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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密函背後(10)

小順子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將夏墨兮冰涼的手臂抬起放到錦被裡,不讓夜晚的寒氣侵蝕一國的君王,臣民的希望。

“嗯?”覺察到有人碰觸他,夏墨兮微微睜開雙目看清來人,淡淡地問:“宮裡可有騷亂?”皇后、賢妃、淑妃三人被押至舜天府,此事他並未作隱瞞。

小順子答道:“這兩日太后在佛堂潛心誦經,幾位娘娘在自己的宮內不曾踏出半步,只是有些奴才私下討論皇后、賢妃和淑妃的事情。另外,聖上龍體微恙的事情胡太醫並未洩露半句,太醫院的湯藥都是隱秘送來的,聖上不用擔憂。”

“無妨,下次送藥不必在做秘密處理。”夏墨兮嘴角勾起邪邪的笑容,心中有了主意,“小順子,傳朕口諭:朕身體不適,不朝不政三日。”

“奴才遵旨。”

小順子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驚訝,歷來皇帝龍體有恙朝中上下黨派紛爭就會變得更加激烈,為什麼聖上突然要做出這個決定呢?然而,他只是一個奴才,奴才是不能過問朝政的。

彷彿看出小順子心裡的想法,夏墨兮轉頭看他,幽深的眼底有著令人揣摩不透的決斷,輕笑道:“是不是很疑惑朕為什麼要把竭力隱瞞的身體狀況宣揚出去?”

小順子彎腰行禮,惶恐不安地回道:“奴才不敢。”

“朕想看看,到底是誰敢與朕做對。”

夏國曆代皇帝向來勤政愛民不敢懈怠半分,要等下一次皇帝不朝不政的機會可就不容易了,這段時間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穫呢?而他要用這三天的時間恢復體力,把朝廷從衰弱中拉起。

這是他的宿命,永保江山的和平富饒直到生命的結束,兒女私情——那是身為皇帝可望而不可求的奢侈。

民心亂(1)

有誰懂他的寂寞?懂他的無奈?

小順子佇立在旁不知如何回話。

看到聖上臉上深深的倦意,嘴角的笑容透著嘲諷,他雖然侍候聖上二十多年,可卻從來不懂聖上內心真正的想法,只知聖上信任他,所以才在他的面前露出少有的疲憊,可是他不懂——那麼高貴的王者,擁有普通人永遠得不到的權利,為什麼還有那樣苦澀的倦容呢?

“小順子,”夏墨兮緩緩叫道,思緒倏忽往來,記憶倒轉想起幾年前的一件事情,“你還記得先皇當年舉薦印無痕時,說過的話嗎?”

閉上眼睛,當年那一襲微微泛黃的白色素衣,平淡無波的眼眸如枯死的湖底,他有一瞬間小小的震撼,那麼年輕的一個人卻如同飽經歲月滄桑的老人。

“奴才不記得了。”

沒有聽到小順子的回答,夏墨兮接著說道:“朕記得先皇有交代,無論印無痕出於什麼目的要離開朝廷,朕絕不可以有任何阻攔。你說,這是什麼意思呢?”時隔多年,他幾乎忘記這個承諾,如果不是施月舞的突然出現,印無痕的突然轉變,或許他已經忘記了印無痕其實也是來歷不明的。

“奴才不知。”

“朕忽然感到害怕。”彷彿在自言自語,夏墨兮輕輕嘆息。父皇的安排他不曾有過懷疑,然而此時此刻他卻非常的不安,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從手中溜走,一件想珍視卻不知該如何對待的

“聖上”

“傳朕密令,讓辰王即刻調查印無痕的身世背景。”夏墨兮猛地睜開眼睛,吩咐過後旋即又皺起眉頭,依婷即將臨盆,恐怕辰兮更想伴在妻兒身邊吧,“不,還是讓錦王去吧。”

夏墨兮不朝不政三日,政務交由六部審批,朝廷愈加紛忙,群臣私下討論此事是否與密函失竊有關,紛紛詢問舜天府府尹羅貴是否將案情查出來了?

民心亂(2)

然而羅貴一臉沉鬱,不停搖頭——

賢妃交代,她那晚尾隨形跡可疑的淑妃進入御書房,密函之事則一無所知;而淑妃則說她跟蹤賢妃,並親眼瞧見賢妃私藏信件。

兩位娘娘的話到底哪一位是真,哪一位是假,實在分辨不出,案情就一直拖著毫無進展。

墨雪七年的四月初一。

百年穩定的夏國,整體局面忽然變得微妙起來,連國都平安城都強烈的感受到國家的動盪,老百姓們惶恐不安,“皇后猜猜猜”活動的後遺症就在這個不安中被沖淡了。

在這個坐立難安的時局裡,春風滿意樓卻比往日更加熱鬧,那些目光長遠的商人們紛紛來此打聽政局,究其原因是因春風滿意樓的老闆為錦王,平日裡朝廷的大臣都愛到此樓逍遙做樂,所以在這裡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