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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的,像是要將她凍住。

剛才那一鞭子,抽的杜婉詞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可是眼看著他走,竟還是拼了力氣喊了一聲:“憲哥哥!”

張憲卻是腳步未停,置若罔聞。

杜婉詞靠在孃親懷裡,嗚咽著喊了一聲:“娘!”

第56第

張憲那一鞭子絲毫沒有手軟; 隔著襦裙,杜婉詞的腰腹上還是破了皮,紅腫的十分厲害; 請了醫女來敷了藥; 細細地包紮好。

待醫女一走,一直在一旁抹著淚的趙萱兒恨聲道:“你是未來的太子妃; 張憲竟然敢往你身上甩鞭子,我明個讓父王一定要在御前參張家父子一本尊卑不分; 以下犯上!”

杜婉詞望著孃親憤恨的面容; 無力地道:“娘; 算了,我不想和憲哥哥計較!”

趙萱兒急道:“婉婉,你受了這般大的罪; 怎能就這般輕易放過他!”

杜婉詞望著床上鬆鬆攏著的半透明的鮫綃幔,輕聲道:“娘,我想讓你去一趟肅王府,和表兄說一聲; 饒過憲哥哥這一次!”

趙萱兒見女兒眼神空空的,沒有一點光彩,可是當那雙眼睛輕輕地轉向她的時候; 她知道她拒絕不了。

趙萱兒什麼也沒有再說,轉身離開了杜婉詞的廂房,吩咐外頭站著的翠微道:“好生伺候小娘子!”

翠微忙應道:“是!”

出了杜婉詞的院子,於媽媽輕聲問道:“郡主; 您真的要去肅王府?”

趙萱兒嘆了一口氣道:“嗯,走一趟吧,這一回延平被抽的不輕,父王和母妃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本意也並不準備將杜恆言許給延平做妾,她走這一步,和呈硯是徹底傷了最後一點多年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情分,可是,杜秋容死後,她和杜呈硯怕是早就沒有情分了。

所以婉婉答應嫁入東宮,提出要讓杜恆言給延平做妾時,她只想著全了女兒這一點念頭。

張憲為杜家為杜恆言做的越多,越是在婉婉心上割刀子,如果不是那一日張樞相親自在御前言張憲立誓娶妻只娶杜恆言,婉婉怕也不會這麼快答應嫁入東宮。

趙萱兒的馬車到肅王府的時候,太醫局的太醫剛剛出來,趙萱兒讓於媽媽攔了他,問延平的傷勢,只見老太醫搖頭道:“有些不好,傷了骨頭,怕是得將養兩三個月。”

趙萱兒倒吸了一口涼氣,頭一回站在肅王府不敢進去。

於媽媽聽了,直覺腰上還隱隱作痛,低聲勸道:“郡主,王爺和王妃定然在氣頭上,你現在若是為張憲求情,王爺和王妃定然不喜,你看?”

趙萱兒自嘲地笑道:“進去吧,一起釀的果子,不得一起吃。”

一進趙延平的院子便聽到裡頭嫂子的啜泣聲,父王的怒吼聲,母妃在一旁勸著什麼,趙萱兒頭皮有些發麻,攏了袖子,抬步進去,女使打起了珠簾子。

華平郡王妃一看見小姑子,拿著帕子掩著面哭道:“萱兒,你這回怎地也不攔著,你府中的侍衛呢,怎麼能讓平兒傷成這樣!”

趙萱兒見榻上躺著的延平,連臉上抹了藥,心裡也一跳,她今個擔心婉婉,竟沒注意,延平還傷到了臉,對上嫂子怨懟的眼神,心裡一時也有些著慌。

若是傷到皮肉,雖說也心疼,養養便也能好,臉卻極為緊要,若是留下傷疤,等於肅王府的臉也被剝了一層皮。

肅王爺見女兒窘迫的模樣,喝道:“夠了,這事是萱兒能管得了的嗎,不是婉婉護著,萱兒身上都得挨鞭子,這張家真是養的好兒子!他抽在延平身上的鞭子,本王一定讓他雙倍還回來。”

趙萱兒低了頭,微微抿了唇,還是道:“父王,婉婉讓我過來,求您饒了張憲這一次。”

屋子裡瞬間靜寂了下來。

華平郡王妃淡淡地抹了淚,笑道:“昭城,你太欺負人了,你女兒要做太子妃,精貴得很,我們平兒便是路邊的夜貓野狗嗎?任由旁人這般欺辱還要忍氣吞聲?”

肅王妃也不滿地斥責女兒道:“萱兒,婉婉胡鬧,你怎麼也跟著胡鬧,他二人雖說幼時有些情分,可是此一時彼一時,那張憲,可是連她都打啊。”

肅王爺也沉了臉。

榻上一直躺著哎呦的趙延平,捂著胳膊,輕聲道:“姑姑,我聽婉婉的,她說算了便算了!”

華平郡王妃放下了掩面的絹帕,怒氣不爭地道:“不行,我十月懷胎將你生下來,不是給別人家女兒搭橋鋪路的,別人不追究,我們管不著,你是母妃的心頭肉,他張憲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