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推了他一下:“胤禛,你聽到我的話沒有。”
他冷冷地道:“你回去!”
聲音讓我似掉進了冰庫裡,可想到他的名聲,咬咬牙。
今兒豁出去了,走至他面前道:“你太讓我失望了,福晉這會兒最需要的是你的安慰,你卻躲在房裡。”
他的臉上已由白轉黑,我也意識到暴風即將來臨。
可我還是面不改色地直視著他,他噌地立了起來,大吼道:“你閉嘴!”
我被他也氣地失了理智,憤怒道:“我就要說,你都杖斃二人了,也算是出了氣了。
不能再繼續了,你快讓他們停下吧!”
他怒髮衝冠,用力地捏著我的雙臂,陰冷地道:“你竟然為那些該死的奴才求情,爺真是錯看了你。”
不想他罵名後世2
“你……你真是殘暴!”話剛完,啪的一聲脆響。
我兩眼冒金花,耳朵嗡嗡作響,像聚集了千萬只蜜蜂。
我驚愣在了原地,臉由麻轉疼。
他也先是一愣,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的手,好像是手打了我,而不是他。。
我強忍住淚,撫著嘴冷冷地道:“四爺就算錯看了我,今兒我也要把話說完,十三爺或許說不出口。如果你的抱負只是守著這個院,那麼你儘管把府裡的奴才都打死好了,即使得個暴戾不仁、草菅人命的罵名,您還是四貝勒爺。”
他怔怔地看著我,又看著自己的手。
我捂著臉轉身,強忍的淚水瞬間決堤,都看不清出門的路,腳像踩在棉花堆上,我成了他洩憤的工具,我倒底圖什麼呀?
他是否在歷史上留下罵名,與我何干啊?
十三忙上前來扶我,痛心疾首地道:“都是我不好,讓你來做出氣筒。”
臉腫地更厲害了,嘴裡像含了一顆棗,講話也有了困難,一肚子委屈,他怎麼可以打我?怎麼能這麼狠心?
“是我自己不好,本想好好說的,結果又跟他槓上了。我先回去了,我想出府到外面散散心。”
十三拍拍我的背,滿臉的痛心與歉意,輕聲道:“你去吧,這裡有我呢?”
小順子把我送回了府,我忍痛收拾了一切所需的東西,出門讓小李子叫來秦林,趕了輛馬車出城。
秦林初一見,目瞪口呆,隨即拳頭緊握,一腔憤懣地道:“小姐你告訴我,這是誰幹的?我去與他理論。”
寧兒邊幫我擦藥,邊哭泣道:“四爺出手也太狠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小姐?”
秦林這才嘆了口氣,我苦笑了一下,僵著半邊臉,慢慢地道:“是我自找的,誰讓我自不量力,多管閒事呢?”
“小姐,你就是心太善了,見不得人受罰。十三府裡不知有多少婢女受過你的恩,小姐對我們真是好,從沒有把我當奴婢看,怪不得府裡的人除了十三爺,獨對你的話,像領了聖旨似的。”寧兒話裡藏著擔心,又露著感激之情。
愛他,愛他還是愛他1
人都是父母養的,我是天天喊著要人權的地方來的,怎能眼看著別人打下人。
再則自己也是奴婢,最多是個高檔奴婢,有什麼可擺威的,將心比心罷了。
我累得閉上眼睛,斜靠在坐上。
眼前浮光掠影,讓我悶地透不過氣來。
又怨,又恨,又擔心,嘴也似吃了黃蓮,苦地出奇。
到山莊已是傍晚,依舊是桃花燦爛的小徑,只可惜如今是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看著飛舞的花瓣,就像看到自己飄零的心,終究陷入了痛苦的深淵。
秦林也難得回來,索性讓他留下。
寧兒倒是不需此行,終於見婆家了。
開啟曾經兩情相依的房間,只覺得心痛,卻沒了眼淚。
讓寧兒早早地服侍我上床,人只有在夢裡才會忘了眼前的一切。
還好自己有阿Q精神,凡事都能自行解開。
想起自已那日的話,又有點心驚,他的心中所想或許跟十三都未提起,卻被我點破了。
半個月一晃而過,屋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心情也不由地低落了下來,一種冷雨敲窗的悲涼。
兩行清淚潺潺而下,淚水打溼了繡品,曾幾何時自己竟成了以淚洗面的女人。
站在床沿上,整個人直直的躺了下去。
門吱呀地被推開,我快速地拭去淚痕,輕問道:“寧兒,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