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能夠和你在一起,我才不稀罕什麼皇后之位什麼母儀天下呢。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就好,只要能夠跟你在一起,哪怕前方是荊棘是刀劍,我也不怕的。
*********************我是場景轉換的分隔線***************************
自從那日見過一次紀無咎之後,姜風荷日日去甘露殿請安,都再也沒有見過他了。起先遲遲還強打著精神來應付她,畢竟這闔宮上下都知道,姜四小姐就是未來的皇后涼涼,她一個當小姑子的,見了自己的未來嫂嫂,怎樣都要給幾分面子的。可她跟姜風荷實在不是一路人,兩個人也說不到一塊兒去,姜風荷的心思也明顯不在她身上,兩人見了對話乾巴巴的什麼都沒有,遲遲簡直不想再見她了。開始相處了幾天之後,遲遲就藉口手傷未愈不再見她了。未來嫂嫂就嫂嫂吧,反正只要她不行錯踏錯,別說嫂嫂了,就是哥哥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姜風荷去遲遲那裡原本只是為了見到紀無咎的,可是連續幾天,非但人沒有見到,反而要跟遲遲一起,她也悶得不行。後來見遲遲閉門不見,乾脆也就不去了。
那個少年如雪般清透的容顏還在眼前,可他人卻真的像雪一般消失不見了。姜風荷很想去打聽打聽,可她本來就是大家小姐,再白目再花痴也知道也不是她應該做的。況且,進宮究竟是為了什麼,她可沒有忘呢。
宮裡什麼都好,就是不如在自己家中自在。母親盧氏在姜府後宅中一手遮天,姜賦淳從不過問後宅之事,姜風荷作為盧氏唯一的女兒,自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將她關在宮中這麼多天,也沒有個可以說話的人,實在是難為她了。
百無聊奈之下,她跑到御花園裡,此刻正是春天,各種奇花異草鬥得正歡。姜風荷招來旁邊的宮女們,要她們去給自己把園子裡開得好看的花都摘下來。她的身份在宮中早就不是秘密了,只是摘花這樣的小事,宮女們還不至於違拗她這個貴人。一時之間,園子裡到處都是宮人們忙碌的影子。
姜風荷還嫌不夠,唯恐錯過了什麼奇花異草,乾脆自己出來,邊走邊看,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花園裡曲徑通幽彎彎拐拐,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一處臨水的小亭子旁邊。姜風荷遠遠望去,亭中站了一個人,一身寶藍色長衫,長身玉立,正對著湖面上微微露頭的戲水鴛鴦作畫。這個人姜風荷從未見過,不過她眼尖,即使隔得這麼遠也看得出來那人身上的衣衫料子並不好,只是普通的雲錦,想來也不是什麼權貴,當下便放心了大半,抬起頭趾高氣昂地走了過去。
“喂,你在幹什麼?”不等那人答話,她就徑自轉到前面,看了一眼那人的畫作,點頭讚賞道,“你這畫師,手藝不錯嘛。”姜風荷扶了扶頭上的釵,想起今日又換了一套她中意的新衣服,連頭面都是新的,不由得心情大好,走到那人面前,對他說道,“給我畫一幅吧。”
話沒太大的錯誤,但語氣卻頤指氣使,十分招人討厭。那個“畫師”抬起頭來,一張臉清秀雋永,是個難得的美男子。他只看了一眼,姜風荷臉就“刷”地一聲紅了,暗罵自己唐突,要是早知道這人長得這麼好看,她才不那樣說話呢。
那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目光觸及到她腰上的玉配時,眼神閃了閃。再看時,目光已經比剛才冷了幾分,“一見男人就臉紅,這是個什麼毛病?”這話說得有些惡毒,若是坦坦蕩蕩,如何會臉紅?
姜風荷再蠢也聽得出來他話裡的意思,立刻便不幹了,指著那人的鼻子說道,“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本小姐叫你畫那是抬舉你!不過一個小小的畫師,居然也敢對本小姐這樣說話,活得不耐煩了嗎?”
她“啪”地一聲將桌上的紙抓到那人的面前,“畫,本小姐叫你趕緊給我畫畫,一直畫到我滿意為止!”
那人冷笑了一聲,文質彬彬的臉上居然也有了幾分怒氣,“你不是說不知道我是誰嗎?怎麼就敢說我是畫師呢?”
姜風荷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嗤笑了一聲,“穿的還是去年的雲錦,難道你還是什麼達官貴人不成?”
那人看了一眼姜風荷身上的衣衫,冷笑了一聲,“是啊,姜賦淳的家眷好貴重的身份,皇帝尚且穿的是去年的雲錦,姜府家眷穿的卻是今年理應進貢上來雲霞織,真是好貴重啊!”
姜風荷愣了愣,終於弄清楚眼前人的身份,臉上立刻一片慘白,“唰”地一聲就跪了下來。
第五章
第五章
書房之中安靜極了,只聽得見李湛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