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學歷哪能不著急,西邊那片商賈可是他下金蛋的金雞,每月的孝敬他的數目驚人。為了保護自己的金窩,他怎麼能不著急。好不容易說完了之後,潘學歷滿心以為宇文霽會大發雷霆然後讓人速速發兵,給這些混賬一個狠狠的教訓。但是誰想到宇文霽臉色平淡,淡淡的嗯的一聲。隨即正廳裡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隨行的官員都是看向了潘學歷。
良久,宇文霽才笑著說道:“走,去看看。”聽到這句話,潘學歷就像酒逢甘露一樣。但是不一會他心中便充滿的疑問。宇文霽根本沒有下令讓軍隊隨行,只是帶了一干親衛。搞不清楚宇文霽打的什麼算盤,所以潘學歷只能悶聲上了轎子。
一隊隊如虎狼的黑色士卒撞爛了一扇又一扇的大門,裡面一片雞飛狗跳。事前宇文峰反覆強調過,所以軍官也長了心眼。雖然氣勢洶洶,但是卻是小心翼翼的推進。不久之後,這些軍官和士卒便十分慶幸自己之前的謹慎。
一開始的確是十分的順利,但是進入內宅之後,便漸漸的有了抵抗,有些地方居然還出現了弓箭,更有家丁身披重甲衝出來。但是這些散兵勇用怎麼能和正規軍相比,不一會便被殺的大敗。對於防抗的人,士卒們沒有絲毫的手軟,殺的一個不剩。
不久之後,便有士卒押著人從大宅裡出來。這個時候,宇文霽一行人也終於出現了。對於宇文霽,江濤是不屑的。不光是宇文霽,教導營的學員對於這個大帥一點敬意都沒有。當年宇文霽帶兵被嚇退的事情,現在他們還記憶猶新。
江濤更是隱隱的聽說了一些風聲,說是宇文霽是導致五千餓狼軍全軍覆沒的罪魁禍首。有了這一層心思,江濤沒有了主動過去。見到沒有人過來,潘學歷在宇文霽面前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但是宇文霽好像沒有什麼反應。
宇文霽也不計較這麼多,而是帶著人浩浩蕩蕩的找到了江濤。見到宇文霽過勞,江濤不能拖大了,來到了宇文霽面前行禮:“大帥見諒,卑職甲冑在身,不便行全禮”。聽到這話,宇文霽身邊的親衛紛紛怒目而視。不少人更是偷偷的按刀,自要宇文霽一聲令下,定要把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斬於刀下。
江濤身後計程車卒不甘示弱,紛紛怒目而視。眼看這裡便要成為戰場,但是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時候,宇文霽轉過頭,開口說道:“不得無禮”。後面的親衛這才面色不甘的收回了手。對面的江濤也是吃驚不已,他剛剛也只是隨口的氣話。
現在他不想和和北風軍打起來,而且來之前宇文峰還有吩咐,所以剛剛話一出後,江濤便後悔了。但是看到宇文霽這個做派,到讓江濤摸不著頭腦。江濤只能轉過頭,用眼神示意後面計程車卒放鬆,這麼一下,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便緩和了不少。
旁邊的潘學歷和眾多官員則是吃驚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這個時候江濤後面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大聲的開口說道:“潘大人,救命啊,救命啊”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旁邊計程車卒用刀敲在了嘴巴上,馬上就閉嘴。
潘學歷認出那個人,叫段青,平日裡孝敬的最多。現在的段青哪裡還有平日裡悠哉悠哉的模樣,穿著一身便服,但是全卻狼狽不堪。那個段青也知道現在是他最後的活絡,拼命的掙扎,想要吼出什麼,但是押解他計程車卒哪裡能讓他如願。
兩個士卒分被朝著他的西邊的膝蓋狠狠的踢了一下,段青便跪了下來。兩個士卒沒有停手,繼續用刀柄敲到他的嘴。段青馬上便不能說話了,只剩下半口氣,在喉嚨裡哼哼幾聲。這一幕,到讓很多官員不寒而慄。
潘學歷知道面前的人是個二愣子,拿官威嚇不住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了宇文霽。宇文霽雖然沒有過問,但是現在來到這裡,還是很好奇為什麼宇文峰這麼大動干戈。宇文霽開口問道:“不知道破虜將軍讓你們執行什麼軍務?”
聽到宇文霽的詢問,江濤不向之前對潘學歷的傲慢,而是開口回答道:“大帥有所不知,這些人是胡人的奸細”聽到江濤的話語,後面的被押解出來的商人們紛紛開口大呼冤枉,但是他們很快就住嘴了,因為段青就是他們的榜樣。
江濤繼續對著宇文霽說道:“大帥,這些商人販運糧食,鐵,甚至還有現成的軍械到草原上”。聽到江濤的這些話,不僅連宇文霽大吃一驚,就連潘學歷也是嚇的面無人色。宇文峰這次是領著欽差的頭銜出來,總領北疆邊事。而且擁有天子劍。
宇文峰雖然辦法直接斬了潘學歷,但是完全可以把他綁了,送往帝都。如果被綁去帝都,潘學歷這人可就丟大了。潘學歷倒不是擔心自己會有性命之憂,只是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