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身邊的小廝傳信說她身體不好,希望侯爺過去看看,怎麼裡面卻鬧成這樣,這那裡是不舒服時候會出的動靜。
緊走了幾步,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身邊的小廝突然喊了一聲,“夫人,侯爺來了。”
殷海城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此時卻沒有功夫去詢問。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殷海城回頭,發現是小兒子殷若飛。
“爹爹。”
“你回來了!”殷海城現在看著這個兒子頗多順眼,殷若飛好學,澤王從來不肯讀書的主兒,都每天去國子監讀書,雖然只是半天,也足夠讓人驚喜的了。前幾日在朝堂上大大褒獎了殷海城教子有方,讓他臉上十分有光。
此時看到殷若飛,自然是心情不錯。
“兒子今天回來看看祖母,聽說母親身體不太好,趕緊過來看看。”殷若飛笑容溫和儒雅,很有親和力,殷海城只得小兒子武功也沒有落下,倒是有點自己儒將的感覺,更是覺得欣喜。只是陳氏不舒服,他還是要趕緊進去,等下父子兩人再詳談。
殷海城轉過身去了,但是他旁邊的小廝卻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殷若飛看著他微微一笑,頓時讓那小廝渾身一顫,彷彿被戳了一刀般,冷汗都簌簌流下。
殷若飛伸手朝著小廝比劃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對方更是嚇得腿軟,險些坐到地上。
“這個小哥是累著了吧,來人,扶著他點。”
殷若飛後面馬上有人過來,兩個人將小廝牢牢架住。
殷海城沒注意後面的事,轉身進屋,看到外面堂屋一片碎瓷,不由得眉頭一皺,再轉身進去的時候,竟然看到陳氏趴在地上,旁邊一個破碎的花瓶。
殷海城眼前一黑,連忙將人扶了起來,“夫人,夫人!”
“夫人!”外面匆匆忙忙跑進來幾個丫鬟,為首的一個看到殷海城懷裡的陳氏,不由得驚叫起來。
“喊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殷海城將人抱到床上,卻一眼瞄見床幔微微抖動,立喝一聲,“什麼人?出來!”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一個小丫頭哆哆嗦嗦地從床幔後面出來,軟軟地跪倒。
“你一直在這裡?”殷海城眯起了眼,看到小丫頭點點頭,一臉的害怕,“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是……是七爺打了夫人……”
殷海城愕然轉頭,看到殷若飛也是一臉茫然,怒喝一聲,“胡言亂語什麼,還不快從實說來。”
“奴婢不敢說謊,確實是七爺。”小丫頭一臉悲慼的指著殷若飛,“是七爺要來看夫人,夫人本不舒服,就強打著精神,誰知道說著說著七爺忽然發起怒來,將屋裡的東西都砸掉,還說……”
小丫頭瞄了殷若飛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說了什麼?”
“他說……讓夫人再也生不出兒子!”
☆、64·破局
破局
“簡直胡說八道!”殷若飛冷笑;“我勸你早點如實招來;免得皮肉受苦。”
“七爺敢做卻不敢當麼?”小丫頭哭的傷心不已;“侯爺您要給夫人報仇啊!”
“母親還沒死呢;你喊什麼。”
不多時大夫就進了門;給陳氏號脈後緩緩搖頭;“侯爺節哀;夫人已經去了……”
“什麼?”殷海城簡直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先是陳氏喊著不舒服,讓他來看,他來到主院;正好趕上兒子也過來。隨後發現屋裡陳氏被人用花瓶擊打頭部奄奄一息,又出來了一個小丫頭指出兇手就是小兒子。
他現在一不明白為什麼陳氏就這麼沒了;二沒明白兒子怎麼就成了兇手。
似乎是看到殷海城不信;小丫頭跪爬幾步,指著大開的窗戶道,“侯爺,侯爺,剛剛七爺殺了夫人後,就是從這個窗子逃走的。”
那是臥室的後窗,從這裡跳出後,轉上一圈,並不費多久時間。
殷海城臉上的神色一變。
“侯爺,前幾天七爺回來過一趟,當時他就對夫人出言不遜,兩人不歡而散,後來二小姐為了這事還找上門來,跟夫人辯理,氣的夫人幾天都不能入眠。”幽蘭淚眼朦朧地朝著殷海城叩頭,“夫人瞞著這事,不肯和侯爺說,生怕壞了侯爺父子感情,誰知道現在出了這種事。夫人她去的委屈啊……”
殷海城一顆心頭沉到了深淵裡,懷裡的人已經漸漸失去了溫度,他第一次感覺有些不知所措。他是怎麼都不肯信年紀小小的兒子會做出這種事,偏偏人人都指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