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一張信紙的書信,是比較朋友化的交流。
這會兒大家一般就是對方寄投稿,這方回匯票,單純的一場交易。
其實祁雲也是打著從老王這裡套點ZZ資訊的主意,再怎麼說老王也是在平城,華國的ZZ首都,而且雜誌報社這種地方,一般訊息還是很靈通的。
另一方面祁雲也是覺得老王為人不錯,可以讓他更瞭解文圈。
“喲老王,又收到雲深的稿子了?”
因為“歸自雲深處”這名字有點兒長,再加上也知道這位作者的原名叫祁雲,所以大家都習慣口頭上直接稱呼“雲深”。
要說為什麼能知道原名,雖然這年頭不用簽約不用身份證,可畢竟人家要給你寄信聯絡啊,所以當然要有確切的地址以及準確的名字。
說實話,跟現在人家的什麼“長安”“班揚”等言簡意賅又別具深意的筆名,祁雲這筆名已經不是有點長,而是很長了。
不過好像也沒人規定筆名必須多少個字,只是之前大家都是高雅裝比流,單單就祁雲網路上各種筆名看多了,隨手就取了個名字長又夠比格的名兒,半點沒想到名字長短這個事兒。
老王捏著手上略厚的信封笑著點了點頭,“是啊,上次的稿子都用光了,我之前就想著這時候也差不多該到了。”
老王隨口跟同事搭了幾句話,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回了格子間開啟信看去了稿子。
這回的稿子是寫的一篇兩萬多字的短篇小說。
先前老王勸祁雲寫中篇的,就是那種八、九萬字左右的那種,以後還能單獨出版成冊,不過祁雲臨時又給刪減成了短篇,也是想要再試水一番,確定平城這邊對故事的接受度到底如何。
老王看完也只能感慨一聲祁雲果然心思細膩,這故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簡單的鄉村偶然事件引出的故事,可再深刻品味,卻又別有一番深意。
哪怕是搬上課堂讓最講究的老先生來分析解剖,也完全夠資格了。
老王走流程將稿子安排下去之後又整理了一下之前陸陸續續收到的十幾封讀者來信,準備這次給祁雲回信的時候就給他一併寄過去。
這會兒尋常人家看個雜誌誰還會寄信?一封信下來的成本約莫就是一毛錢,算起來成本可不便宜,祁雲先前也就只陸陸續續發表了十幾篇散文就能積攢了十幾位願意寫信跟作者交流的讀者,在其他新作者看來,可是從沒有過的。
這也從側面反應出祁雲的文章讓人有跟他進行更進一步思想交流的谷欠望。
老王想著上次跟著組長去開會認識的兩個出版社編輯,看來還是要稍微打點好關係,以後說不得還能幫祁雲牽線搭橋。
雖然祁雲走了出版社的路子可能就會停了《國風》這邊,可老王自己手底下出來一個作家可也是一樁能提升他在業界名氣的好事。
若是他能在這期間跟祁雲打好關係,以後說不定還能靠祁雲往上升一升。
這雜誌報社比起其他單位,算是不太講究熬資歷的,只要你有本事有作家人脈又有眼光業績,上頭看你有才能,自然是要往上拉的。
畢竟這一行可不像其他單位只是靠經驗就夠了,這也算是跟文圈搭上邊,跟文圈有點關係的行業,大家都相信“天賦”“才能”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九月幾號裡江河正式背上書包成為了紅星小學的一名一年級小學生,讓祁雲甚至說全村人都意外的是,今年剛來的知青吳麗居然也成為了紅星小學的老師。
雖然是臨時工性質的,可一個月能拿十塊錢的工資,對於村裡人來說也是讓人眼紅的。
另外就是李曉夏成為了紅星小學正式編內製老師,一個月能有十二塊八,吃國家飯的人,一時間找上門想要提親的人簡直要把李曉冬家的門檻都踩破了。
不過聽說都被李曉夏的父母給拒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說是李曉夏父母拒絕媒人是因為人家閨女已經有物件了。
與此同時,水月村的新任大隊長的票選大會也在小學生們第一個星期天的週六,正式在水月村唯一的那間青磚大瓦房裡舉辦。
這一次祁雲也是自五月裡來第一次見到李曉冬的父母,當然,李曉夏自然也在其中,看見祁雲的時候李曉夏多看了兩眼。
等看見江畫眉兩姐弟也挨著祁雲,且看起來關係十分親近時,李曉夏十分不屑的別開臉,跟旁邊一個看起來白白淨淨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故意靠近說著話。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挺面生的,也沒聽說紅星小學除了李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