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專案全部玩一次。可那樣的話,對遊樂園和遊客,其實都是不利的。
“車省長,快十二點了,是不是先去用餐?”朱代東輕聲在車杜炯耳邊,提醒道。
“快十二點了?”車杜炯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還真是這樣的,原來這樣的事,雲凌可會不時的提醒他,但今天雲凌可好像也玩的忘記了時間。
芙蓉大酒店現在還在緊張的施工當中,這頓接待宴自然也還是安排在芙蓉賓館。車杜炯剛落坐,馬上就是一愣,因為他聞到了久違的香味:醋餾鱖魚、三套鴨、紅燒獅子頭,還有他鐘愛的黃酒。今天這一桌,基本上都是以江淮菜為主,配上一些芙蓉縣本地的特色菜。
“曹長寬同志,我知道古南省喜歡吃江淮菜的不多,會做江淮菜的更少,你們芙蓉縣這次很是用了心思。可是我還是要對你提出批評,以後要把心思用到工作上,我相信芙蓉縣的工作會取得更大的成績。”車杜炯佯惱的說道。
“芙蓉賓館最近剛招了一名廚師,他原來是正經拜過師學過淮揚菜的,到賓館之後,一直沒有發揮水平的機會。這次聽說您是江蘇人,才特意讓他做了幾個拿手菜。我們也沒有品嚐江淮菜的水平,還要請您幫我們評判一下,這位廚師到底是不是合格呢。”曹長寬臉上沒有絲毫異樣,反而振振有詞的說道。
如果不是朱代東聽得耳鳴不已,他恐怕也會相信曹長寬的說辭。曹長寬說的合情合理,這次之所以能做一桌子的江淮菜,完全就是機緣巧合而已。
吃著家鄉風味的菜,品著家鄉的酒,車杜炯的心情想不愉悅都不可能。他或許也知道,曹長寬的話言不由衷,但是官場之中,最難得的就是裝糊塗。如果什麼事都要搞得一清二楚,那人生也失去了樂趣。
朱代東對黃酒的興趣不大,黃酒跟芙蓉縣這邊農村裡自釀的那種米酒其實是差不多的,度數也不高,朱代東喝黃酒就跟喝飲料似的。如果他願意,像這樣的酒,他真的能一直喝下去。
車杜炯的興致高漲,整個宴會的氣氛就熱烈無比,這次的飯局,因為使用度數較低的黃酒,在官場之中久經考驗一眾諸人,一下子都成了酒中高手。相互間的敬酒,節奏明顯加快,這也讓參與飯局的人員,收穫頗豐。
車杜炯對遊樂園的參觀已經結束,下行的行程原本是等他在賓館休息好之後,就返回楚都。一大早就從楚都出發,坐在一個小時的汽車,又在遊樂園玩了幾個小時,精力充沛的人都會很疲憊,何況車杜炯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人。
曹長寬把朱代東請到了他在芙蓉賓館的專屬套房,這個套間朱代東原來也使用過,對於這裡的一切,他都非常熟悉。只不過這次的身份,由主人變成了客人而已。
“代東,這次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曹長寬隨手遞給朱代東一支菸,笑吟吟的說道。
車杜炯的興致很好,顯然是對芙蓉縣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在剛才的飯局中,曹長寬也變著法兒向車杜炯介紹了一些芙蓉縣的情況。比如老縣城的古建築群,在今年夏季,讓芙蓉縣對任何巨量的降水量都能穩坐釣魚臺的地下排水系統。為了讓車杜炯能多看到一些芙蓉縣的情況,他也是煞費苦心,芙蓉賓館包廂裡,掛了好幾副芙蓉賓館的獨特風景畫,都是按照原景畫的,很逼真。
芙蓉縣的地下排水系統,也在其中,而且曹長寬還特意在車杜炯休息的院子裡放了一套地下排水系統的模型。只要車杜炯一走進房間,馬上就能一眼看到那個模型。中午的時候,車杜炯已經對芙蓉縣的地下排水系統產生了興趣,如果再看到那個模型,曹長寬相信,車杜炯一定會提出來要去看看的。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這樣的話?芙蓉縣是我的故鄉,也是我工作過的地方,如果能為芙蓉縣做點事,我倍感榮幸。”朱代東接過煙,徑直坐了下來。曹長寬原來在雨花縣的時候,一直都是他的領導,在工作中,曹長寬對朱代東也頗為照顧。
“代東,你說下午車省長會去咱們的地下排水系統參觀嗎?”曹長寬問。
“長寬書記,你可別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管車省長提出什麼樣的要求,這次芙蓉縣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剩下的,都是我們賺到的。”朱代東說,這次讓車杜炯來芙蓉縣,主要就是想讓他看看遊樂園,原本朱代東還有層意思,想讓他對楚昌歡樂世界具有更大的信心。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車杜炯還沒來得及到芙蓉縣參觀,楚昌公司跟經緯公司的合作已經換了一種方式。看了今天芙蓉縣遊樂園的盛況,朱代東也覺得彭偉的目光很犀利。同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