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從何而來?”唐思琪神情一凝,“我讓人查過你。森羅殿、七煞谷、暗影樓和周邊勢力,甚至他們下面的青石級勢力,都沒有一個修煉寒冰之力。懂得煉器知識,名叫秦冰的人!”
秦烈心底暗驚。他發現他的氣勢完全被唐思琪壓制了,忽然覺得處處被動。
“剛剛你自言自語的時候,我身體雖然被冰封著,但思想還在。”秦烈突地話鋒一轉,“你所說的那些話,我都聽的很清楚,你以為我來器具宗是為了你,使用種種手段都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為了能夠追求你……”
唐思琪美眸浮現異色,“你都聽見了?”
“都聽見了。”秦烈吸了一口氣,平靜道:“唐師姐,你真的想多了,我來器具宗是因為我對煉器有興趣,是為了學習煉器而來,並不是為了誰。而且,在我心裡早就有了一個人,我曾經答應過她,會在某天去找她。”
他看向唐思琪,肯定地說道:“請唐師姐放心,我來器具宗,並非為你!所以你不需要處處謹慎提防,也請不要一味針對我!如果唐師姐對我還不滿,你可以向童長老言明,可以換一個助手,甚至直接剔除我,我都沒有意見。”
他講話的時候,唐思琪沒有多嘴一句,很認真地聽,等他這番話落下,唐思琪沉默了。
好一會兒後,她看著秦烈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話罷,她扭頭走向石門,直接就推門離開了。
秦烈愣在那兒,不知道唐思琪究竟做出了什麼決定,不知道她所謂的明白意味著什麼。
“柔姐,我們走吧。”唐思琪神色不太好看地來到蓮柔身旁。
“他說了什麼?”蓮柔立即追問。
“沒什麼。”唐思琪一皺眉,還沒等蓮柔動身,就往焰火山的山上行去。
蓮柔只能在後面跟著。
以淵錯愕的看向兩女一併回山,撓了撓頭,心裡充滿了好奇他回頭去找秦烈了。
“秦兄,感覺怎麼樣?”不多時,以淵走了進來,笑著說:“你和唐師姐說了什麼?她剛剛臉色不太好看,一副好像被你非禮過的樣子……”
“沒說什麼。”秦烈漠然道。
……
一天後。
器具宗外宗,童濟華專屬的修煉室中,一名器具宗武者躬身進來,沉聲道:“龍河死了。”
童濟華本閉目靜坐,聞言立即睜開眼,喝道:“怎麼死的?”
“被人一劍穿透了喉嚨,好像沒有任何防備的,就被人突然下手殺了。”此人躬身,道:“殺了龍河的人,應該和他頗為熟識,或許還在和龍河講著話,趁著龍河沒有任何防備,瞬間就刺穿了他的喉嚨。”
“最近半年時間,只有龍河從南邊返回,我們也調查清楚了,龍河的確帶了幾隻陰蝕蟲回來。”童濟華皺著眉頭,“我們才開始追查此事,龍河就被人殺死,可以肯定陰蝕蟲定然來自於龍河了。就從這條線索去查,弄清楚最近一段時間龍河都和誰來往,尤其是外宗的那些弟子,都給我弄清楚了。”
“屬下明白。”這人點了點頭,躬身退走。
……
夜晚,月如星盤。
秦烈如一塊冰石,站在他樓上那間小小的修煉室內,在窗戶旁邊看著廣場。
廣場上,十二根靈紋柱在月光的照耀下。現出銀白色的微光。每一根靈紋柱下面。都有外宗和內宗的弟子靜坐。
有的人手持靈板,描繪著靈紋柱的圖紋,也有的人只是專心看圖,皺眉沉思著。
歐陽菁菁和田建豪、梁少揚這三人,都在靈紋柱下面,還對靈紋柱心存幻想,試圖勒破靈紋柱的玄妙,期望能一步登天的進入內宗。得到宗主和各大長老的青睞,被預定為以後的宗主候選人。
以淵則是早已放棄。
“會是誰在害我?”
秦烈冷著臉,眼中寒光熠熠,遠遠看著廣場上的弟子,心中殺意凝結。
要不是他近期悟透寒冰之意的精妙,能調集冰球元府內的寒力,關鍵時刻將全身冰凍封印了,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有人藏身暗處,無時不刻不想著加害自己,這讓秦烈寢食難安。
他總覺得暗處陰影中。有人在冷冷看著他,在等他不注意的時候再次出手。給他致命一擊!
這感覺讓他極其不適。
“不管是誰,一旦讓我查明瞭,都要絕了這個禍害!”秦烈看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收回目光,在樓上修煉室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