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臉上一紅,正打算離開,可是轉眼又一想,這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見他了,已經踏出去的腳又硬生生地收了回來,終於還是轉過身子,輕手輕腳地掩上了門。
遲遲小心翼翼地往裡面走去,邊走邊對裡面說,“我才不是想偷看你呢,只是想過來看看你病好了沒有。”紀無咎一直沒有說話,水聲卻沒有斷。遲遲不疑有他,繞過屏風走到他面前,看著他問道,“你的病怎麼樣了?”
紀無咎抬眼看了她一眼,水氣繚繞中,那張清俊的容顏看不真切,讓人頓生一種空濛之感。他的眼神無喜無悲,看得遲遲渾身一顫,她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沒來由地往下沉去,然而她還是勉強笑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說完又連忙補充道,“你身邊那個越洛珠帶我過來的,要不然現在我還被我皇兄禁足著呢。”
說道越洛珠,她的情緒稍微低落了幾分,紀無咎知不知道,越洛珠已經把他們的關係告訴自己了呢?她小心地打量了一下紀無咎,正在思考著要不要問一下他,卻看到他突然從水中站了起來。
遲遲先是一驚,剛想捂住眼睛,但目光向下,她卻渾身一顫,好像被施了法術一樣怔在了當場。他的身體,自然是極好看的。猿臂蜂腰、寬肩窄臀,渾身上下好像白玉雕琢成的一般,沒有半分缺點。黑髮隨意披在肩上,襯得那張臉越發顯出病態的蒼白。
那雙白玉般的長腿中間,一道猙獰的口子像是一雙大手,終於撕開了他們兩人中間那層面紗。明明有一具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