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
偏偏長得這麼妖惑眾生的女人,那眼神卻是比她以前養的拉布拉多的眼神還要來得純良要說能有這演技的話,肯定不是什麼池中之物。
唯一礙眼的就是她額頭上面的一條半截手指長的傷疤,帝妾可不像尋常人家的妾侍,但凡身上有傷疤的,即使是非常小的傷疤,也是被篩選除外的。
我坐在太后專屬的位置上,也就雕刻有鳳凰的檀香椅子,並沒有小說中描寫得的那麼奢華。
闔著青花瓷茶杯,抿了一口茶,抬眼看向那底下低首順眉的大美女,問道:“聽聞你曾祖父到你父親這三代都是土生土長的農民,怎麼想著把你送進宮來了?”
何采女沒敢抬頭,唯唯諾諾的回答道:“鎮上的小霸王逼奴婢嫁給他當小妾,我爹不允,就被小霸王的人打了一頓,家裡面的田地也讓小霸王糟蹋了,在成婚前,奴婢的爹讓奴婢逃了出來。”
即使是低著頭,依然可以想象得出來,這姑娘估計眼眶都紅了。
聞言,我一頓:“那你爹呢?”
“我回去的時候,我爹被關進了大牢之中,秋後問斬,說他犯了殺人的大罪我想把我爹救回來,我就找了知府大人。”
後面的話,哀家我替何吉祥說了出來:“但知府大人又把你送進了皇宮?”
何吉祥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哀家會轉告陛下的,陛下明察秋毫,若是你父親是清白的,陛下定會還你一個公道,那知府也威脅不到你。”
何吉祥看來,全然不是個木訥美人,與其被那知府拿捏,還不如審時度勢,選擇一個正確的人。
聞言,何吉祥當即在太后的面前跪了下來:“太后娘娘的大恩,吉祥沒齒難忘!”
我吧茶盞放到了桌子上,離開鳳椅,把何吉祥扶起。
我扶起何吉祥,何吉祥顯然非常的受寵若驚:“娘娘您……”
“哀家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若非是迫於生計,哀家也不會被父母送到皇宮中來,也不會……”後面的話我非常恰到好處的停頓了,那意思就是:人生誰沒有個身不由己的時候,太后我其實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扶起何吉祥後,鬆開了手,看著她額頭上的疤:“說實話,你是不是不想成為陛下的嬪妃?”
何吉祥眼看又要跪下,我揮了揮袖子:“這些話,不會傳到陛下哪裡去的,你就當哀家無聊,找些有趣的話題。”
何吉祥不吭聲,算是預設了。
我嘆了一口氣,方晴這丫頭真的是兩邊都被當搶使呀,別人慫恿她去還何吉祥,她還真當去了,而且受害人還非常的配合。
“告訴哀家,家中是不是已經有意中人了?”如果不是意中人,就不會冒著毀容的風險來逃避成為方御璟的妃子。
許是知道太后不會真的以此來要挾她,何吉祥便低著眉帶著三分羞澀道:“那是村子中的秀才,奴婢自幼與他青梅竹馬。”
我微微的勾起嘴角,也就只有這古代的青梅竹馬多了,在現代,青梅竹馬基本上都是冤家,能走到一起的,都是這樣的心態:在你顏值最醜的時候我都見過了,我還是給你收了,免得去禍害別的人。
“若是如此,哀家會讓人傳話給你情郎,若他願意等你到二十五歲,那自是最好……你可別跪了,哀家只是想待別人好些,別人也待我好些了。”我不來虛的,直接來實的。
何吉祥愣了一下,也沒想到太后這麼直接,但卻是帶著堅定道:“奴婢必定全心全意的侍奉太后娘娘。”
我點了點頭,嗯,有這句話就夠了,當然我並不認為就這麼幾句話就能收買人心,該做的還是得做的。
“不過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你現今才十六,在這九年的期間,很多事情都會有變故,承諾你的人,不一定能等到最後。”我看這麼一個新聞,一對情侶談了六年的戀愛,結婚愣是沒有逾越最後一步,但卻是在結婚的前夕給跑了。
我就在想新郎肯定在最後一刻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男人,但現在想想,不排除是一種病,一種矯情的病,得不到的時候就越是想要得到,但當快得到的時候,心裡面矛盾了,矛盾得就逃避,就害怕得到了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說到底就是個賤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