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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霍元昭是氣呼呼的回來的,那模樣,既像氣,又約莫沒真惱,只紅著臉,跺著腳,嘴裡罵罵咧咧著,小臉上的情緒變幻得可精彩了。

一進來洗垣院,見紀鳶在外頭亭子裡坐著,便撒歡似的,三作無步一路小跑了來,嘴裡還邊咬牙切齒的嘮叨著:“氣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紀鳶笑眯眯的瞅著她,問:“小姑奶奶,怎麼呢,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得罪了你?”

霍元昭眼珠子一瞪,只噼裡啪啦的將心裡頭的惱恨朝著紀鳶一股腦的宣洩而出,咬牙切齒道:“還不是那塊臭黑炭,愣頭青,呆頭呆腦的豬腦殼,氣死本姑娘了——”

那霍元昭嘴裡的臭黑炭、愣頭青、豬腦殼,不用想,紀鳶也知道是誰。

紀鳶曾有幸見過一面,在戴家那回,乃將軍府蕭家的嫡次子蕭昇。

據說,霍元昭與對方的親事已經議得差不多了,因年前有些趕,遂雙方商議,蕭家屆時於來年春天再來提親,雖未曾下定,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呢。

***

對那蕭昇,紀鳶印象極好,瞧著心思醇正,陽剛豁達,給人第一感覺極好。

且對方出生將軍府,武人世家,家族世世代代為將,門庭磅礴,一身正氣,這樣的人家,沒有文人世家裡頭那麼多的彎彎道道,正適合霍元昭這樣的性子。

這門親事,乃霍家大姑娘霍元嫆作保牽的線,由此可見,那霍元嫆倒是瞭解霍元昭,為了挑了一門好親事。

霍元昭起先聽到對方竟是個結巴,死活不嫁,可自打上回在那戴家見了一回後,態度忽然逆轉,嘴裡倒是經常將人編排得一無是處,卻再也沒說過一句不嫁的話了。

紀鳶瞧著裡頭好似有些古怪,旁敲側擊的問過幾回,每每那霍元昭支支吾吾、結結巴巴,小臉紅彤彤的,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紀鳶瞧著這幅模樣,心想,怕是以往有過不小的“過節”吧。

這回,亦是似笑非笑的瞅著霍元昭,打趣道:“哦,那蕭公子瞧著一身正氣,瞧著是個好想與的,這是做了什麼,如何將你氣成了這個樣子?”

霍元昭雙眼躲閃,又支支吾吾、結結巴巴了起來,最後,紅著臉,如何都說不出口了,只惱羞成怒的瞅著紀鳶道:“哼,我為何要說這個給你聽,我…我還在生你的氣了,便是今兒個是除夕又如何,你…你莫要與我講話…”

只鼓著臉,氣呼呼的背對著紀鳶坐著。

紀鳶頗為無奈的搖搖頭,也不曉得到底是哪個來尋她說話了。

才過了好一會兒,那霍元昭便又忍不住了,打發身邊幾個丫鬟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又讓人備了些填肚子的吃食過來,待吃飽喝足後,便消了氣了,拉著紀鳶一臉興奮的八卦著道:“紀鳶,你…你知道嗎?今兒個宮宴可熱鬧了,你猜,我今兒個在宴上瞅見誰了?我瞅見芙姐姐了,芙姐姐瞧著清瘦了不少,我聽說…聽說她跟二哥的親事怕是要黃了?”

紀鳶有些意外,但面上卻故作鎮定道:“表姑娘乃王家外甥女,跟著王家一道去宮裡參宴有何意外。”

頓了頓,隱下霍元懿跟甄芙兒二人親事這一話題,不接,又道:“瞧你那個幸災樂禍的樣子,你往日裡不是挺喜歡錶姑娘的嗎,緣何如今一副如此落井下石的臉面,再者,你就操心操心自個的事兒吧,管別人作甚。”

紀鳶說話有些直,數落起霍元昭起來,是完全不留情面的,霍元昭早就習慣了也不惱,想了想,只道:“我是挺喜歡芙姐姐的,又不曾落井下石,不過是跟你隨便嘮嘮罷了,至於這般當真麼?”

頓了頓,又道:“我雖喜歡芙姐姐,但是相比二哥,我自然更加喜歡更加擁戴二哥啊,聽說,這門親事是二哥推的,硬是讓我選一個,我定會選擇支援二哥呀,再者,說實話,我一向便覺得二哥跟芙姐姐不配,芙姐姐要求過於完美了,又聰明伶俐,凡事有太太撐腰,可二哥太愛胡鬧了,又不是個善茬,無人管束得了他,倘若芙姐姐正要嫁給了二哥,指不定是喜是哀呢?”

紀鳶聽了霍元昭這一番話,頓時只有些意外,沒成想,霍元昭這小腦袋瓜子裡還是知道想點兒事兒的。

***

“對了,對了,紀鳶,我今晚又見到九公主殿下了,九公主殿下今日還與我說話了呢,全程沒搭理那霍元芷一下,眼尾都沒掃人家一眼,真是太痛快了。”

提到那九公主,霍元昭歡喜的雙眼都眯成了一條縫。

聽到九公主的名諱,紀鳶微愣了片刻,這才抬眼正經往那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