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蓮狐疑道。
“沒錯。”村長又道:“目前,我們決不可以打草驚蛇,應該先去探聽一下郭富城的口氣,那人可不好惹呀!思維縝密、老謀深算、深思孰慮、詭計多端,如果能夠摸清他的打算,咱們就可以裁決這件事。虎腦你先別給我衝動,小心暴露破綻,功敗垂成。”村長面露奸笑,眼熱得洋洋自得自言自語道:“薛姨太非咱們虎仔莫屬呀!若那文憑歸屬胡腦,……又可以輕易獲致一份工作,真是……”
“我…我……去……”虎腦一高興就開始衝動,心口如一道:“爸,我去當間諜。”
村長立刻給予兒子衝動的懲罰,呵斥道:“滾回來!鹵莽什麼?不可胡亂造次。”狗被馴服,下令道:“讓你媽去,一定要警惕性高,相機行事。”
外面的原鳳儀乘機躲到一棵大楊樹後,暗暗目送林玉蓮向自家走去,自己也緊一步慢一步跟上來……
林玉蓮屁顛屁顛神使鬼差走到郭富城的小院內,寂無一人,方到門口時,使出慣用的偷聽特技——無名指勾掀門簾成一道縫隙,一道賊光已掃射到屋內所有人,各顯姿態共商大事,九僅老太敏感到門簾微動一下,以為又是誰家養的狗企圖偷食,有言必出道:“入孃的,是誰家的狗,大白天就敢私闖民宅。”遂自告奮勇舉棍去戳它,嚇得林玉蓮頓時現出原形,九斤老太還以為是狗精搖身一變成|人,為之一顫,道:“哎喲!妖精來了?”話畢,轉身就逃。林玉蓮一時間沒準備,剛才一腦子的全盤計劃全被九斤老太柺棍給嚇逃了,就信口胡說道:“郭富城怎麼不在家呀?”
郭富城察言觀色識破她的旨意,見她神色慌張故意將計就計道:“郭富城去派出所報案去了。”
林玉蓮定睛細瞧,隱約看到郭富城在眼前,自知剛才太倉促失措,改口道:“你看看我的眼睛近年來真不好使,記憶也在下降,我是想問一下原鳳儀在不在家呀?我一大早聽說了你家的一個大學生丟失文憑,有些人簡直不要臉,不過呢,我想小偷也是囊中羞澀吧,你們計劃懸賞捉拿盜賊還是有什麼更高計策呢?”
“想得美。”柳葉眉誇大其辭道:“我的胖仔的文憑價值連城?你們全村一共無這多錢,我們正商量怎樣報警呢?這兒山高水長割斷了手機的訊號。聽說你們這兒僅村長有一部電話……”
“原鳳儀去你家撥電話報案去了,你沒有見到她,怪事兒,她去哪兒了?要麼過一會我去吧!”郭富城將計就計上演假象。
“報……報案呀!這麼點小……。 嘻…… 好事兒應當報案。那你一會來吧!”林玉蓮倉促說完,神色匆匆自轉180度屁顛屁顛滾蛋,剛滾出大門口就相逢凶神惡煞的原鳳儀,急忙裝出一副從容,主人從遠方回不亦樂乎,搭訕道:“聽說你報案去了?你去我家見到胡九人沒有?”
“原計劃去,但是走了一程,又打消這個念頭,我認為還是讓郭富城去吧!” 原鳳儀一聽話音有異味,為了不至於出什麼差錯,滿嘴風涼話,岔口道:“你怎麼到這兒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呀?”
“我…… 我聽說你家一個大學生丟掉文憑,咱們都居住一個村,總不能不聞不問吧?咱村的人真缺德,一個個都是沒良心的東西。我就納悶他們偷錢是為了發財,偷文憑有什麼大用處呢?”
“可不是麼!一個比一個缺德,有些人的嘴巴真油滑,能定義為移動嘴巴了,逢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自家的兒子娶不上媳婦,就會慫恿他的骨肉操寡婦呀。”原鳳儀說完,剜對方一眼離去。林玉蓮被氣得能死去兩三回。所以滿懷三股作氣溜之。
原鳳儀剛進屋遲疑一陣,忖測到不對勁,又按原路逆回尋找林玉蓮走後的珠絲馬跡,在一堵頹廢牆捕捉到一個人——林玉蓮,正蹲在那裡煞有介事,細瞧,她極目窺視著郭府的一舉一動,原鳳儀的從天而降讓她魂飛魄散,原鳳儀譏諷道:“喲!我看到這裡有動靜,還以為是我家的老母雞又在這裡野蛋呢!怎麼是你臥在草叢裡,你不是回家了嗎?在這裡幹嗎?莫非也想下蛋。”
“我…我……內急需要,可是一時間找不到廁所,就……”
“是嗎?”原鳳儀得饒人處不饒人。故意加大力度扭曲腔調廣播道:“你可真會說笑話呀?大白天說謊也不怕太陽聽見,誰方便時不脫褲子呀,我想小女孩也知道方便時將內、外褲褪到大腿以下吧!我想…。。你不會墊著嬰兒的尿不溼吧。不過也好,那尿不溼還可以充當衛生巾呢,對嗎?”
林玉蓮被氣得了無氣息,更莫敢申辯,自知理虧被原鳳儀羞得體面掃地,滿面失慘倉皇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