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有一個故人。”張貴笑了笑,找了一個樹影底下坐了下來。
“故人?”文漳見張貴沒有明說,只好一臉糊塗的坐在張貴身邊,這黃家灣確實是一個好地方,阿醜湖非常大,一望無際的阿醜湖遠處,隱約是高聳入雲的山峰,湖中隱約可以看到不少小島,又有蘆葦長滿了整個湖泊。
“天瑞,這黃家灣地方不錯吧?”張貴突然問道,此時他手中拿著一個鐵皮水壺,喝的不知道是酒還是水。
“不錯,不錯。”文漳雖然經驗尚缺,但畢竟是大宋培養出來的精英,知識分子嘛,想法總比別人要多一些。
“說說看,怎麼不錯了?”張貴有意要培養文漳,繼續追問道。
文漳一愣,仔細想了一會,才道:“王家灣雖大,但水波不蕩,又臨大江,適合當港口。”
“嗯,不錯,不錯。”張貴自言自語道:“若是有幾個膽大包天的水匪隱藏在這,不是更好嗎?”
“你看這阿醜湖。”張貴指著遠處,道:“依山傍水,朝廷派過來的官兵少了,水匪就依靠這蘆葦、小島和朝廷官兵捉迷藏;來的官兵要是多了,水匪就乾脆棄船躲到山上,等朝廷官兵退出黃家灣後重新下山。”
“頭,難道這黃家灣有水匪?”文漳突然緊張起來。
“慌什麼?”張貴瞪了他一眼,道:“我們隱蔽行軍,又是急行軍來到這裡,就算是有水匪,難道他們都是天才,反應會這麼快。”
“去,把老子的旗幟打起來。”張貴揮手道:“讓弟兄們做好準備,都穿上潛水服,老子今晚帶他們去抓人。”
“頭,還真有水匪啊。”文漳突然高興起來。
張貴慢悠悠道:“有沒有,今晚就知道。”
“均州節度使、均州招撫使張。”桃花島上,義匪馬宣聽著探子回報。
二當家馬邑是個魯莽的傢伙,聽了探子的回答,立馬拔刀大聲吆喝道:“大哥,今日是大哥的生生辰,讓俺過去砍幾個人頭過來為大哥慶祝。”
二當家殺敵勇猛,也有不少擁躉,也大聲呼喊起來:“大當家,這些雜碎還真不知死活,讓老子過去砍他一番,也好讓這些雜碎知道咱們黃家灣義勇的厲害。”
敢情他們為了面子,還把自己叫做義勇?
馬宣搖了搖頭,問道:“你看清楚了沒有?怎麼之前沒有訊息。”
探子點頭,道:“大當家,小的絕對不會看錯,小的也問了其他兄弟,都說這夥官兵像是突然冒出來一般,前幾天根本沒有發現任何蹤影?”
“那會不會是路過的呢?”馬宣謹慎問道。
探子搖頭,道:“都安營紮寨了,應該不會是路過?”
二當家馬邑實在忍不住,囔囔道:“你小子說了半天,俺就問一句,雜碎的官兵來了多少人?”
探子撓了撓頭,道:“大概有五六百人?”
“呸。”馬邑唾了一口,怒道:“你小子是不是討打,幾百個雜碎也好意思在老子面前吱吱哇哇,去,去,給老子滾出去,擾了老子的興趣,老子砍你的頭。”
馬宣沉思了片刻,問道:“對方武器裝備怎樣?”
探子知道馬邑的性子,也不跟他急,見大當家問話,連忙回話道:“開始時沒怎樣?後來安營紮寨時,都披上了盔甲,營寨扎得也順眼,看起來非常牢固。”
“均州節度使?”馬宣看了看聚義堂,提高聲音問道:“諸位弟兄,大宋什麼時候又出了一個節度使來了?”
眾人見大頭領問話,也不喝酒了,良久,一個小水匪低聲道:“大當家,莫不是在襄樊跟韃子打了一架的官兵?”
“哦,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馬宣問道。
這小兵卻是逃兵,見馬宣問,連忙道:“大頭領,小人也沒親見,只不過聽說韃子在攻打樊城時吃了大虧,損失慘重,最後被迫退兵。”
“帶領官兵的將軍就是姓張,聽說以前是一個江湖上的混混,叫什麼矮張,小的也沒弄明白。”
“矮張!”馬宣大吃一驚:“難道是他。”
“大哥,你認識他?”馬邑好奇的看了馬宣一眼。
馬宣點頭,道:“二弟不記得了嗎?當年咱們兩人逃難時,不是跟兩個姓張的混混打了一架,老子事後不服氣,找人問了一下,然後是均州的好兒郎,哥哥好像正是矮張,弟弟貌似叫什麼竹園張。”
“這個,難道他們是公報私仇來了?”馬邑有點緊張問道。
馬宣搖頭,道:“看他們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