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居誼遲疑了片刻,道:“虎臣認為,昨晚之天雷巨響,非天意,乃張大人所為?”
“末將聽說,張大人行軍打仗往往出其不意攻其無備,能想出別人想不出的計謀,能發明別人不能發明之物。”王虎臣肯定道:“所以末將認為,昨夜之天雷巨響,正是張大人所為,末將還聽說張貴有一物叫土罐子,在樊城大戰時曾立下大功,或許正是此物?”
“喳喳。”王大用也嘆道:“昨夜之天雷巨響,恐怕方圓百里都能聽見,若真是張大人糊弄出來,那敢情張大人還真不是常人。”
此時的張貴,卻安心的躲在新城不遠的山麓之間,要是讓阿術知道,張貴一直就潛伏在他們大軍附近,恐怕要吐血了。
“頭,幸好平日早有訓練,奶奶的,這蒙古騎兵也蠻厲害了吧,差點讓韃子尋到了痕跡。”梁顧歇了一口氣,阿術敢打下包票親自最終張貴,必然有他的一套。
“你以為老子平日沒事幹,就會折騰你們是吧,這次才知道老子說得沒錯吧。”張貴抓住機會進行戰場教育:“老子說了一百遍,一百遍,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次讓老子說對了吧。”
梁顧當了一回出頭鳥,卻不害怕,笑嘻嘻道:“老大那不是高瞻遠矚嘛,我們小兵哪裡看得這麼遠。”
“哎呀,你小子還真有進展啊,連高瞻遠矚也會說,不錯,不錯。”張貴不由讚賞,梁顧一介白丁,斗大的字不識半鬥,想不到半年時間就學了不少文字。
梁顧難得臉紅,大旗接過話道:“這小子還不是蒙對了,要是讓他寫絕對是寫不出來的。”
梁顧怒大旗揭穿自己,尷尬道:“老子就算會說,也比你小子強,你小子連說也不會說。”
“老子對老大的敬仰是發自內心的,哪裡用得了說出來。”大旗理直氣壯說道。
難得在緊張的戰場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大夥也發自內心笑了笑,有這兩個活寶在,無論多麼緊張也能讓人放下心來。
不一會兒,草上飛回來,見過張貴,道:“大人英明,韃子果然是尋不到路,灰溜溜的回去了。”
“奇怪的是,剛開始時那些牧羊犬走的路一直不錯,不過到了分叉路時,牧羊犬突然打了幾個噴嚏,然後就叫了起來,說什麼也不願意往前走,就算被逼往前走也是找不到路了。”
“莫不是大人說的貢椒粉生效了?”陸秀宗好奇的問道。
“貢椒粉?”文漳恍然大悟:“就是盧方出高價收購的那種調料?我還以為大人帶了貢椒粉是準備弄烤羊犒勞弟兄們呢?”
“去,去,老子是那種人嗎?說得老子這麼貪吃。”張貴怒道:“這貢椒粉可以讓牧羊犬的鼻子失靈,牧羊犬的鼻子失靈後,韃子又不是神仙,我們都走了半天,韃子還怎樣找我們呢?”
“弟兄們都給老子休息好了。”張貴看著興致勃勃的陳大舉等人,道:“戰爭剛開始呢?”
戰爭確實剛開始,次日,元朝猛將縛大用縱馬至新城下,大聲喊道:“邊都統急急投降,我大元朝尚可繞你一命,要不然大禍臨頭也。”
邊居誼都懶得理會這些小兵小蝦,反倒是王大用,怒他與自己同名,大聲喊道:“縛小子,你這個沒有祖宗的傢伙,聰明的快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別玷汙了老子的名字,要不然老子怒了,非砍下你的頭顱。”
縛大用不管,又向新城射了黃榜、檄文,邊居誼這才道:“老子只跟呂參政大人說話。”
縛大用雖然有點生氣,但自己職位低微,人家不鳥,自己也沒有辦法,只好回去稟告。
大軍中呂文煥正不知計謀,聽到邊居誼呼喚,以為邊居誼要向自己投降,連忙率領黑楊等人馳馬而來,黑楊比較謹慎,帶了一隊人馬,道:“大人,邊某人之言不足信也。”
呂文煥搖頭,道:“新城已被我大軍團團圍困,邊居誼亦看到我大軍南下之意已決,就算是詐降,呂某去一趟也無妨。”
黑楊還是不依,道:“邊居誼此人曾從李庭芝,李庭芝為人奸詐,我怕此人用詐,還請大人准許末將率領大軍前往。”
呂文煥遲疑了片刻,道:“黑總管率領侍衛便可,涼邊居誼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眾人前往新城,到了壁下,黑楊又有不安,道:“大人,此地險,萬一有宋軍埋伏,我等命在旦夕也。”
呂文煥搖頭,道:“不妨。”
呂文煥話剛落筆,突然道路兩岸弩箭亂髮,呂文煥大驚,身上被射中了三支弩箭,幸好他身上盔甲尚好,只是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