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樣子很幼稚。
“在隧道那邊,我只是好奇這孩子來參加考試家長怎麼不陪同,年齡太小讓人不放心啊。”在一群大老粗裡十來歲的小孩真的很惹眼,我扯動嘴角哈兩聲,一臉真誠地對上那張近在咫尺的繃帶臉,果然戴上藍色的隱形眼鏡是對的,哪怕他瞪我也不像黑色時那麼有威懾力,藍色是給人減壓的顏色。
“你說謊時有點技術含量可以嗎?”他露出一個比我還真誠的微笑,“不是謊言說出口就是事實,米露。”
多麼有技術含量的皮笑肉不笑,我收起自己的假笑,這方面我拼不過他。
當我還在忍受人體重量酷刑時,評委已經說出考題。只要是豬什麼種類不拘,撐死人的烤全豬。考生轟的一聲全散開了,驚飛一大群白色羽翅的鳥。
“什麼叫什麼種類都可以,維斯康森林裡不是隻有一種豬嗎?”俠客嘀咕著跟上抓豬大軍,這個遊戲他玩得很投入。
我立刻樂顛顛地扒開身上掛著的章魚的爪子,很沒有技術含量地對著俠客揮手喊,“等我一下,我也去。”當然不是去被野豬踩,但我至少可以幫忙撿柴火。
擺脫了最難擺脫的人後,我自得其樂地找了個離考場很近的空地慢慢撿樹枝,蹲在地上慢慢挑選合適的枯枝抱在懷裡,至於豬什麼的交給蜘蛛三人組,他們總不可能被豬追著跑吧。
我剛從地上抓起一根枯枝折成兩半,有幾個人就從我身邊跑過去,蹭著草叢的腳步很快速。
“如果是野豬我們可以試著從河邊或者向陽的斜坡找起,這種動物都是群居的,所以只要我們找到一隻就可以看到一群,不過野豬很擅長奔跑而且性情暴躁,你們要小心點。”幾個人中總有一個是指導者,冷靜而博學地找到大致的方向。
“喂,我說酷拉皮卡,你不覺得這次的考題很奇怪嗎,難道獵人將來還要會做飯?”一個提著箱子的臉上帶著淤傷的男人抱怨開,白色的襯衫全是泥土跟髒汙,好像剛從混戰裡爬出來的狼狽樣子。
“考官必定有自己的深意,我們只要完成就行了。”
我蹲在地上,身後那幾個人的話語漸遠。抱著枯枝瞪著鞋尖很久,才想起什麼地喃喃自語,“我記得是四人組,小杰、酷拉皮卡、奇牙,還有一個想當醫生的不記得是什麼名字,剛才看到三個人……”
拿出一根小枝開始在帶有溼氣的土地上畫畫,想找出個好點的法子來整理一下自己空白的大腦裡糊塗的思緒。我說謊其實還是有點技術含量的,在隧道那裡想起自己好像忽略什麼時,酷拉皮卡比小杰還先跑到我腦海裡。如果在這個世界上主角四人組誰最先烙印在我的現實生活裡,就是這個金髮藍眼的男孩。
一點情緒都不敢洩露,我不可能告訴庫洛洛我認識他滅掉的那個族群的遺孤,也不能讓他看出我對酷拉皮卡的不正常關注,這樣下去可不行,我瞭解他他更瞭解我,只要一秒不注意他根本就不需要我的答案,也能看出我腦子裡的一切。光是酷拉皮卡那雙隨時可能變紅的眼睛,只要他分點心思關注怎麼可能查不出來。
“真是大笨蛋,你會遭報應的。”我恨恨地戳戳畫出來的蜘蛛頭,死人頭,被人揍死你活該,都是你的錯你的錯。讓你做壞事,我讓你去做壞事。
“好壞喲,會遭報應呢。”一個詭異得幾乎是飄著的聲音在我身邊附和著。
“你也知道啊,你都不知道傢伙多氣死人,我會下地獄都是他的錯,不懂照顧自己也就算了,可是……”沒可是了,我所有的可是因為自然轉頭對上身邊那張左邊綠色眼淚,右邊紅色星星圖案的大笑臉時全噎回去。
“你好,我覺得你很面熟,我們是不是見過面?”星星眼淚都被一個彎彎如月亮的笑容擠成奇怪的線條,出口的每一句話還是不改九轉十八彎的獨特性。
我也覺得你很面熟,難道面熟就一定就是見過嗎?不能在漫畫裡看到你,然後就此以後對小丑服的男人見幾次退讓幾次?
“你好,哈哈哈,沒有吧,你有什麼需要幫助嗎?”我尷尬完後馬上換上一張笑臉,也是彎彎如月亮。虧你臉皮厚到可以把二十年前就不用的搭訕臺詞搬出來,謊話連篇的鬼德行是不是進旅團的必要條件?就算昨天在路上遇到我,今天可能也早就忘光了,像我這麼廢的實力能面熟才怪。
“呵呵呵,你不太像是我們這類人,不過也難說。”西索跟著我一起蹲著看地上被戳一大堆洞的蜘蛛頭,伸出的手指一瞬間出現一張撲克牌,他緩慢而堅定地將我畫出來的那隻蜘蛛割成兩半,“你不覺得這樣比較好看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