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墊付,不用大人費一分錢,算是給大人你祝壽。”
“老夫,老夫實在是賺那小子太多便宜了。”李庭芝有點黯然傷神,鼻子一酸,差點流淚。
陸秀宗、陸雲、鄭大世、李冰、李三叔等一行十人,已經離開芝罘半天的路程,為了不被官兵發現,天還沒亮他們就已經出發,現在是正午時分,他們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休息,順便吃點乾糧。
“大人,這人都跑哪裡去了呢?”陸雲還年輕,一路上就數他問題最多,就如他不懂人為什麼要住茅屋而不住大屋,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使得這個武藝高強的小後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教育。
“唉,若不是活不不去,誰願意離開自己的家鄉,老人要落葉歸根,小孩要尋根到底,小陸雲,你看一下這一抔泥土,不知道要經過多少個日月的耕種,才會變得如此肥沃。”
“而如今倒好,韃子大手一揮,把良田變成牧場,把天堂變為地獄,在下今日也算是看明白了,只要韃子不死,咱們漢人就沒有活路啊。”
“那他們都去了哪裡?”陸雲大眼睛有幾分光芒,看著李三叔,凝重問道。
“還有什麼地方好去,不是死去就是鞠躬的活著,天大地大,哪裡有他們去的地方。”
“可惡,真可惡。”陸雲捏緊了拳頭。
“陸雲,別嗔怒。”陸秀宗淡淡說道:“天下皆不平之事,你只要做好眼前之事就已經足夠了,張大人說過,沒有這麼大的力氣,就不要挑這麼重的膽子,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等你學好了本領,再去管天下不平之事。”
“是,大人。”陸雲坐在一旁,低聲不語。
陸秀宗也不管他,知道他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麼苦頭,現在讓他感觸一番也好,拿出地圖細細看了一會,把李三叔和李冰叫過來,道:“這是沿海,百姓可能會少一些,要不然我們往文登方向走,那裡是平地,可能百姓要多一些。”
“正如三叔剛才所說,如不是活不下去,誰願意背井離鄉?”李冰有點擔憂問道:“文登向來是寧海州富裕之地,就算是百姓較多,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願意去養馬島?”
“不去又怎麼知道。”
陸秀宗等人改變了方向,不再沿海尋找,向文登走去,一直走了兩天,才看到人煙,陸秀宗不由奇怪問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富裕之地?”
李冰遲疑說道:“十幾年前,正是如此?只是,只是不知道為何現在人煙稀少。”
陸秀宗苦笑,道:“走,既然來到了這裡。”
眾人看了看天色,將要天黑,若能趕到前面的小村寨,說不定還能夠借宿一晚,總比風餐露宿要好很多,難道不是嗎?
看到希望,眾人快馬加鞭,然而當陸秀宗等人來到村落之時,看到了讓人震驚的一幕。
只見整個村落都變成了廢墟,破爛的茅屋,還飄著燃燒之後的青煙,在廢墟旁邊,在道路旁道,站著麻木的百姓,只有婦孺、老人,而沒有任何一個青壯。
“劫匪又來了,反正都活不下去了,咱們跟他們拼了。”一個老頭,看到陸秀宗賓士而來,迅速撿起身邊的石頭,向陸秀宗扔過去。
陸秀宗雖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可是他是誰?身經百戰的將軍,只見他在馬上一個靈巧的翻身,躲過了飛過來的石頭。
陸雲是陸秀宗的貼身侍衛,見陸秀宗受到吸盡,剎那間抽出腰間的大刀,大怒:“大膽,敢襲擊大人。”
“小鬼,住手。”陸秀宗連忙喊停陸雲。
“殺了我,老頭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看著陸秀宗等人來到跟前,老頭閉上了眼睛。
“老爺子,你看一下這是什麼?”陸秀宗突然解下身上外面的盔甲,露出的大宋朝特有的盔甲。
“哼,老夫的唯一的一個兒子也給你們搶走了,新婦給你們糟蹋了,你還是殺了老頭。”老頭還是閉住眼睛。
“老爺子,我們是宋軍。”陸秀宗一字一頓說道:“我們是大宋朝計程車兵。”
“啊。”老頭不敢相信的看著陸秀宗,不過很快搖頭道:“哼,老頭還有什麼值得你們好騙的,老頭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們其餘的鄉親們躲在哪裡了,你們死心。”
“老爺子,請再看一樣東西。”陸秀宗從背囊後取出一枚官印,莊重說道:“在下乃均州軍東路軍選鋒陸秀宗,這是在下的官印。”
“你們、你們難道真的是王師?”老頭不敢相信的看著陸秀宗。
“脫。”陸秀宗揮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