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宋軍鬧得實在厲害,張邦直也不會放過他們。”
“只是阿術的命令久久還沒到,卻是不知丞相在打什麼主意?丞相攻下安慶將近半個月了,也不知道丞相要做什麼?”
呂文煥卻是知道,笑道:“大宋軍事向來緩慢,即使現在是生死關頭,朝廷上的相公爭執也是不斷,丞相怕是要等宋軍集合,計劃一鼓作氣攻下南方朝廷,已解決南方之事。”
董士選想起幾個月前的北方叛亂之事,心中隱隱有幾分擔憂,丞相怕是沒有太多精力,欲求一鼓作氣拿下大宋,以回師北方,打敗叛軍。
但他也聽說過欲速則不達的話,偌大的一個朝廷,總不會是一年半載就可以攻下來吧?
“丞相想不到的是大宋的速度竟然會如此之慢?若是咱們大元朝,恐怕都不知道判了多少個死罪了。”
“南下既然已定,”董士選點頭表示同意呂文煥的話,他雖然跟呂文煥有不同,但呂文煥原來畢竟是大宋的大將軍,也不至於敢在這方面騙自己:“揚州方面還是要用點力,要不然阿術大帥追究起來,我們也說不過去。”
“那是自然。”呂文煥點頭,道:“總不能讓揚州太過於安寧,慢慢積攢能量,要不然我軍主力南下之後,李庭芝在後方騷擾可就不好了。”
當他們回到大營,張邦直派過來的信兵也到了大營,把張邦直的話跟他們說了一遍,董士選忍不住罵道:“什麼人數不明?敵軍精銳?回去給張將軍說了,宋軍人數絕對不會超過三千人。”
董士選恨他在呂文煥面前丟他的臉,又叮囑道:“如今乃非常時期,讓張將軍迅速查明情況,萬萬不能讓宋軍囂張,若是誤了我等大事,這黑鍋由他來背。”
等信兵離開,董士選若無其事問道:“如今瓜州不平,卻是不知灣頭如何?”
“這個大人倒放心,屬下早已吩咐黑楊再三警惕,灣頭絕對是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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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才退回山上,卻等來了許文德,他出城後一直在灣頭附近晃悠,只是黑楊比張邦直要厲害得多,他每天率領騎兵出營,晚上又燃起漫天火堆,許文德身邊的王大川又沒有秦楚的許可權,沒有辦法叫來當地隊員協助,自然沒有任何辦法。
“文德,你來得正好。”姜才大喜,正惱火自己力量不夠,許文德的兩千精銳,也是從守軍中精挑細選出來,大部分都是從戰火中鍛煉出來,雖不敢說百戰餘生,但也是人人抱著必死之心,殺人自然不會心軟。
“大人,屬下都快要悶死了,聽說大人昨天晚上剛在瓜州走了一趟,這不,小子馬上過來聽從大人吩咐。”許文德囔囔說道,彷彿嫉妒羨慕姜才有得打仗。
“你小子。”姜才笑了笑,道:“你以為老夫冬日出去散步不成?老夫這可是實打實的跟韃子幹了一場,只是瓜州的張邦直老頭,謹慎得很,就像縮頭烏龜。”
“那,今晚再過去走走?”許文德蠢蠢欲試。
“走,肯定是要走走。”姜才點頭,道:“不過不應該是瓜州,而是灣頭。”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許文德狠狠的搖了搖頭,道:“灣頭的黑楊,以前跟咱們也打過不少交道,這人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每天率領騎兵出營,到了晚上,還在大營四周燃起火堆,彷彿是怕人不知道他們在灣頭哪裡。”
“這不是更好。”秦楚大喜,拉過王大川,笑道:“大川啊,看來半年不馴,你小子的腦筋懶了不少?”
王大川撓了撓頭,他的許可權沒有秦楚那麼高,等他想找當地均州軍幫忙時,秦楚已把人都找了過去,他只好跟許文德帶著騎兵到灣頭附近逛遊。
“當初伯顏大軍攻擊新城時,張大人不是用了一招?”秦楚提醒道。
“炸藥包?”王大川恍然大悟,卻是搖了搖頭,道:“這法子太浪費火藥了,而且我們現在也沒有鐵桶,卻是如何製作?”
“大人那是火藥多,咱們少有少用嘛。”秦楚笑了笑,道:“我們又不是說要攻下灣頭,只是嚇唬嚇唬黑楊便可,聽說攻擊新城時,黑楊也在哪裡,想必也見過炸藥包的威力。”
“鐵桶?老子剛好帶了兩個。”
有了秦楚提供的方法,眾人圍繞這個法子商量了一會,由於剛襲擊了瓜州,想必灣頭的守軍必然會有所疏忽,打鐵還需趁熱呢?說不定能取到好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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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楊是怕了均州軍,可是不代表他怕揚州軍,他害怕均州軍並不是表示他打不過均州軍,只是均州軍屢出奇兵,打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