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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子,他夏雲做錯了什麼,親爹竟要盡斷他的前途!

夏雲忽然仰天長笑,笑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手舞足蹈狀似瘋癲。“爹啊爹,我做錯了什麼,您竟能如此狠心?!”說著他便弓起身子,一頭牛似的硬要闖進去。老侯爺扭過頭,不忍卒睹,卻仍咬著牙根冷冷道:“把這瘋子帶走!”

兩個往日極為尊重他的僕人為難地互相看了看,硬著頭皮擋在大少爺身前,一邊攔著一邊低聲告罪:“大爺,老爺發了話兒了,咱們身不由己,您別怨怪我們!”夏雲根本聽不進去,一個勁兒只想往裡衝。那兩人捱了許多推搡拳腳,偷眼看老爺已經快發怒了,再不敢鬆手,兩人一使勁兒,終於像架一條死狗一樣把他架了出去!

夏雲也不知自己怎麼來的力氣,往日的文弱書生髮起瘋來,竟然力大如牛。再次奮力掙扎連打帶踹掙開那兩人,撲到門前。老侯爺卻如同不可逾越的高山一樣鎮壓在那兒,夏雲就是瘋了也不敢冒犯自己的父親,縮著肩膀杵在門口,又氣又傷心,渾身發抖,用怨恨和哀傷祈求的目光看著父親。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輸不起的孬種!你看看你在做什麼?!簡直丟盡了我夏家的臉!”老侯爺語氣森嚴,眼神酷厲,像忍無可忍一般斥責:“憑你今天這熊樣子,也配做我夏家子孫?!今日老夫站在這裡,你就休想給我進去!還不快滾?!”

老爺子虎目一瞪,夏雲只覺得那目光冷如冰窟一般,渾身發涼,胸中委屈憤懣至極,嗓子眼裡卻湧起了腥甜。

他慘笑道:“爹,我做錯了什麼您要這樣狠心待我?!……好,好!倘若今日我夏雲不能踏進家門,終其一生,我都再也不會踏進去一步!爹!您看看我,我是您一手養大的親兒子啊!”

老爺子心中陣陣發緊,卻硬是咬緊了牙關一個字沒說。

僵持的沉默裡,夏雲目光中的希望漸漸熄滅,往日充滿神采的黑眸變得黯淡無光。

他慘笑一聲,心灰意冷,忽然踉蹌後退了兩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對著老爺子森嚴酷厲的身影,在青石階上一連重重磕了九個響頭,抬起頭時滿臉鮮血,青色的石階也沾滿了血跡。

夏雲飽含熱淚,臉上說不清是哭還是笑,半天才顫抖著說出:“父親大人,您既然完全不顧念父子親情,也半點兒不憐惜我這個沒用的兒子,從今日起……我,我也不再惹您生氣,不再給您丟人了!好,我夏雲今日便脫出夏家,從此與您父子情斷,恩斷義絕!從此……世間再沒有夏雲此人!哈哈哈……夏大人保重!司徒雲……司徒雲……!!”

他哽了一聲,眼淚成串兒落下來,滴滴化在沾滿血跡的青石板上,再也說不下去,忽然又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便狼狽起身,把擋路的行李踹到路邊,踉蹌著跑遠了。

站在門口的老侯爺臉色鐵青,一個字都沒說,等那大兒子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了,才緩緩轉身走進門內。大門一關,滿額大汗,身邊小廝發現老爺忽然悶咳三聲,虎目湧出熱淚,一會兒不到嘴角就溢位鮮血!

司徒夫人被鎖在屋裡,早已經哭成淚人。老二挺身跪在母親房前三天三夜,粒米未食,日曝雨淋,差點兒報銷了小命,同時落下一付終身治不好的老寒腿。

而遠走的司徒雲,並沒有去父親佈置好關係的洪州,而是去了當時戰亂紛呈,條件最為艱難困苦的雲州,也不知吃了多少苦,一步步慢慢爬成雲州太守之位。

平西大將軍嘆息一聲:“這事兒是夏家禁忌中的禁忌,恐怕連皇上都不是很清楚。當年我和司徒雲同軍共事,一次中秋節他喝醉了酒才偶爾說出。其實後來我還曾有幸見過夏老侯爺與夏太尉,他們因當年之事對他愧疚極深,等朝局穩定了以後一直想方設法與他結好,可是司徒雲當年被傷透了心,再也無法釋懷。”

“所以要是老二真跟司徒雲的死有關係,這次恐怕就真的難以脫身了。”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微修改了一下~~

☆、第一百章

知道了司徒雲的真正身世以後,受到觸動的舒家人立即抓緊時間搜查毆打司徒平的兇手。

夏老侯爺和夏太尉既然這樣看重離開家門的司徒雲,那麼雲州必有暗中保護他的眼線。司徒雲和舒家的恩怨雲州皆知,而且他竟然死得這麼蹊蹺突然,當地眼線必定會第一時間傳遞訊息給本族,由此可推斷出夏家來人不遠矣。

舒家若不能早早抓住兇手證明清白,九成便要背黑鍋,從此結上大仇。這當然是舒家人絕不願意的。

可是等他們真正調查起來,卻發現真相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