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極嫩的臥蛋。
一碗麵吃的湯汁不剩,殷若飛只覺得肚飽腸滿,恐怕中午都不用吃飯了。
吃過了早飯,容靖澤讓人搬著躺椅放在屋簷下,在後面看著明二十一教殷若飛弓箭。
拳腳武功要一招一式慢慢演練給殷若飛看,所以還不覺如何,可是弓箭上,明二十一隻是告訴殷若飛如何搭箭、勾弦、上線、脫弦。轉眼間一支箭射出,百米之外直中靶心,惹得殷若飛羨慕不已。
搭箭勾弦也就罷了,這上線入靶哪有那般容易,他年紀又小,要麼還沒等他拉圓弓就箭就已經脫手,要麼就是飛出個十幾米遠,就無力落地。一上午的時間,別說中靶心,就是挨著靶子的也沒一支。
殷若飛心裡多少有些沮喪,不但手指和虎口都磨破了,臉頰更是被箭尾的翎羽擦出了幾道血口子。
容靖澤忍不住嗤笑一聲,從後面走了過來。
“放棄了?”
“沒有。”殷若飛搖搖頭,放棄不可能,但是確實是覺得自己無能。
“箭給我。”容靖澤朝著他伸手。
殷若飛依言遞過去一支箭,又把自己的弓遞了過去。
容靖澤只接了箭,看著百米外的箭靶,抖手甩了出去。箭入流星飛縱而去,戳中了靶心。
殷若飛簡直看傻了。
容靖澤看著殷若飛的表情,暗暗滿意。伸手又接過對方手中的弓,從他的箭袋中取了一支箭,輕輕講了一遍要領。
殷若飛忙不迭的點頭。
容靖澤脫手之際,手上的箭再次飛馳而去,劈開前一隻箭,再次射入靶心。
殷若飛這次是真的嚇傻了,這種箭術,他別說見,聽也沒聽說過,當下看著容靖澤的眼神都帶著熱烈的光芒。
“不必這麼看我,你若是勤加練習,也能如我一般。”
殷若飛重重點頭。
“好了,先吃飯。”
飯菜早就準備好了,因為二十八名侍衛同在這裡吃喝,所以是另起了爐灶。
此時一大碟燒羊肉,一大碟子蒜泥白肉,分別放在兩處。
份量小的這邊,自然是容靖澤和殷若飛的。撒上胡椒,澆上杏醬的燒羊肉異香撲鼻,殷若飛早上還覺得自己中午肯定吃不下飯,沒想到到了此時,肚子裡竟然也是空空的了。
烤的金黃的胡餅夾著入口即化的沾汁白肉,咬上一口順嘴流油,殷若飛覺得自己從沒吃這般的美味,這麼粗獷豪邁的吃法才是男人享受的,之前在家裡精緻的點心菜餚,如何比得這裡有滋味。
除此之外,清燉雞,還有一碟子鱠絲,幼嫩多汁,食材新鮮的很。
肉食禽類之外,新鮮時蔬也有不少,不過看容十他們那桌,蔬菜動的少,基本就是蒸餅卷肉。
稀里呼嚕地吃了個飽,本以為自己動作是最快的,可惜吃完一抹嘴,殷若飛發現所有人都吃完了,正都看著他呢。
別看容靖澤吃飯貌似慢條斯理,動作極為優雅,但是吃東西的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慢。
午飯過後,容靖澤倒是不催著他去練功了。子時一刻,乃一陽之生;午時一刻,乃一陰之生。正所謂:子時大睡,午時小憩,子午之覺乃是基礎養生。容靖澤跟著師父多年,自然也養成了習慣。
除了二十八侍衛中輪番休息換崗外,容靖澤是必須要睡的。正巧孫先生也講究這個,自從收了殷若飛為弟子後,每天都讓他在自己的房間裡小憩片刻的。
美滋滋睡上一覺,又開始了下午的課程。四書五經,春秋左傳,名家兵法。
殷若飛一時間學的要吐了,不知道容靖澤是打算把他培養成什麼樣的伴讀。而且這到底是伴讀,還是替讀,為什麼他在這裡被幾位先生輪番教誨,容靖澤卻在那邊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翻看著山海經?
換做往日,殷若飛肯定會腹誹一番,但是這些東西卻還是會學,學問這東西又不壓身。
但是上午容靖澤在他面前的一番所為,讓殷若飛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具體如何,他也說不出來,只是覺得這位澤王和他印象中那位又懶又壞喜歡欺負人的澤王,簡直不是一個人。
學了三天,殷若飛掛出了兩個黑眼圈,人也瘦了一些。不單早上起得早,晚上容靖澤還要催著他練習內功。
內功連起來頗為不易,尤其是一開始,引氣根本是毫無感覺。饒是殷若飛被誇了一番有天賦,也自認太過飄渺,難以捉摸。不過容靖澤只看著他說了一句:沒有內功,別想箭能甩那麼遠。殷若飛頓時毫無怨言地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