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宇接到了一個110那邊的轉過來的電話,然後就出去了,估計跟這個有關。你先冷靜,否則咱也沒辦法搞清楚事情啊,你說是不是?”蕭續揚揚手上的值班記錄本。
“臥嘈,要是白澤有個啥問題,老子非揍花解宇不可,到時候你別攔著我。”雷霆抓過值班記錄本翻起來。
“不攔你,我還幫你揍。”蕭續也回到辦公室,開始一起翻看記錄。
陸陸續續有警車回隊裡,法醫的車也回來了,從車上推下一個推床,法醫科特有的黑色密封袋就放在推床上。
蕭續看著那個推床,沒多想,抓起桌子上的煙出去了,在門口正好碰上推著推床進來的值班法醫,蕭續說道:“這大晚上的,又有活兒了。”
“嗯啦,剛一小子報警說是看見幽靈了,這不花隊長就帶人去了,還真的又發生一起命案,不過這次說來也奇怪,犯罪分子就一直站在床邊看著死者,花隊長衝進去的時候人家也不跑也不說話,看都不看花隊長。算是他運氣好吧,沒準最近折騰你們夠嗆的那案子就這麼破了。”值班法醫說道。
“死因知道麼?”蕭續也不繞彎子了,直接問道。
“初步檢查還沒發現死因,死者就好像睡著了一樣,沒掙扎,沒出血點,沒任何可疑的地方,跟之前找到的屍體完全不同。”
“死者叫什麼名字?”蕭續又問。
“楚娉婷。就是早半年前在酒吧街被撞飛的那個楚家的掌上明珠。你還記得吧!”
“她啊,當時是撞成植物人了吧,三個月後好像奇蹟般的醒來了。”蕭續想起了之前隔壁二隊辦過的一個案子,“撞人的是另外一個家族的少爺來著。是吧?”
“對,對,就是那個案子。今兒晚上不用睡覺了,地下室還躺著仨呢!算上這個,第四個了!明兒中午前都不知道能不能下班。”
“加油兄弟,我們就指著你們給證據了。”蕭續拍拍值班法醫的肩膀,看著下地下室的電梯關閉了,又回到大辦公室,把跟法醫那邊問來的情況轉述給了雷霆。
“楚娉婷?這名字好熟悉!不是那個案子的問題。”雷霆皺眉看著蕭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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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還帶著墨鏡,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說,你去楚娉婷房間到底是幹什麼了?老實的交代。”花解宇帶著個手下連夜審訊。
白澤看看他,沒說話,也沒做任何動作。
“是不是你殺了楚娉婷?為什麼要殺她?”花解宇繼續大聲喝道。
白澤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呵!如果他們沒等到天亮後就解剖楚娉婷,那麼真正殺害楚娉婷的人肯定不會是他白澤。
“你到底說是不說,給我把他墨鏡摘了。”花解宇氣憤地說道。
當手下取下白澤的墨鏡,花解宇突然無語了。
白澤此刻坐在為重刑犯特製的鐵椅子上,雙腳腳踝銬在椅子腿上,雙手也被銬在椅子兩邊的扶手上。白澤閉著雙眼,面對花解宇和他的手下。
花解宇突然感覺,今天晚上這事兒估計難得善了。他怎麼就抓了個瞎子回來?一個瞎子如何能做到沒有任何痕跡的殺死一個成人,而且如何解釋一個瞎子會在楚娉婷房間,而房間還沒呈現出非法入侵的狀態,楚娉婷當時是躺在床上但是沒有任何掙扎和扭打的痕跡,倒是那個宿舍的門是他花解宇踹開的。
“你是盲人?”花解宇身邊的警員小心的問道。
白澤也沒任何回答,只是聽見聲音之後,頭向著說話的那人轉動了過去。
“你怎麼解釋半夜你會在楚娉婷的房間裡?”花解宇放緩了點語氣,“你和楚娉婷是什麼關係?”
“你現在應該去通知你的同事,天亮之前不要解剖楚娉婷,否則殺人的人肯定不是我。”白澤輕聲說道。
“你什麼意思?”花解宇聽罷,火氣又上來了。
“字面意思!如果你不想活剖一個少女的話,你應該馬上通知你的同事。”白澤冷笑。
滿室詭異的安靜著,花解宇沒有繼續問下去,他此刻也很疑惑,如果按照白澤的說法,楚娉婷現在還是活著的,如果法醫科那邊真的解剖了,那麼這案子怕是他花解宇自己把自己給關進去算了。
“花隊,要不要我還是去地下室看看?”花解宇身邊的那個警員問道。
“嗯。”花解宇想了想,還是去看看總不會有意外的。
警員離開了之後,花解宇繼續審訊,“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性別?住哪裡?戶籍是哪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