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舊事——我們一路都忘了哭
瘋姐的話:前六章一直在講他們的生活很HAPPY,今天說點不是很愉快的東西吧。
我們來講講這兩人的歷史吧,情史……
今天先講彭湃的故事,上音樂~music……
“我們一路都忘了哭,忘了怎麼愛上彼此的糊塗,沒有人會懂得幫助,直到所有於事無補,愛怎麼開始都像要結束……”
——《忘了哭》張學友
彭湃是攻,從他明白、完全理解他性向是怎麼一回事開始,他就知道他自己是攻,因為每次看到很帥氣的小男生,他明顯的衝動就是想把對方壓在身子下面這樣或者那樣,他覺得自己很邪惡,這種想法太YD了,用兩個字概括就是禽獸,用四個概括就是禽獸不如。在鄙視自己一萬次以後,他覺得自己需要做點什麼。
做點什麼呢?
找個男朋友,或者找個419,或者……
他有點迷茫。
人是因為孤獨才寂寞,還是因為寂寞才覺得孤獨呢?
這個問題就如同雞和蛋的道理一樣,誰都說不出究竟是什麼先發的芽。
彭湃曾經彷徨過一陣,那一陣他常自己一個人打籃球,起跳,投球,起跳,投球,起跳,投球,重複著千篇一律的動作。
直到有一天,有個男生站在籃球場邊看著他。
彭湃永遠都記得那個男生的樣子,用四個字形容“唇紅齒白”,再加四個字“白衣勝雪”。
彭湃回頭,就看到那個男生雙手插在褲袋裡,樂呵呵地笑,然後抬手一指,輕啟薄唇吐出倆字“當心。”
彭湃下意識地回頭,直奔面門的是一個球體,“嘭”的一聲,彭湃同學倒下了。
後面的故事就是美人救英雄了,簡單直接的幾句話。
“哎,你怎麼樣啊?”
“你別晃,我頭暈。”
“我沒晃,是你真暈了。”
“啊?”
在彭湃稍微清醒的時候,那個男生對他就說了一句話:“做我男朋友吧!”
彭湃更暈了,但是有一點他很確定,他很高興,非常的高興,這就是表白吧!?
聰明的人,或者說理智的人,理性大於感性的人通常會在被別人追的時候好好考慮很久,但是對於一個感性大於理性的人,對於一個對感情很有渴望的人而言,過多的考慮有時就是一種矯情。
喜歡同性,渴望感情又被同性告白,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就是晴天有份陰涼,雨天有把雨傘,起碼,算是滿足了一種需求。
常說人得知足,要懂得滿足,可是大家終歸還是有各種慾望,渴望愛情,渴望陪伴,想遠離寂寞,那麼接下來呢?
性嗎?
性愛是性加愛,還是愛加性?
只是遺憾了,在彭湃還沒有琢磨明白這兩者之間的關係時,他告別了處男之身。
在高潮到達的一瞬間,彭湃大腦一片空白,轉瞬覺得很幸福,懷裡的人是自己喜歡的型別,無論是否愛,不說是否喜歡,只是這一刻很幸福。
其實,咳咳,說白了,在那一刻他身心滿足。
年少輕狂的愛情,愛的瘋狂,恨的也瘋狂。
那個男生和他不是一個學校的,但是住的很近。
簡訊電話那是必須的,甜言蜜語說的不僅僅有一籮筐,而且還讓人雞皮疙瘩掉滿地。
想你了……
擦肩而過的那個人和你好像啊……
在做什麼?有想我麼?
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一口一口把你吃到肚子裡怎麼樣?
最後這句話是那個男生在床上對彭湃同學說的,當時彭湃嬉笑著說:“我這瘦啦吧唧的沒二兩肉的,多磕牙。”
他沒在繼續說什麼,就是笑著看著彭湃,眼睛笑的彎成了一道縫。
轉眼暑假過去了,彭湃同學高三了。
忙學習,忙著偷情。
簡單的喜歡,愛。
也同樣純潔到無瑕疵。
然後……
畢業了。
彭湃來到了這個城市讀大學,那個男生去了另一個城市。
分手的時候,是彭湃要離開去報道之前。
依舊是那個籃球場,依舊是那個籃筐下。
兩個人坐在場邊的長椅上,望著夕陽西下。
那個男生依舊的一身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