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壯觀。等我再成年一些,應該就可以帶兵打仗了。”
“我也想。”我嚷嚷道,“我也想看那場景。”
他淺笑,同我已經並肩走了忘了路。我們相視一笑,看見點滿了燈的長廊,暗紅色的天空下,是一天的開始。
他忽然盯著那燈出神,許久才道:“你去過人界嗎?”
“沒有。”我搖頭,“娘說那不是個我會喜歡的地方,她說那裡和這裡不同,天是淺藍色,白天滅燈,夜晚點燈,當真奇怪。”
“那是因為他們有太陽。”他淺笑,“我們生活在他們的地下,沒有太陽,只有暗紅色的天空。”然後他說,“我前幾日才和剎璃逃去那裡玩過,下次我們再去,就一起。”
他說完露出了頑皮的笑容,眼睛眯成了彎彎的弧度。
與此同時,忽然一聲巨大的爆裂聲,我和他都下意識回頭,見不遠處的地方一陣濃煙。
“誒!怎麼回事!”我往前走了一步,他一把拉住,對我擺擺頭:“是篤山老師的練習場,定是剎璃在練習法術。”剛說完,就看見一抹純黑的身影竄上牆頭,緊接著,有人跟了上來。
剎璃的一條手臂燃著火焰,另一隻手託著冰球。浮動在天空之上,披風四散開來,足踏過膝的長靴,包裹住他兩條修長的美腿。對面的男人身材魁梧,用布遮掩了臉,看不清晰容貌。
地上還冒著滾滾濃煙,剎璃忽然又大吼一聲,左右開弓,冰焰和火焰升騰而起,齊齊向對面的人襲去。但我聽見剎瓔“嘖”了一聲,果然,對面的男人輕易躲避掉了。
剎璃從屋頂跳下,氣喘吁吁捂住自己的手。剎瓔拍拍我的肩膀,讓我隨他一起走去。
剎璃斜了一眼,又繼續捂著手喘氣:“哥。”
“這樣練,永遠不能練成……”
他叫他,哥。
忽然覺得好親切。
“用不著你教。真囉嗦。”他拍拍身上的塵土,“我覺得對便是對,我怎麼練習法術還輪不到哥來插嘴。”
“好好。”剎瓔輕嘆一口氣,無奈地笑笑。
剎璃見他不再說話,才轉眼看他,順便撇了一眼身邊的我,然後狹長魅惑的眼對著剎瓔微微一眯:“晚上來我這喝酒麼。”
“明日我要早起,去練兵場,恐怕不行。”
“真麻煩。”剎璃不爽地咬了下嘴唇,“叫你幾次都不答應,你天天哪裡來這麼多事!別再看我練法術,走開!”
“剎瓔大哥也是為你好!”我衝口而出,對於他現在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和看剎瓔的眼神,我從剛才開始就在忍耐,直到他說了那麼過分的話,我再也忍受不住,握住拳頭一步上前,惡狠狠瞪著他。他顯然被我的動作嚇一跳,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站定了之後,皺眉道:“關你什麼事,你一個剛來一天的小屁孩有資格教訓我?”他冷笑一聲,邪魅的笑容在和剎瓔幾乎一樣的臉上綻放,“滾開,別妨礙少爺練法術。”
說罷腳尖一點地,離開地面的時候還不忘用指尖一點,燒了我一段頭髮。
我在手忙腳亂拍火星子的時候,就聽見剎瓔略帶怒氣的聲音:“剎璃,你過分了。”
剎璃是根本懶得理他,直接縱身躍走。再看剛在屋頂之上的篤山老師,他對著剎瓔行了個禮,然後微笑著搖搖頭,也跟了上去。
我還在氣頭之上,指著他的方向剛想亂叫,剎瓔一下抓住我的手:“算啦。他就這性格,不氣。”
我撇撇嘴,想起剛才他對著剎瓔一個“哥”一個“哥”地叫。不得不承認,他叫的時候,我心裡有點發酸。
他們這樣也只能證明關係好,人家是親兄弟,你發個什麼醋勁。我暗罵自己沒用,手指甲摳著自己掌心的肉,剎瓔看我大約是沒事了,就和我並肩走。他比我高上半個頭,肩膀到我下巴的位置。我看著那寬闊的肩膀,忽然還是覺得很難過。
如果我們是親身兄弟會不會更加親密一點,“哥”“哥”這樣叫著,偶爾吵架也沒有問題。
即使現在我倆算熟絡,但我依舊覺得我是個外人而已。
走了兩步我停下來,剎瓔見我停下,轉頭看我:“怎麼?”
走到我的面前,低下頭來,聽見他溫柔含笑的聲音:“還在生氣?”
“我能叫你哥麼。”我終於忍不住,一下子衝口而出。
他有些莫名:“你不是一直這麼叫麼。”
“那是剎瓔大哥……”我嘀咕了一句,“我現在,只想叫一個字,哥……”
“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