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感覺,所以她要我替她做事,並不是因為她自己無暇顧及或我能力超群,而是因為我帶給她一種並肩同行的感覺。”
“事實上是她強迫你。這很可笑。”西里斯的心思並不在羅齊爾身上,“繼續你剛才的講述吧——後來呢?你再一次見到我們的兒子,是在什麼時候?”
-1981年-
她被允許擁抱孩子,溫暖、柔軟的一小團。他乖順地伏在她懷裡,顯得十分平靜:“我一直在等你來,媽媽。”
他直勾勾地望著她,她能夠感受到其中包含著的熱烈與渴望。而透過他的臉,她清楚地看見了西里斯的影子。
她該說些什麼?該哭該笑?她什麼聲音也發不出,唯一能做的就是手足無措地抱著他,孩子親暱地摟著她的脖子,像小狗一樣用力嗅著母親身上的氣息:“你想我嗎,媽媽?”
“想,當然。”她的喉嚨被塞入了一團棉花,只能含混吐出不成型的句子。
“我愛你。”兩歲的孩子小聲說,“我也想你。”
可是她卻保護不了他。
她用力抱緊了孩子,大顆大顆滾燙的眼淚落到了孩子的臉頰上,打溼了他的頭髮。她夢見過他很多次,小小的孩子大聲喊她媽媽。可是他和夢境裡不一樣,他太成熟了、太平靜了。屬於孩子的天真被精心磨滅,她知道這是誰的手筆。但她連自己的保護不了,更別提將他護在羽翼下。
“別哭。”孩子攀著她的頸,柔軟的小手擦去她的眼淚,“媽媽,我不想看見你哭。”
“記住他現在的樣子。”那個沉默不語的始作俑者看夠了戲,“如果你愛他,如果你不希望他變成你不想看見的樣子……那就乖乖聽我的話。”
別再想著逃跑、別再試著聯絡任何人。
放棄所有的希望,接受所有的絕望。
忘了你的過去,忘了你是誰,就當是死過一次。
弧矢引滿
“在那次見面後,我開始為科妮莉亞做事。”她微微出神,習慣性地低頭朝項鍊的位置看去,“死在項鍊下的人一共有九個,我記得他們每個人的名字。在剛開始的一年裡一下子死了四個,我幾乎要被逼瘋了。不過好在我的‘美名’很快被好事人傳了出去,後來的人開始對我戰戰兢兢、避如蛇蠍。”
“他們死得其所。”同食死徒做交易還敢試圖佔便宜,這樣的死法算是容易的了,“但是博德的死……是帕金森做的吧?”
她頷首預設:“我向他求救,博德答應制服艾德蒙後帶我離開。”
“但是帕金森發現了。”
“他沒有發現我和博德的暗中通訊,是羅齊爾派來的人截獲了博德給魔法部送信的貓頭鷹。信中提到了他計劃營救我,因此——”
“這些罪,說到底都應該由羅齊爾來背。”西里斯印象裡的科妮莉亞與她口中的羅齊爾不盡相同,“羅齊爾是怎樣這麼快就達到今天的成就的?”
“你是說在食死徒內的大權獨攬?很簡單:她利用貝拉解決掉伯斯德,又借奧麗維婭的失蹤讓雷古勒斯與貝拉一拍兩散,再抖出伯斯德的事情掰倒貝拉,最後利用她父親的死平息所有懷疑。”
“奧麗維婭·伯斯德的事情裡有什麼蹊蹺?”
“我不完全清楚,也不想說。”她斷然拒絕,“奧麗維婭……她就像是狼群中的一隻羔羊,明明什麼壞事也沒有做,卻淪為所有人都想爭奪的棋子。就連她的結局,也是被精心設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