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又能使喚太監了?這可是僭越啊!
其實殷海城不知道,在澤王府裡,那些小太監巴不得被殷若飛使喚。他們一部分是澤王的親信,另一部分是皇上太后送過來好好伺候澤王的。他們的目的就是一個,好好侍奉主子,爭取成為主子身邊的紅太監。
殷若飛是澤王身邊的第一人,也是最親近的,能被他使喚,換來在澤王面前美言幾句,簡直是他們最大的幸福。不過殷若飛小心謹慎,除了自家身邊的兩個小太監外,其他人不怎麼使喚,就是面對那兩個直言分給他的小太監也是一臉和善。
君不見,與人為善,與己為善。這是成為一個好人,一個表面是好人的好人,最基礎的做派!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陷害飛兒!”到此此時,殷海城也終於覺得不對了。有人殺了陳氏,陷害他兒子,這是單衝著兒子來的,還是想害他全家?
“侯爺……”小廝還想說,殷海城已經一腳朝著他面門踢過去,小廝慘叫一聲閉上了眼,卻發現那想象中的一腳並沒有踢中。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看到了是兩位少爺拉住了侯爺。“侯爺,侯爺我說,我全說……”
小廝已經被下破了膽,原本吩咐他的人直告訴他傳信作證,並說了一大堆的好處,卻沒有告訴他原來還有生命危險。
“是三爺交代小的,讓小的把這封信送到這裡的,三爺告訴小的,只要作證這是七爺寫的,就賞小的五十兩銀子,小的一時財迷了心竅,侯爺饒命啊!”
“把那個逆子給我帶來!”
“侯爺,您要給夫人做主啊。不管這信是誰寫的,可是夫人卻是死在七爺手上啊。”幽蘭大哭著磕頭,“侯爺您難道不怕富永伯府來跟您要人麼!”
殷海城臉色氣的鐵青,一個陪嫁的丫頭,竟然敢威脅他。他自然是不怕富永伯府,只是這人命官司,卻不是勢大就能壓下的。
“父親莫急。”殷若飛微微一笑,“我今天才回到家中,忽然有人報信與我,說母親身體不適。我當時也沒多想,便來了。只是我才走到門口,卻見爹爹也來了,屋裡更是一片狼藉,難道說,只是早就有人算計好了的麼?”
“七爺莫要狡辯,分明是你殺人後跳窗逃走,又從後面繞過來。”幽蘭咬牙切齒的說道。
“就憑一個小丫頭說的話麼?”殷若飛冷笑,“她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說我給母親送過信箋呢,此時為什麼變成了是三哥送的了?我看分明是你這個丫頭勾結三哥,害死母親!”
“爹,爹,兒子冤枉啊。”錦鴻剛被人帶到門口,就聽到殷若飛的指控,嚇得立馬跪下喊冤。
“三哥別急著喊冤,你可認得這個小廝?”殷若飛朝著小廝一腳踢過去,“還不快與你那三爺再說一遍?”
錦鴻的臉色刷白,再看看殷海城那幾乎要殺人的表情,竟然有些語無倫次了。“爹,是……是老七陷害我,這事和我無關啊……”
“七爺莫要牽扯別人了,就算那信不是你寫的,這人也是你殺的,這可是有人看到的!”幽蘭眼裡迸發出恨意,旁邊芳蘭月蘭竟然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事情的發展。夫人沒了她們很難過,可是幽蘭如何就肯定是七爺做的?
“我要是證明,我不是殺死母親的人呢?”殷若飛一點都不緊張,反而面帶微笑,讓除了錦元外的人都有些摸不到頭腦。
“你若能證明,奴婢自然沒話說。”
“好吧。”殷若飛點點頭,忽然朝門外高聲道,“母親,這出戏,還精彩麼?”
☆、65·局中局
局中局
殷若飛的話;讓眾人大吃一驚。
殷海城站起身來朝外看;嫋嫋婷婷進來的人;可不正是陳氏?
“夫人;這……”
“今天;不過是妾身和飛兒聯手演了一場戲;倒是引出不少的魑魅魍魎。讓夫君受驚了;妾身很是過意不去。不過為了我們那枉死的孩兒,就請夫君放縱妾身這次任性。”陳氏溫溫婉婉卻帶著一絲淒涼地開口,讓殷海城原本的怒火全都熄滅;換成了一股大大的憐惜和心疼。
“那,那到底是誰?”
“那是妾身一個罪婢;她也算是為妾身犧牲了。”
殷海城將床上女子的頭髮扒拉開;之間對方臉上似乎戴著什麼,輕輕揭開,那下面是一張還算眼熟的臉。殷海城多少有點印象,那不是陳氏身邊四個大丫頭之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是讓飛兒說吧,妾身身子不大舒服。”陳氏用手扶著頭,殷海城看著那慘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