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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你在這裡做什麼?”她從樓梯上走下,披著晨衣、頭髮垂在肩上。

他一時有些恍惚。

“艾達喜歡魔咒學,”她溫和地告知他,並將一年級的魔咒課教材放在茶几上,“和你一樣。”

他的心忽的柔軟下來,到了晚上,他們似乎都少了一點刺、卸下了一些防備:“你還記得這張照片嗎?”

“記得。”她淺淺地微笑起來,“已經很多年了。”

她的尾音裡透出幾分澀然,他留意到了。沉默片刻後,他問:“那時你很辛苦吧?懷艾達的時候。”

“是。”她娓娓道來,“在帕金森莊園裡擔驚受怕,我總吃不下東西,又不被允許出去散散步。一想到這孩子生下來就會被食死徒帶走,我就覺得還不如流產來得好……我試過故意蹦蹦跳跳、摔倒、撞床角,但她很堅強。”

“為什麼你生她時羅齊爾會在場?”

她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這不是審問。”西里斯立刻解釋,他艱難地小聲補充,“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過來的。”

她暫時沒回答,目光落到酒櫃上:“你開始有喝酒的習慣了。”

西里斯頓時想起幾天前那個迷亂的夜,此時他非常感激布萊克老宅裡昏暗的光:“偶爾而已。”

“我想要一杯。”她表示。

這一般是開始講故事的預兆。西里斯給她和自己各倒了一些。

“她當然會在。她幾乎與所有純血家族都有聯絡。”她輕笑了一聲,目光變得有些晦暗,“到了帕金森莊園不久我就出現了懷孕的跡象,艾德蒙驗證後告訴了羅齊爾,她很快想出了一個好主意:一個有著布萊克家族血脈的孩子,父親又是鄧布利多那邊的人,不好好利用豈不是浪費?”

原來是羅齊爾策劃了她的假死,那麼,替她偽裝身份,也是羅齊爾的主意了?

“她希望能百分百讓我遠離外界的視線,”她回應了他的疑惑,“假身份是最簡單的方法。”

“潘西不是你的孩子。”艾達出生於1979年底,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在五個月後就生下第二個孩子,“那串蛋白石項鍊是羅齊爾給你的,而你在所有的家庭照片上都戴著它,所以……”

“你不需要我說,就自己猜到了大部分。”她揶揄地看他一眼,彷彿洞察他的小心思似的,“艾德蒙和我沒什麼關係,那串項鍊就是防著他這種人的。”

西里斯有點想因為艾德蒙與她之間一清二白而慶幸,又有點想因為死在那項鍊下的人而嘆息:“你之前說的博德還有拉斐爾·羅蘭,都不是你殺的吧?”

她沒有回答,默默喝了幾口杯子裡的酒。

“你後來,”她晃了晃杯中殘餘的液體,有些猶豫,“沒找過別人嗎?”

“沒有。”

“真的?”她不信似的揚起眉毛。

“有過想對我投懷送抱的人,”他鬼使神差地告訴她,“但她失敗了。”

在他猛地推開馬琳逃離帳篷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可能接受不了別的人了。然而,她卻會錯了意:

“那天晚上你說了另一個名字。”

“那是迷情劑的錯。”他脫口而出,彷彿急於和那下藥的姑娘撇清關係似的,“我知道是你。”

她仰起頭看著他,似笑非笑,在她的眼睛裡他看見了重現的昨日。

“告訴埃德加有關羅齊爾的事情吧,”他衝動地說,“告訴他之後你就可以自由了。”

“自由?”她將殘酒一飲而盡,“有羅齊爾在,我就不會自由。”

他記得她說過羅齊爾手中的把柄讓她不能冒險,那是有多重要的東西?

多重要的東西能讓她情願接受攝魂怪之吻也不出賣羅齊爾?

恨不相逢

如果一個人和另一個人同住一個屋簷下多年,他們一定會彼此影響。

在艾德蒙意識到他無法推翻從他家中搜出的鐵證之後,他很快擺出了一副“隨你們怎麼辦”的態度,與先前海厄辛絲的消極抵抗如出一轍。

埃德加無可奈何,吩咐他們繼續看管艾德蒙後,他走出審訊室。西里斯正站在外面等他。事實上,在知道艾德蒙與海厄辛絲只不過是一對名義上的夫妻後,他看艾德蒙順眼了許多,甚至對他多了幾分奇怪的感激。

“有收穫嗎?”他問埃德加。

“沒有。你享受夠了家庭時光嗎?”艾達被接回來才一天,然而從西里斯春風滿面的神情裡,埃德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