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期遇之,定散出千古奇香,人畜生靈若聞之,輕者內力盡失,重者從此昏暈百年。。。。。。若解此毒,除了西天達摩菩提樹之心骨外,需以極寒內力注入受毒者膻中穴,先冰凍住其體內的毒質,再以極熱之內力,自受毒者百會、後頂、強門、腦戶、風府、神道、靈臺。。。。。。至陽、長強緩緩吸出。。。。。。至此毒息可除七八。。。。。。然而,受毒者雖獲救治,但不可輕易提縱內息,當每三日以沸水擦身,另三日以寒冰敷腹。。。。。。如此兩月,方可性命無憂。。。。。。因此木唯達摩菩提樹心骨可以降服,其餘神魔不敢居其左右,故名曰神魔俱讓木。
李玄默唸幾遍,心道:“若按《萬世野聞》所言,蒼老聲音之蒙面人所持的木雕荷花與神魔俱讓木極為神似。嗯,照其解毒之法,需極陰極陽的內息,豈不正可使寶源神功中‘養氣聚功’之法門麼?”思畢,李玄對朱山河和鄭興諸人拱了拱手,道:“諸位前輩,在下或有方法能將那匪夷的木雕荷花之毒祛除,只是。。。。。。”
鄭興聽李玄有方法解除身中之惡毒,眼前一亮,大喜過望,待見李玄欲言又止,問道:“李少俠如能解了我們所中之毒,那真是再生父母了,咦。。。。。。少俠有顧慮麼?”
李玄點點頭,嘆道:“在下內力尚未精純,且是初次試解此毒,倘若有個閃失,或會使諸位雪上加霜,因而猶豫不決。”朱山河聞言哈哈大笑,道:“李少俠既入江湖,可知江湖中人應有什麼性格麼?”李玄不解,問道:“前輩的意思是。。。。。。”
朱山河傲然道:“咱們既然生來是個漢子,又入了這莫測之江湖,便應該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行事爽爽快快,萬不可瞻前顧後。。。。。。來來。。。。。。少俠先以老夫試之解毒,倘若僥倖救得了,那麼老夫就佔盡便宜,反之,我若生不如死或死掉了,少俠也不必自責。。。。。。哈。。。。。。如此這樣,你不但可積累經驗,且我身後的這些兄弟不是還能得以保全嗎!”鄭興諸人聽朱山河如此豪爽不羈,無懼無畏,不但凜凜生威,而且兼顧對兄弟之情,不由對其義薄雲天,仗義之情,大為感動。
李玄見朱山河談笑自若,面色如常,亦是大為欽佩,便相請他盤膝坐在篝火堆旁,歉然道:“如此就得罪您了。嗯,您可莫要運息抵抗。”朱山河聞言,苦笑一聲,道:“我哪還能運得了內息啊!”二人說著,李玄便暗暗運起丹田內息,依照《萬世野聞》中的方法,緩緩將內息提至手太陰肺經、足太陰脾經、手少陰心經、足少陰腎經、手厥陰心包經、足厥陰肝經諸經中,不消片時光景,感覺手心寒意湧動,心知聚氣已畢,便緩緩將左掌抵在朱山河的膻中穴,將內力一絲絲吐進去。
縱然李玄小心翼翼,但渾厚至極的寶源神功還是讓朱山河有些禁受不住,每當李玄輕輕一吐內力,他便渾身顫抖不已。膻中穴是人體最緊要的穴道之一,往往也是練武之人的罩門所在,莫說要承受如此巨大的寒意,即使平素有人想要摸一下,也常被視為對方要發動攻擊。但朱山河確是個極為硬氣之人,他自入了碧劍門那日起,已將罩門練在膻中穴,所以承受李玄掌心吐出寒意的痛苦,絕非常人所能想象。但他自始至終沒有吭一聲,疼到厲害之時,面色開始扭曲,仍牙關緊咬,任由李玄掌心催動出寒氣,慢慢將丹田內的神鬼俱讓木之毒,一點點凝固起來。
諸人見李玄頭頂漸漸冒出絲絲熱氣,知他已盡了全力,而朱山河卻再無任何痛苦表情,似被凍僵,或窒息過去。就在諸人暗自替朱山河擔心時,猛聽李玄長嘯一聲,拔地躍起數丈,人在空中,雙手不斷交錯運勁,只聽一陣快若爆豆的響聲過後,他已穩穩落在朱山河身後,雙足不斷變換,身形也隨之變換,而後才呼的一掌拍向朱山河頭頂的百會穴。眾人見他拍出這一掌快捷無倫,口中還沒發出驚呼,卻覺一股好似三伏天的炙熱勁風擦身掠過,正感驚奇,見李玄掌心堪堪觸朱山河百會穴時,猛地頓停下來,而後將手掌緩緩向上提拉。李玄的手臂在朱山河百會穴向上提拉數次,諸人已聽到‘嗤’的一聲,似有一股氣息劃空而出,氣息之急,當真讓人見所未見。如此數次,‘嗤嗤嗤’聲越來越急,直到最後再無聲息。
李玄由朱山河百會穴道將鬼神俱讓木的毒息拔出,身形一變,左手抵住朱山河的後頂穴,右手抵住了神道穴,低喝一聲,同時發力,同時收力,如此三番五次後,諸人才又聽到‘嗤嗤嗤’三聲,兩股氣息先後自他後頂穴和神道穴中破空而出。
如此不斷髮力收力,直至朱山河長強穴道內的毒息完全被拔出,李玄才長長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