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路，褚鳳楠直接二話不說，抱起她就走。

曾經的褚鳳楠寵莫寶寶寵到了一種無法無天的地步。寵到了連莫老爺子都忍不住唸叨褚鳳楠，說他太寵她。寵到莫寶寶打心眼裡覺得，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人會如他一般寵著她。所以，她才能陷得那麼深。

吃完飯，褚鳳楠打了一盆水，將莫寶寶因為啃雞翅弄的油膩膩的爪子洗乾淨，然後端出一盤水果，切得好好的西瓜，剝的好好的石榴，甚至，還有剝的乾乾淨淨的橘子。莫寶寶喜歡吃橘子，卻最討厭橘子上那一些白絲，每次吃都好麻煩。以前，有褚鳳楠幫她剝，後來，褚鳳楠不在了，她也就很少再吃了。

然後，就見莫寶寶坐在一邊喜滋滋的吃著水果，而褚鳳楠則挽起袖子，開始收拾餐桌。不過一會時間，在莫寶寶剛剛吃完一個橘子，褚鳳楠就出現了，他幾步走到莫寶寶面前，略微彎腰，衝著莫寶寶微笑著開口道“寶寶，我們去約會吧……”

然後，莫寶寶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這下子將褚鳳楠嚇了一大跳，連忙輕拍莫寶寶的背部，讓她緩下來，然後，就見莫寶寶一臉漲紅，最後，好不容易停了下來。這才有些怨懟的衝著褚鳳楠開口道“都是你不好，害的我都嗆到了……”

而褚鳳楠連忙認錯，輕聲回答“對對對，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一臉誠懇，而莫寶寶這才有些滿意，衝著褚鳳楠彷彿施恩般的開口道“既然你這麼誠懇，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給你一個機會，和你約會吧……”

褚鳳楠一聽，連忙笑著開口道“寶寶，你真好啊……”

而莫寶寶則忍不住從椅子上站起來，笑眯眯的開口道“那是，我一直都那麼好……”然後，迫不及待的轉身，回房間，換衣服。

她必須轉身，不然，她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不然，她真的會忍不住哭出來。從她看見褚鳳楠為她做的飯菜，從她看著褚鳳楠喂她吃飯，從她吃著褚鳳楠為她準備好的水果，從褚鳳楠還像曾經無數次的寵著她的時候開始，她就想哭。

他還記得。

原來，他還都記得。

他還記得她曾經最喜歡吃的是什麼，他還記得她最討厭的是什麼，他還像曾經無數次的那樣讚美她，說“寶寶，你真好……”

這樣的他，彷彿一直都在。彷彿，他們從來沒有分開。彷彿，他還是她的丈夫，是她的阿楠，是疼她如珠如寶的褚鳳楠。

她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悲從中來，因為，哪怕就是她拼命的想要假裝，想要騙自己，褚鳳楠還在，可是，還是徒勞。

她心底仍舊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即使褚鳳楠仍舊還是阿楠，卻再也不是她的了。再也不是她莫寶寶一個人的阿楠了。

一想到這裡，莫寶寶就忍不住淚如雨下。

她忍受不了，當著褚鳳楠的面，她真的快忍不下去了，所以，她只能落荒而逃。

而褚鳳楠看著背影有些狼狽的莫寶寶，忍不住收斂了笑容，有些頹然的低下頭。靜靜的立在飯廳裡，看著曾經無比熟悉的桌椅，看著莫寶寶的專屬座位，看著他剛剛給莫寶寶準備的那些水果。他忍不住心酸起來。

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

他再也沒機會為她做這些了。

他再也沒有資格這麼看著她了。

他再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寵著她了。

從今以後，可能會有別的人佔據他的位置，坐在他的位置上，做著他曾經為莫寶寶做的事情，而他，將會不復存在。

不知道，別的人會不會像他這樣子寵著她，明知道這樣子太過了，仍舊改不掉。

不知道，別的人會不會像他這樣慣著她，明知道這樣不好，仍舊堅持著。

不知道，別的人會不會像他這樣傷害她，明知道這樣很過分，仍舊這樣子做了。

不知道，自他之後，會不會有別的人，給予莫寶寶幸福。

不知道，他能不能忍受，今後的日子，沒有她，再也沒有他的寶寶了啊……

兩個人換了衣服，褚鳳楠穿著他的襯衣，和休閒褲，而莫寶寶為了和褚鳳楠相配，特意穿著一條LV的真絲的亞麻印花無袖連衣裙，然後，出門了。

真的出了大門，兩人才發現，他們不知道要去哪裡。

其實，說真的，他們倆不知道約會，具體要幹什麼……

在他們一起相處過的20多年時間裡面，褚鳳楠和莫寶寶可以說沒有正式的約會過。他們甚至不知道，約會，具體應該幹什麼。曾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