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兄弟三人相依為命,後來董文炳率部下四十六人趕赴大理從徵,備嘗艱辛,受到忽必烈的表彰,其中就有董文用、董文忠的功勞。
“大哥,請允許文用為三弟報仇。”董文用緊緊抱住董文炳,雙眼暴怒,董家三兄弟常年生活在一起,可謂三人一體不可分開。
“爹爹,請允許末將為三叔報仇。”董士選也上前,董文忠向來自視武力甚高,對董士選多加愛護,現在竟然如此毫無意義的死去。
良久,董文炳突然脫下身上的盔甲,蓋在董文忠身上,頹廢的坐在地上,低聲問道:“江凡,你說一下怎麼回事?”
江凡正是董文炳派給董文忠的副官,這次若不是江凡收攏將士,恐怕五千將士就不是僅僅傷亡兩千人這麼簡單了。
江凡為人冷靜,謹慎,董文忠的死雖然有幾分難過,但並不影響他的思維,江凡想了片刻,道:“宋軍用計老辣,算計甚多。”
“先是騷擾我大軍不得安寧,然後激怒我大軍意志,最後襲擊大營。”江凡沉吟道:“大帥,宋軍可不簡單。”
“雖我軍將士卷困,但宋軍數人竟可以毫無聲息的突入大營,更為可怕的事。”江凡想起昨晚的那場戰鬥,就覺得有些心寒:“更為可怕的事,這夥宋軍武藝之高強、意志之堅強,都是在下從未有見過。”
“三將軍被暗殺,弟兄們誓死為三將軍報仇,然而宋軍僅精銳數人,不但突破了我軍的重重包圍,甚至在外圍宋軍接應之下,安然無恙的突出大營,並殺死殺傷我軍將士無算。”
“在下觀察,這夥宋軍不僅火油、火油運用熟練,騎術也不在我軍之下。”江凡並沒有掩蓋的意思:“更為重要的是,對方指揮自如,即使是夜間也不亂,可見這夥宋軍將士用命,將領可不簡單。”
董文炳細細的聽江凡把話說話,踱步在房間裡走了幾圈,最後才道:“即使他是天上的神仙,老子也決定為三弟報仇。”
“大帥。”江凡頗為緊張,連忙道:“大帥切勿意氣用事,如今丞相情況未明,我軍擔負守衛北上通道的重責,依屬下之意,我軍當堅守正陽城,等待丞相的訊息。”
“士選,不是讓你派出傳令兵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訊息。”董文炳皺了皺眉頭,江凡說得不錯,自己雖死了三弟,但正陽城有失,死的就不僅僅是自己的三弟了,董家的榮華富貴,此時卻是以小小的正陽聯絡在一起。
“大帥,肯定是被宋軍攔截了。”江凡肯定道:“這夥宋軍雖是出神入化,不過依屬下之意,躲藏之地莫不是山區也,再派出探子觀察我軍情況,若有傳令兵出城,便進行襲擊攔截。”
“士選,你親自去。”董文炳突然站起來,又恢復了往日幾分神采:“你率領所部精銳千人,親自去聯絡丞相。”
“父親大人。”董士選有點吃驚,他從小就跟從父親南征北戰,成年之後就幾乎沒離開董文炳半步,連忙道:“末將願意留在正陽城和大帥共同進退。”
“聽令。”董文炳嚴肅說道,對於這夥來歷明瞭的宋軍,此時此刻董文炳才想起對方的惡名來:張貴。
襲擊史天澤大營、誘擊阿里海牙水師、抗擊張弘範大軍,就連阿術也在他手中吃了虧,自己雖率領精銳守城,然而此人用兵如神,多走偏鋒,三弟就是這樣被他算計,下一個會輪到誰呢?
至少也要為董家留下一個棋子,留下一個足矣掌握董家旗幟不倒的人,自己年老了,二弟只會殺戮,三弟又死了。
董文炳從來也沒覺自己是這樣的毫無自信,就算他十七歲那年,他依然敢敢隱實者誅,籍沒其家,如今年老。
“是,大帥保重。”董士選大聲道:“爹爹保重。”
“張貴,張貴。”董文炳看著董士選離開的身影,囔囔道:“難道你真能以弱敵強?難道你真的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難道你真的是大元朝的剋星?”
城外。
張貴興致勃勃的看著向梁顧討教的王虎臣,不得不佩服他們精力充沛。自從殺了董文忠,突出重圍後,自己回到軍營倒地睡了足足十個時辰,然而自己醒來時,卻發現昨晚跟自己一起突入大營的幾個肌肉男都已醒來,並且你來我往在過招。
“大人,不多睡一會?”郭平見張貴醒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關切問道,昨晚幸得張貴、梁顧和大旗三人一馬當先,眾人才殺出了一條血路,突出了重圍。
眾人雖沒有受傷,但廝殺了將近半個時辰,沒有把他們累垮已算是幸運了,不過也幸好陸秀宗等人來得快,再來慢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