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上,他帶著我輕輕一轉,我立刻疼的清醒了過來直視著我的眼睛,他目光狠洌,冷冷一笑”怎麼樣?這把流光的滋味不錯吧,現在,你自己總算也嚐到了“我的意識仍然恍惚,他的聲音徘徊在耳畔,時而遠時而近,猶如魔咒鬆開了流光,他用那隻染了我鮮血的手輕撫我的臉頰,狀似惋惜的說”我不是告訴你了嗎?聽話點,別再反抗!我不想弄傷你,為什麼你總是要逼我?”聽到這句話,我真的很想笑。原來,你的殘酷是我逼出來的,我逼你傷害我自己,還傷到支離破碎,悽慘無比天下有比這更好笑的笑話嗎?可是,我笑不出來。下巴仍被他緊緊的扣著,我連疼呼聲都發不出斂起眼眸裡的兇悍,他垂首,銜過我嘴上的刀片,吐在了地上。“自從那次之後,你就喜歡在嘴裡藏刀片,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凝夕,你就像一條冬眠的蛇,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你咬一口。對你,真是不能有一絲一毫的仁慈”雙眼迷離的看著他,我的冷汗已經浸溼了身後的牆壁,鮮血順著刀刃向外冒著,我都能聽到血流動的聲音。身體越來越冷,呼吸越來越弱努力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我虛弱的說“旋司夜你什麼時候對我仁慈過?”面對他,我憤恨,卻又無可奈何,就像他說,我是他教出來的,我的每一步想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從來都是這樣,在他強有力的鉗制下,我欲掙無力。每次的抵死掙扎,換來的卻是更牢的桎梏想到這裡,我覺得自己的呼吸都似乎要停滯了,雙手無力的垂在了兩側,這次我是真的認命了我閉上了眼睛,儘管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仍不願自己眼中的淒涼絕望,被他盡受眼底想怎麼樣?隨你高興了“凝夕”他吻住了我,久違了四年的吻,卻沒有了當年的溫柔。他的舌霸道肆虐著我的口腔,蠻橫的吻讓我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漸漸的,我在嘴裡嚐到了血的味道。第一次和他相遇,就在他的身上聞到了腥甜的氣息,一直疑心那到底是什麼?多年後,我才知道,那原來是血的味道我討厭這個,它總讓我想起那副被野獸撕碎的年輕身體,血肉模糊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這個在我身上肆意掠奪的人,我能用的那隻手攥握成拳卯足了力氣一拳揮過去,卻被他一把按在了牆上。他輕勾唇角,似笑非笑,不急不慢的仰首,邪肆的俊美,幽深的眼底,益滿嘲笑嘲笑著我的不自量力。現在的我,對他來說,虛弱的像個嬰兒,即使被我打中了,也和拍蚊子差不多。心裡雖然早已明鏡,可是,我仍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為什麼每次都被他吃的死死的?有力的牽制,絕對的強勢,這個男人天生就是我命中的剋星扣住我的下巴,拇指描畫著我的唇形,他氣息又罩了下來,不副剛才的蠻橫霸道,輕柔了許多。可扣住我的手卻在不住的用力,懲罰我的隨意造次突然,我的瞳孔驀然放大,疼痛在肩部轟然炸開,他毫無預警的拔出了那把流光,鮮血噴了他一身”唔“我的痛呼被他悉數吞下,連呻吟都一併淹沒了,身體被他緊緊擠壓在牆壁上,牽扯著傷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直到他心滿意足的放開我,我才如願的掙脫他的鉗制跌落在了地上在那一刻,我彷彿聽到櫃子後面傳來隱約的抽氣聲,是阮泠!她竟然還沒走”夠了吧,凝夕“一把拉起我早已殘破不堪的身體,把我攔腰抱起,”你幹什麼?“巨大的痛楚讓我心跳加速,我劇烈的喘息著”當然是帶你回去“”呵,還敢留我在身邊。你忘了,我喜歡噬主嗎?“我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下櫃子,我真怕阮泠會受不了衝出來他勾唇一笑,玩味的說”我也不會留一條冬眠的蛇在身邊。這次帶你回去,就挑斷你的手腳筋,把你永遠鎖在床上,你說好不好?“我心中一驚,咬牙到“旋司夜,你真不是人!”聞言,他輕聲哼笑,說到“我要是剛才就那麼上你,才真不是人。凝夕,你該慶幸!我對你,仍有不忍。別再考驗我的耐性”抱住我的雙手緊箍著,我的血從他的指間不斷的溢位,沿著他那強健手臂的優美曲線,一滴一滴劃落到了地上原來,一個人的血有這麼多,這麼熱你不忍,我尚且如此。你若狠心,我又當怎樣?意識開始渙散,即使肩膀的傷口折磨的我痛苦難當,我也無法在維持清醒,連番的纏鬥,失血過多,體力透支到了極限,真的撐不住了看著我半昏半醒,他輕勾唇角,俯首耳畔,聲音輕而緩,一字一句猶如夢境,“凝夕,睡吧。睡醒了,一切都會好的”我的意識模糊而朦朧,卻想起多年前,當我還是一個天真懵懂的小女孩時,當我因血腥殺戮而噩夢連連,輾轉難眠的時候,每每在我耳邊迴盪的就是這個聲音我也記起了,那深沉的如同幽深的黑夜,包容一切,籠罩一切的,是你那永遠凝視我的眼睛。〃夕陽下墜,黑夜才會來臨凝夕,我會在黑暗裡永遠凝視著你,不離不棄“旋司夜,你到底是魔還是神?完全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