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冬天未曾降臨的雪花在初春時節洋洋灑灑飄下來,倒是讓人懷念起了冬天的味道。
開學了,盧喆的生活變的平靜了,生活節奏也逐漸加快,很多事兒他不去想,或者說沉穩的盧喆也開始學會了逃避。
有幾次嚴鐸掛電話找他吃飯喝酒,都被婉言拒絕了。
嚴鐸有點擔心盧喆的狀態,同時陳子涵也有點擔心彭湃的狀態。
早上七點四十五,彭湃從桌面上抬起頭,揉揉眼睛,轉轉僵硬的脖頸,最近單位忙,忙到昨晚竟然沒有回家,低頭瞧瞧自己身上皺皺巴巴的衣服,不由低頭暗笑,這要是扔國外去,單位同事肯定會以為自己昨晚沒回家去哪玩了呢。
伸個懶腰,打個哈欠,站了起來,晃晃悠悠地把單位窗簾拉開,陽光灑了進來,他眯著眼睛看看外面,拿起手機裡面只有一條資訊,來自白奕晨。
“晚上一起吃飯吧!”
“累了再說!”
白奕晨沒有回覆簡訊,彭湃看看手機上的時間估計他正睡回籠覺呢。給自己衝了一杯濃咖啡,兩三口就喝光了。八點多的時候單位裡陸陸續續地來人,坐在旁邊的大姐遞給彭湃一份從早餐攤買的米粥,“小彭你昨晚沒回家?媳婦兒不找你啊!”
“啊,他……”彭湃停頓了一下,“他也忙”,低頭拆開包裝喝大姐送的粥。
“你也自己多注意點身體,怎麼從年後就這麼拼命呢!”
“嗯。”彭湃懶洋洋地答應了一句,邊喝粥邊盯著電腦螢幕上的內容,卻覺得自己的心慌的厲害,還有點噁心,靠在座位靠背上,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金星,彭湃心裡暗歎一句:這是餓暈了?
想到餓這個字,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上一頓,算是飯的東西應該是昨天早上快七點的時候吃的早餐,原來25個小時不吃東西也沒什麼,他心裡自嘲的笑笑。
“你怎麼一頭冷汗啊小彭!”大姐趕緊遞過來一個紙巾,“快擦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你最近太拼命了,工作沒有這麼做的啊!身體要緊啊!”
彭湃抓過紙巾擦了擦頭上的汗,今天實在是暈的夠嗆呢,拿出手機,習慣性地按了快速呼叫的按鍵,好像電話響了一聲或者半聲,又突然按掉了。
早上八點多,盧喆站在講臺前正在上課,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聲,他停頓了一下,電話被結束通話了,也許是一個騷擾的電話,他沒有在意,“下面我們來看第二點……”
彭湃靠在椅子上緩了一會,匆匆把桌子上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大姐,我今天請個病假,身體實在不舒服。”
“趕緊回家歇歇吧,你這小臉蠟黃啊!”大姐幫他收拾好東西,又聽彭湃交代完工作的事兒,看著這個男子匆匆地走了,似乎這孩子最近瘦了呢?
彭湃回到了車裡,手握著鑰匙卻打不著火,再仔細盯著前面的路瞅瞅,尼瑪瞬間筆直的路變的歪歪扭扭的,這還開毛啊!開上馬路也等著出車禍呢!呸呸呸!心裡亂七八糟地瞎琢磨著,從車上歪歪扭扭地下來,這樣子好像喝多了呢?
站在路口等了20多分鐘才打著一輛車,原本十五分鐘的路程愣是走了快半個小時才到家,誰讓哈爾濱的交通也讓人著實地蛋疼呢?
回家脫衣服,想先洗個澡,渾身都是汗著實難受的要命,可是萬一在浴室裡暈倒怎麼辦?萬一泡澡一個站不穩一頭載浴缸裡怎麼辦?一條年輕的生命就這麼香消玉殞了怎麼辦?呸呸呸,這個香消玉殞是不是形容女人的?
彭湃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好像自己在很慌亂的時候就容易瞎想,而且發散性思維變的異常的強大,強大到……腦子裡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一瞬間大腦就彷彿是雙核處理器的電腦一樣,開了也許上百個程序,也彷彿是QQ開著,十幾個人跟他同時聊天一樣,有人說彭湃你想盧喆了吧?想你妹!有人說彭湃今年獎金有你的份麼?必須得有,老子加班這麼多天,這個月的加班冠軍就是老子。有人說彭湃你想小白了吧?哦也許有點。有人說,彭湃要不你也找個人結婚得了,還能生個兒子,或者是女兒,兒子長的想你一樣,但是性格不要像你,太特麼二了。二你大爺!還有人說……
彭湃覺得是不是自己的這臺“電腦”也可以重新啟動一下,最次是不是也可以登出一下呢?要不換個使用者繼續試用?
胃突然痙攣了一下,原來胃疼是真難受。
就在他腦子裡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他自己倒是下意識的把衣服三下五除二的脫光了,拽開棉被,“嘭”地就往床上一躺,誰特麼今天敢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