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嫣了。
自打從沈從嫣變為景雲瑤,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虧欠景雲瑤了。她一直想著兒子景澤嵐,想著他好,卻在無形中對景雲瑤太過苛待。這一次,是她該為景雲瑤做些什麼的時候了,是該結束這所有一切的時候了。
景雲瑤打定主意後,表情已經鎮定許多,她先輕聲安慰了景祥隆,讓景祥隆能夠從悲傷中暫且走出來,後見氣氛逐漸平靜,才又對景祥隆道,“祖父,其實還有一事,雲瑤瞞了祖父許久。此事也是孃親託夢而來,雲瑤對祖父說之前,還望祖父有個心理準備。”
“又是託夢?”景祥隆此時對這個從前的媳婦兒沈從嫣當真是有些後怕了,想不到她那樣神通廣大。或許也的確是死的太過悽慘,老天爺見憐。只是見景雲瑤神色如此凝重,這次該不會又是一個大霹靂?!
“不錯,也正是因為這個夢,雲瑤才能夠對大哥哥下重手。”景雲瑤再度深吸口氣,她自己也不確定將這個秘密說出來後,景祥隆會如何表現,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唯有一賭了。
“你,你說。”景祥隆捂著胸口,定定望著景雲瑤。
景雲瑤稍微鎮定心神,後嘴巴一張一合道,“大哥哥並非爹所出。”
共八個字,卻讓景祥隆的表情瞬間定格,呆滯了半晌,後才斬釘截鐵的望著景雲瑤,開口道,“雲瑤,這種玩笑不可以隨便開。”
“是否玩笑,請祖父聽雲瑤言後,方做決定。”景雲瑤見景祥隆渾身顫抖的示意她繼續,便又道,“祖父想想,大哥哥是否早產一兩月。”
“是,又如何。”景祥隆的臉都開始不自覺的抽動。
“那請祖父再想想,沈從薏的胎一直由誰照顧,祖父和爹可否插手過?或為她把過一次脈?”景雲瑤繼續引導景祥隆道,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那個時候,她曾以為這個擁有與自己相同容貌的女子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也是這世上唯一不會背叛的;枉她沈從嫣聰明一世,只糊塗一時,便將自己陷於萬劫不復之地。
景祥隆記得,當時沈從嫣醫術了得,又頗受景天佑寵愛,所以她說了親自為其胞妹看護,景天佑便沒有插手;景祥隆本就不喜歡沈氏兩女入景府,能少看到她們便也少操心,更是樂得清靜,所以從發現沈從薏有孕一直到沈從薏早產,中間的一切都是沈從嫣操作與照顧,其餘人沒有接近分毫。難不成……景雲瑤說的當真有理可依?
見景祥隆似乎也回憶起前事,表情愈發的痛苦,景雲瑤又道,“祖父,或許雲瑤所說的一切都過於蒼白,因為畢竟時隔這些年,再沒有任何理據可以證明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祖父,有一樣東西是永遠不會變的,那就是骨頭親情。或許能夠證明大哥哥身份的,唯有他身上的血了。”
“你……你的意思是,滴血驗親?”景祥隆說著,可他又如何會這樣做呢,景雲瑤說的一切不過是個夢,萬一驗出來景澤楓的確是自己的孫子,那日後如何面對紫竹苑的一干人等,自己這一世英名又如何立的穩?若干年後,景府再有後,會如何評說他這個聽信讒言的老祖宗?
景祥隆所擔憂的,景雲瑤明白,不過她的心裡早便有了主意,便對景祥隆又耳語幾句。景祥隆的表情上滿是矛盾與掙扎,他忽的想起了景澤楓小時候,他把景澤楓抱得高高的,用他小小的身子擋住了太陽。那個時候,他還興高采烈的說,“小楓兒,小楓兒就是祖父所有的陽光……”
“祖父,事情從前到後,雲瑤已經說給您聽。雲瑤想要您知道的是,雲瑤害的,並非景府骨頭;所以雲瑤報仇,還望祖父可以諒解。殺母害兄,沈從薏罪不可恕!”景雲瑤說著,從床邊起立,站直身子後,又忽的跪下,對著景祥隆磕了個頭,又道,“祖父,若祖父與雲瑤因此有了齟齬,一直解不開心結的話,還望祖父可以按照雲瑤所說,將此事探清!也唯有此,景府後代的骨血方可純淨,祖父也不願白白替他人養活這些年的孫兒吧。”
“好了雲瑤,別說了,你讓我考慮考慮。”景祥隆虛弱的擺擺手,竟是再說不出一句話來。景雲瑤的個性,景祥隆太過了解了,如若不是真有其事,她不會開口說這個以讓自己脫罪的。可這個自己眼見著長大的孫兒,當真不是景府骨血嗎?這當真是個精心策劃出來的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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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世華堂就快完結了,景澤楓的身世將是景雲瑤給予沈從薏的最後一擊!
沈從薏會如何面對景雲瑤這一招呢?而景雲瑤又會如何在眾人都察覺不到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