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李金也知道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應對妥當,有驚無險。可要是舉措失當,陰溝裡翻船也不是不可能。
李金再次去了派出所,可是現在江崇義的人都不在了,派出所哪會收他的錢?幸好江崇義的老婆趕來了樹木嶺,她在樹木嶺也只認識李金,因此就找到了他,想請李金給想想辦法。
李金問他,派出所要罰款三萬元,你把錢帶來了沒有?江崇義的老婆哪有那麼多錢啊。江崇義雖然有錢,可江崇義掌控著家裡的財政大權。她手裡也就幾千塊錢的家用錢,加上自己平時省下的私房錢,也就一萬多一點。
李金趁著這個機會,就把那一萬五千元錢“借”給了江崇義的老婆,還讓她給自己打了收欠。辦好這件事後,李金興沖沖的給袁平作了彙報,袁平聽了,眉開眼笑,大誇李金腦子活,會辦事,這下兩人就都進入安全期了。
“鄉長,現在就只剩下一件事了。”李金笑眯眯的說道。
“那件事我心裡已經有數,下個星期一,鄉政府的碰頭會上,調整朱代東的分工。”袁平使出了殺手鐧,調整副手的分工,他這個鄉長是有這個權力的,就算是陳樹立力挺朱代東,恐怕也得尊重自己的意見吧。
“今年的‘普九’可是縣長親自抓的大事。”李金“善意”的提醒。
“這你就錯了,‘普九’再熱鬧,也沒我們樹木嶺什麼事。”袁平說道,樹木嶺的情況,縣裡也是很清楚的,“普九”驗收這樣的大事,怎麼能讓樹木嶺扯全縣的後腿?而且真要是這樣的話,也太明顯了吧,這不符合他的風格。
“對了,還有件事,明天林業局本來是準備派個科長下來檢查工作,但是剛才突然通知,熊局長將親自來。”李金分管林業,林業局的通知一下,辦公室馬上就通知了他。
“林業站沒出什麼事吧?”袁平疑惑的問。
“沒有,哪能出什麼事呢。”李金哪裡知道,熊平來樹木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朱代東也。
“那就接正常接待便是,陳書記如果有時間,就讓他去接待。”袁平並不是不想與縣裡的這些部門頭頭搞好關係,但他的酒量並不怎麼樣,而陳樹立在這一點上比他要強得多,只有那些不怎麼喜歡喝酒的領導下來,他才會主動去接待。因為這事,他也很頭痛,在酒桌上談事,比在辦公室要容易得多,特別是喝了酒後,就更加輕鬆,喝過幾次酒後,關係也會更親近。可就算明白這一點,袁平也只能望洋興嘆。
而且現在袁平也沒有這樣的心情,朱代東敢挑戰自己,那就要讓他付出代價。現在就算是縣長來了,袁平也不會有太大的興趣。
袁平與李金以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天衣無縫,完美無缺,可是哪裡知道,就在樹木嶺鄉政府就有一個怪胎,他們所商議的第一個字,都沒有逃過朱代東的雙耳。說真的,朱代東一開始還真沒有想要針對袁平的意思,只要他讓江崇義表現得像個正常的生意人,哪怕是價格稍微高一些,他也未必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朱代東低估了鬥爭的殘酷性,雖然他與袁平之間並沒有動刀動槍,但是現在不亞於他們之間發生了一場戰爭,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
如果袁平順利過關,自己的工作將會調整,而且時間就在下個星期一。如果袁平強勢要求,陳樹立也是不太好幫自己說話的。袁平要找自己的過失,有的是說辭。可笑自己還在傻傻的等著江崇義與學區解除合同,根本沒有意識到,因為這件事,自己已經把袁平死死的得罪了。
朱代東從自己鎖著的櫃子裡最下面一層翻出個筆記本,這是朱代東的秘密,自從他擁有神奇的雙耳之後,對於鄉政府發生的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就以一種特別的方法記錄在案。雖然朱代東的記憶力驚人,可是如果有記錄,他要回憶起來就更加方便,也不會有任何漏洞。
將需要的材料整理好後,朱代東親自去了辦公室,把材料列印出來,這是他親手辦手,除了他自己外,任何人也不知道。把底稿和電腦裡的資料全部刪除後,朱代東看著這薄薄的五六頁材料,又影印了幾份備用。
打蛇不死反被咬,朱代東不想等到自己的工作被調整後,再去反擊。就像袁平所說的那樣,要化被動為主動,自己這樣的背景,以後想要再在袁平手下幹事,恐怕什麼事都別想幹成了。
縣委、縣政府、縣紀委、常懷慶、陳樹立、張長會突然都收到了一封舉報樹木嶺鄉鄉長袁平的舉報信。上面並沒有說什麼過激的話,全部是證據,確鑿的證據。從兩年多年開始,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