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讚歎道:“一箭雙鵰,黑鷹你的槍法可是一點都沒退步啊!”
“廢話少說!”黑鷹冷冷的說道,“我在這裡掩護,你們從院子後面摸進去幹掉目標,早點完成任務分錢回家過年。”
阿兵和黑虎兩人也不遲疑,如兩條幽靈般融入黑夜中,朝雲山家的小院潛去。
小院裡,保鏢阿虎吊著一隻胳膊,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嘴裡喃喃道:“不要殺我,少爺不要殺我!”他還以為暗中的槍手是金萊特派來的。
似乎是保鏢阿虎的乞求生效了,接下來的一分鐘,暗中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人開槍,一切重歸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
保鏢阿虎大喜,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看來少爺還是念及舊情的,他的額頭都磕得血淋淋一片,此時卻絲毫不覺得疼痛,急忙起身向外跑去。
雲山冷冷的看著他,沒有阻攔。他並不覺得事情會這麼簡單,幾人暗中那個槍手已經殺了兩個,又怎麼會放走最後一個?
果不其然,就在保鏢阿虎堪堪要跑出院子時,槍聲再次響起,一朵血花綻放,院中再次多了一具屍體。
雲山沉默的看著這一幕,他心頭的陰雲並沒有消失,警惕感反而再次提升。
現在他和對方就好像是獵物和獵手,而且他是隻躲在洞裡的獵物,而對方就好像是守在洞外的獵手。獵手拿著槍等著他這個獵物冒出頭,然後一槍必殺。
這樣下去不行!雲山心中的警兆越來越濃烈,若是對方只有一個槍手還好說,他可以就這麼僵持下去等到天亮對方自然會退去,但若是對方按照還埋伏了其他的人,或許此時已經摸過來了。
若是果真如此,恐怕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就是兩面夾擊。
必須得想辦法拜託這種局面才行。
就在此時,一股無比強烈的生死警兆陡然從心頭冒出,比剛剛差點被狙擊手打中的那種感覺還要強烈。
吼!
雲山猛地往牆上一撞,紅磚和石灰砌築的老圍牆頓時塌出一個口子。
雲山抱著腦袋、身子直接從噼裡啪啦掉落的斷磚中滾了出去。
就在這一剎那,兩聲槍響從後院圍牆上傳來,兩顆子彈一前一後打進了圍牆的口子裡。
圍牆後面,雲山大怒,若不是剛剛他反應快,堅決撞開圍牆,此時恐怕已經中彈身亡了。
後院的圍牆上,阿兵和黑虎倒吸一口涼氣,手劈紅磚他們見過,甚至他們當兵也練過硬氣功,但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生猛的撞塌圍牆。
他們知道自己這回恐怕踢到鐵板了。若是雲山此時還在院子裡,他們靠著黑鷹的狙擊槍掩護未必不能打死目標,但此時雲山已經跑出了院子,躲進了黑暗中,他們現在等於是瞎子拿槍,不知道目標在哪,胡亂開槍可打不到敵人。
“撤退!”阿兵當機立斷,知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憑雲山能撞破圍牆的功夫,正面對上他們絕對不是對手。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一道冰冷中帶著憤怒的聲音幽幽的從黑暗中傳來:“來者是客,想走也不問問我這個主人答不答應?”
一道挺拔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藉著院中微弱的光可以看到,此時的雲山頭髮凌亂,衣服和臉上都沾染了不少血跡,顯然剛剛他撞塌圍牆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
“不要想著動槍,這麼近的距離,我保證你們的速度沒我快,在你們開槍之前我就可以打死你。”雲山冷冷的盯著黑虎。
黑虎黑黝黝的臉色慘白一片,豆大的冷汗瞬間如下雨般打溼了他的衣衫,他的手還握在扳機上,但是槍口卻始終抬不起來。面前這個男人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他能感覺到,只要自己的手動彈一下,面前這個男人就會像打碎圍牆上的磚頭一樣打碎自己的腦袋。
“你想怎麼樣?”阿兵的聲音有些顫抖,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的手裡握著槍,卻絲毫不能給他帶來安全感。
雲山的聲音冰冷,就像是寒冬臘月裡北風颳出的聲音,他道:“你們來殺我反而問我想怎麼樣?不覺得好笑麼?”
阿兵吞了吞唾沫,艱難的說道:“我們有錢,我們可以把這次任務的錢都給你,只要你放過我們!”
“你覺得我缺錢嗎?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老實交代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雲山冷笑起來,這兩個人既然是來殺他的,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放過。
“你以為你就吃定我們了?”阿兵說道,“我承認你的功夫厲害,但是你再厲害能扛得住子彈嗎?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