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展露才華,教主若是賞識,自會親自現身接見。”
聽他口吻,敢情沒有兩把刷子,見不到這位教主真身?
盤算著自己有哪些壓箱底的技藝可以拿來顯擺一二,官輕痕已下巴微抬,示意他獨自進去面前肅然莊重的木樓之中。
“內中會有人接待,按對方吩咐去做即可。我離教甚久,另有要事需要處理,不便陪你一一履行繁瑣手續。”
雅同心噎了一下:“入你們教派還需禮儀手續?”該不會也有大雅三跪九叩言必稱皇恩那一套吧?他堂堂一個四王爺,跑來苗疆對邪教徒頂禮膜拜,雅重月知道了定然勃然大怒。
官輕痕輕笑:“我們不興中原那種折辱人的法子,不過是一些小小測驗罷了。”
──“折辱人”,這話說得正中心坎,他也最討厭跟雅重月、雅月圓交談時不能好好說話,非得“皇兄”來“皇兄”去的故作生疏了;兄弟間折騰得那麼壁壘分明,他還不如天天呆在麒麟山陪青霖捉蟲採草。
這個莫谷教,還有那麼一點平易近人的開明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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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輕痕離去後,木樓門口有青年教眾接待,引著雅同心穿過堂口,過了幾進院落,再拾梯上二樓,引進一個薰香襲人、室內器物紋滿魚蟲鳥獸的裡廳,裡面一位面貌清秀的少年,正端坐在正對門口的靠椅上,輕啜手中香茶。
雅同心邁入裡廳,引路的教眾便躬身退下。
少年抬眼,微笑著向他看來,卻並沒有起身。
“你就是夏離?”少年眼眸含笑,年紀雖不大,架子卻端得很穩,儼然當家作主的氣派。
雅同心左右看看,廳內唯獨他一人閒閒獨坐,不見隨侍人員,和預想中會出現的邪戾詭譎場面相差甚遠;不似即將加入邪教的刺激緊張,反而氣氛很似尋常在走訪鄰舍拉個家常。
雅同心微微抱拳,“在下正是夏離,是官兄引薦,慕名來此。”
少年道:“我叫錦鯉,是教內四大護法之一。”眉眼一挑,淡笑:“既然是那位親身引薦,資歷水準自然不在話下。但為示公允,有兩項儀式卻是不得不履行。”
雅同心頷首:“請說。”
“其一,你誠心入吾教,今後同吾教共榮同辱,以教義為先,以教友為兄弟姊妹,誓死追隨教主,絕無貳心嗎?”
原來不過是賭咒發誓而已。雅同心鬆了口氣,他撒謊雖不是家常便飯,但為了國家為了百姓,稍加欺瞞,也是不得不為之。
“夏離誓死不渝。”很技巧的在賭咒前加上虛假的名字。
比起狡詐成性的中原人,苗人似乎都比較心無防備,聽得對方一言,便認定是發自真心。官輕痕如此,這個錦鯉也是如此。
雅同心原本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