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全面擴散開。
上次已有了經驗,這次救助不至於沒頭緒。且陳供奉已經研製出一種驅毒散,對這種毒蟲引致的疫病有奇效。醫師四散救人,一切有條不紊的展開。睿親王卻眼皮直跳,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山上也有聚集的村落。因上山不能騎馬,地方官員只能步行陪同著睿親王視察,山路陡峭難行,這些文官平時出入有轎,少說也有十多年沒受過這種罪。走了四五里路,都腿痠腰軟,暗暗叫苦。可人家千金萬貴的睿親王爺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走得面不改色的,他們累死也不敢出聲。
行至半山腰,忽然聽見高處傳來一把渾厚的呼喚:“來者可是睿親王趙弘?!”聲音聽著年輕,那內力可是不弱,半個山上都聽得清清楚楚!
周圍隨從官員先是一呆,回頭四顧,有人高聲喊起來:“大膽!何方逆賊,竟敢直呼王爺名諱?!”膽小的早已經唬得臉色青白,瑟瑟發抖,這尊貴的王爺要是在他們地界上出了差池,誰都別想有好果子吃,鬧不好就糊里糊塗賠進腦袋了。
黑虎等一干親衛早已經抽出兵刃,團團圍在睿親王身邊。聽聲辨位朝那高處一看,只見那山頂草木森森,看不見一絲人影。
黑虎看了睿親王一眼,踏出一步揚聲道:“哪個逆賊鬼鬼祟祟,有膽子的報出名來!”
“哈哈哈,本人無名小卒,你們管我作甚,你們且看看她是誰?!”
睿親王昂首觀望,只見陡峭的高處忽然橫出一條人影,絳紅的裙衫和烏密的長髮隨山風飄揚,纖細的腰肢軟軟折下,素白的臉兒朝下,看那模樣竟然有八(九)分像是靜君?!
睿親王心臟陡然一落,似忽然跌至無底深淵!黑虎已經失聲叫了起來:“公主?!”
他立刻下意識去看睿親王,只見王爺渾身僵硬,神情震驚,臉色已經鐵青地不像話!
上面那藏頭露尾的人繼續笑道:“大爺我已經擒住了你們梁國的嘉平公主殿下,想要她活命的話,便請睿親王殿下獨自上來!若你們想一擁而上,大爺我就將這嬌嬌貴貴的公主殿下扒(光)了衣裳,(凌)辱夠了以後扔到萬丈懸崖去!這公主殿下細皮嫩肉的,玩起來想必別有一番銷(魂)滋味,哈哈哈!”
睿親王臉色早已經鐵青地不行。他忽然低聲咬牙道:“黑虎,立刻聯絡親衛由後山抄近道上去擒他!本王在這裡用言語拖住他,記住!不管是真是假……不要傷了那女子!”
黑虎略點一點頭。手負在身後,不動聲色打了幾個手勢。看到的親衛神色不動,依次往後打了下去。眾人下面是拐角,正好一道彎山壁擋住後面的人,得到訊息的親衛便抓了熟悉本山路的村民,靠山體的遮掩,由小路迅速攀了上去。
睿親王揹負雙手,目光鋒銳如寒刀,於眾人保衛之中揚聲道:“口說無憑,本王怎知道你手中的女子是真是假?!再說,公主身邊守衛森嚴,又遠在城內,你是怎麼擒住她並且帶到這兒的?!”
那人笑道:“說來也簡單。今日公主殿下去雲州太守司徒雲府上賀喜,本人易容成王爺身邊人的模樣,騙她說王爺遇險,危在旦夕,求公主暗中支援。公主不疑有他,芳心大亂,立馬就帶著護衛秘密出了城。本人殺死那些累贅,公主豈不就落到本人手心?”
睿親王厲聲道:“一派胡言!本王豈不知嘉平公主劍法精絕,豈是普通弱女子可比,你若身份敗露,不死在公主手裡已算幸運,如何能輕易擒得住她?!可見是撒謊!”
那人立即笑著辯道:“王爺此言差矣!公主武功再高,可她既不會毒術,又如何扛得住迷藥?!且本人下手時小心的很,恐怕那群人死絕了亦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手,公主昏迷至今,更是遑論了!”
睿親王握緊了劍鞘,默然不語片刻,那人似乎不耐煩了:“趙弘,你好歹是個男人,怎得這樣磨嘰囉嗦?!你再不上來我可就要動手了哈!就算這女人不是皇上老兒親生的閨女,好歹也是昭告天下的公主,出了這檔子事兒難道你們就不覺得沒面子?!”
睿親王忽然道:“慢!你一再要求本王上去,到底是為何?!本王和你有什麼恩怨?!”他心中焦急,面上卻不露聲色,東拉西扯想盡辦法故意拖延時間。
那人咬牙道:“哼,給你說了也不怕,蘭若義是我女人,在你那兒吃了虧,最後更是喪命莽原,她本是我孩兒的娘,我豈有不為她報仇的!”
“哦?蘭若義死了?誰告訴地你?其實她並未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扯了半天,暗中潛上去的親衛終於及時趕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