己的震懾力沒信心呢,還是覺得我太蠢?”
宋言致默了片刻,對陸清清道:“我會替你向皇帝求個免死金牌,從此地至京城花費的時間不會超過三日。”
陸清清:“好,那我就等三日再告訴你答案。”
宋言致保留懷疑地看了眼陸清清,轉身寫了信,命人加急送往京城。
陸清清就在原地乾巴巴地看了著宋言致,直至對方轉身看她的眼色越來越嚴厲,陸清清才急忙道:“那我就先走了,我得保證三天後教主還能被我們捉到。”
宋言致仍舊懷疑地看陸清清,終還是點了頭。
陸清清拋給他一個禮貌的微笑,轉身踱步離開,越走腳步越無意識地加快,等走出正堂,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時,陸清清才緩緩地鬆了口氣。
夏綠忙憂心忡忡地拉住她家姑娘,低聲問怎麼樣。
“差點死在裡頭。”
陸清清又吸一口氣,見高奇等還在院子裡守衛,帶著夏綠往後院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大概經過跟夏綠講了,但廣陵王是孩子父親的事陸清清沒講,這種要人命的秘密她一個人揹著就行了,不能再害了夏綠。
夏綠聽完後怕地掉了眼淚,她緊抓住陸清清的衣袖,“還好姑娘聰慧,提早知道了蘭花教的教主是誰。”
陸清清對夏綠搖了搖頭。
夏綠瞪大眼,看看四周,對陸清清的耳朵小聲確認:“難道姑娘不知道?”
陸清清點頭,“此乃暫時保命的權宜之法。”
“那……那三天後可怎麼辦。”夏綠慌了神。
“便努力在這三天找到教主,保住小命。”陸清清琢磨了會兒,囑咐夏綠再多派人手看住慕太后那邊,畢竟她人在陸家的宅子,可不能再出狀況了。
“姑娘放心,我會多找些人暗中盯著。”夏綠道。
陸清清繼續往後院去,看了假山,走過荷塘,又在張永昌獨子的院子裡溜達了一圈。
根據張永昌的證詞,他的獨子在近兩年,也就是蘭花教被剿滅之後頻出意外,要麼是從假山上摔下來,要麼是跌進湖裡,要麼喝碗粥都會被迷暈過去,每次發現時附近都會出現一朵蘭花。張永昌在他獨子每次出事後,也都會接到蘭花教的警告信,他曾把兒子身邊的人徹底換了三遍,從丫鬟到奶孃,一個不留,但最終還是沒能攔住蘭花教對他兒子動手。
陸清清覺得張永昌獨子這事兒挺邪門,她倒是不信蘭花教有這麼神,遂叫人準備些小吃,又去把這孩子叫來,她要好生審一審。不多時,一個十歲出頭的男孩就被帶了上來。他很怕,縮著脖子很畏懼地看著陸清清。
“你叫什麼?”
“張福胤。”男孩道。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過來幾步,正好我這裡有些好吃,我們一起來嚐嚐。”
張福胤扭著腦袋,不理會陸清清,他是大戶人家出生的孩子,什麼山珍海味沒見過,當他三歲小孩用吃得誆騙他?張福胤堅決不吃這套。
陸清清見狀也不讓了,自己拿起筷子夾了一顆棗放進嘴裡,她只咬了一半,一口下去後,餡料露出,淡淡誘人的香氣就散發出來。張福胤見棗裡面的餡料是白的,看起來很軟糯,但聞起來又那麼清香,忍不住嚥了下口水。眼下也快到午飯時候了,他肚子確實有點餓。
陸清清接著又用筷子戳了一塊點心,晶瑩剔透,十分有彈性,看起來就好吃彈牙。張福胤的目光跟著看了過去,又咽了口水。
“我可不是故意拿著滿桌子你沒見過的點心饞你,是看要到了中午叫你來,有些不好意思才叫人備下這些。你不吃算了,我正好省了。”陸清清放下筷子淺笑,其實她也沒打算靠吃的去引誘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說實話,真正目的不過先轉移張福胤一部分注意力,讓他少些防備。
就在張福胤直勾勾看著點心的時候,陸清清突然發問:“你可知道你父親為什麼被抓?”
張福胤搖了搖頭。
“因為你。”陸清清將一朵蘭花放在桌上,“這個你可認識?”
張福胤點頭。
“近兩年你總是出意外,為什麼?”陸清清問。
張福胤眼神閃躲,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你若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