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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別的效果;何況被發現的機率的確也太大了些……然而謝聆春卻還是用了這樣的“幻藥”,對皇帝陛下。

“陛下。”謝聆春明明正被責問“欺君”,眼中卻絲毫沒有懼色,更沒有……求饒或是魚死網破等等一系列“正常反應”,反而笑得越發恬然,直面著皇帝陛下的怒火,半點沒有愧疚或悔過地樣子。“臣知道,陛下是不會問臣的欺君之罪的。”

端木興和他對峙的眼神略緩,冷冷哼了一聲。

“陛下如果真的認為臣是欺君。應該早就傳黑狼衛進來將臣拿下了,而不是這樣面對面地向臣質問。。16K”謝聆春篤定地開口。施施然一笑,如清泉滌盪四野,也奇蹟似地緩和了對面天子的怒氣。

“你欠朕一個解釋。”端木興怒氣雖緩,但氣勢仍在,至高無上的天子之威,凜凜然的傲然霸氣。足可以迫得人惶惶惴惴,心生臣服之念。

謝聆春卻好整以暇地理理衣袖,悠然開口:“難道陛下忘記了?臣當初宣誓追隨陛下時,就曾經說過,臣是血衣衛出身,走地絕不是什麼光明的路子,也未必如黑狼衛那般事事只聽陛下號令?”

端木興當然記得。謝聆春當初說過。他血衣衛行事黑暗,只求結果不計手段;皇帝陛下想用血衣衛,那麼就不要過問事情到底是怎樣達成,他能夠保證地只是在他的手中,血衣衛一定是為大趙而工作的血衣衛。是為皇帝陛下工作的血衣衛……這是要求了絕對的自主權呢。那時候江山社稷都在楚郡侯掌中,端木興對這樣的條件自然是沒有半點猶豫,只許諾了這麼一點就可以得到有傾覆天下能力地血衣衛支援,何樂不為?

然而現在,天下已在陛下掌中,血衣衛的都指揮使大人卻舊事重提。用來解釋他對皇帝陛下使用“幻藥”的過失麼?

“……臣還說過。臣為陛下留在楚大學士身邊為間,是為陛下千秋功業作防;但臣也會有自己的考量。勢必會對陛下有所隱瞞,不可能萬事知會陛下……”他見端木興的眼波又凌厲起來,笑笑又道:“但陛下需知,臣對陛下只是隱瞞,絕不肯欺騙,只有臣不肯對陛下明說的,卻沒有當面作假的道理——這也是臣地一點赤心,有些事情,陛下不知道,反而更好。”

端木興面上表情不變,只有目光微動,不經意似地向碧紗窗外轉了一轉。

有所隱瞞?是了,至少和窗外遠遠侍立著的鄭家那位一樣,都在隱瞞著那件事吧?相比之下,反而是謝聆春的隱瞞更為“坦誠”,至少還會當面相告……在他身邊,“親”如楚歌,“忠”如鄭石,“近”如謝聆春這般人物尚且各守著自己的秘密,遑論天下眾人?!

一瞬間,皇帝陛下幾乎湧上了一種叫做“寂寞”的情緒,天下之大,可交心者幾何……不過這種情緒也只瞬間消逝……每個人都藏有自己地秘密,這又有什麼?他是天下之君,無論那些所謂的秘密或公或私,只要他想要知道,便沒有什麼可以逃過他的眼睛……他們藏起那個秘密,以為是對他好,以為就是為江山社稷著想了,然而他才是天子,是是決定天下運勢的人,難道他們對他如此沒有信心,不相信他在知道真相之後還會冷靜以待?殊不知,十六載仰人鼻息的天子生涯,他每天都在警告自己:為了大趙,為了端木這個姓氏,他必須練就鐵石一樣的心腸,磨成獵豹一樣地耐心……也許他地心,除了偶爾會為那個人引發一次紕漏,早已經堪稱完美……16K;電腦站;.cN。

“陛下既然知道小韶子,想必也知道這種幻藥的特性?”謝聆春沒有去研究面前君王所思所想,自顧說下去,“小韶子在所有幻藥之中效果是最輕微地,它的作用只是讓人變得更加容易受人影響而已,就如陛下今日容易受臣的影響說出心中思慮……然而這也只是輕微的引導,若是臣的話稍微忤逆陛下本意,陛下便會立即驚覺,發現臣的這個小伎倆……作為血衣衛的都指揮使,臣有責任急陛下之所急,憂陛下之所憂;體會聖心,本是臣分內的事……是臣無能,不得不借助小韶子才能略知一二。實在是臣的失職。”

體會聖心?端木興心底冷笑,每個人都有秘密,偏偏他卻不能麼?“謝聆春,作為血衣衛,要體會聖心,為什麼不問問朕國家大事?朕喜歡誰這種無聊的問題,也入得了你血衣衛的法眼麼?”

“天家無小事。”彷彿沒有注意陛下話語中地嘲諷之意,謝聆春忽然端正姿勢。認真地回答,狹長的鳳眼中難得地透出嚴肅的光。“陛下一言一行,關乎天下大計,豈可不慎之又慎?”

“所以你才會教導朕,不可以喜歡楚卿麼?”

“不是陛下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