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滿意的。
所以敖雨登時臉色了繃起來,“傳言散播如此之廣,難道凌蕭長老就只有這麼一句麼?”
凌蕭依然不溫不火,“難道道友是想讓我說,老祖被偷襲重傷了麼?”
“當然不是如此——”
敖雨登時一滯,連忙矢口否認。
雖然他們懷疑便是如此,但在確認之前,自然是任誰也不敢這麼說的。元象老祖千餘年的威望,卻是任誰也不敢輕慢的。
白骨叟見敖雨吃癟,連忙從一旁笑著替他解圍,“凌蕭長老莫要見怪,敖雨兄弟也是一時心急失口。我們此來也並無惡意,就是有些擔心老祖,所以才來問問。”
“感謝諸位的好意,不過老祖只是靜極思動,外出雲遊一番,卻是不勞諸位多操心的。”凌蕭依然是按照一貫的說辭,客氣地應付著眼前這些人。
但這種明顯的推托之詞,自然很難讓來的這些人滿意。所以敖雨已經是忍不住臉色一變,“你——”
好在白骨叟及時攔住了他,轉而向著凌蕭含笑說道:“這個,倒不是信不過凌蕭道友。但滋事重大,由不得我們不多謹慎一些啊。我們這些人,自然沒資格求見元象老祖的。要不,凌蕭道友請出清河子長老,我們一同來商議一番,可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
白骨叟雖然說得客氣,但凌蕭也不是不經事的雛修,自然心知肚明,他們還是欺負自己年輕,所以才想要將清河子找出來。或者,雖不知道他們的底氣何在,但似乎,他們已經認定了元象老祖確實遇襲一樣……
此番,不過是來印證一下而已。
“清河子師兄閉關修煉,恐怕無暇分身出來。諸位若是有閒暇,不妨就在我們永珍門暫住,等上一陣子如何?”凌蕭依然和氣地建議。
這下,連那白骨叟也是忍不住,只覺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什麼閉關云云,明顯也只是推託而已。若是清河子一口氣“閉關”個數十年,難不成,他們還真能在永珍門等上數十年不成?
只是眼見凌蕭雖然一直客客氣氣的,但真正的關竅、重要資訊,卻始終口風很緊,半點兒也不肯透露出來。
白骨叟眼神漂移,不動聲色地瞥過他身後的人群中,露出了徵詢的意思。
不過,他動作雖然隱蔽,但以凌蕭眼下的修為,若是有心注意,又豈會被他給欺瞞過去?
所以頓時就已經捕捉到了,白骨叟注意的那人。
但見那人一身青衣,頭戴一頂青色小帽,將面容都完全遮掩住。當然,修士之中奇裝異服的不在少數,所以此人雖然行徑有些古怪,但先前的時候,凌蕭卻也並未注意。
只是此時白骨叟向他望過去,那人似是感應到了白骨叟的目光一般,抬起頭來,想要與白骨叟交換個神色。
然而卻不料,早就注意著白骨叟的凌蕭,也同樣注意了過來,頓時將來人的面容收入眼內。
不想卻是一個女修,樣貌還頗為清秀。旁的倒也沒有什麼異樣,只一對眼睛,竟是五色琉璃變化著,說不出的妖豔詭異。
妖門弟子?
凌蕭心中一動,頓時捕捉到了她的身份。飛快盤算,周遭的妖門弟子,與永珍門又有關係的,恐怕也只有血妖宗吧?而其實這裡許多事情的起端,恐怕就是因為,血妖宗有一位金丹期大修士,成功破丹成嬰吧?若是順著這個思路推測下去的話……
白骨叟卻是沒有注意到凌蕭的動作,所以在跟那女修交換了眼神之後,已經是轉回頭來,語氣變得森然了幾分,“凌蕭長老,只這點小事,長老也一直推脫。我來時便有聽聞,長老與清河子長老不和,莫非,竟是真的麼?”
“白骨道友——這是做什麼?”
“幾時有這樣的傳聞了?白骨老頭,你不要亂說!”
……
白骨叟的話音一落,率先出聲反對的,卻是他身後的幾人,甚至也包括了敖雲、敖雨他們兩兄弟。
這些人都是永珍門周遭的勢力,對永珍門自然是很有些依賴的。而他們個個也都人精似的,自然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之前敖雨說話雖然不客氣,但其實只針對凌蕭而已,並未過界。
但眼下白骨叟這樣的話,卻無疑在挑戰永珍門的底線了。卻是與他們初衷不服,所以登時不少人出聲反對。
凌蕭臉色也陡然變冷,望向白骨叟,“白骨道友,後面這位血妖宗的道友,也不為我們介紹下?”
此言一出,周遭眾人登時譁然一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