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中搬來了一座佛像。”
“挽香,好好的謝謝這位公公。”我淡淡的笑容差點難以維持。
挽香則掏了錠銀子給那公公,我則猶如痴傻一樣看著那觀音像。
禮佛誦經!
到底是讓我修身養性還是要我想清楚?還是說方御景壓根就猜到了我絕對不會好好的去想?
方御璟送來了觀音像,一時我熱愛佛學的訊息就在宮內外都傳遍了。
…………
因著上回在御花園見到了方御景,方御景就說與子君特別的投緣,他也甚是喜歡這孩子,所以就時常的讓人給我帶個話,順便把人也帶走了。。。
我突然感覺,那一次在御花園見到方御景的那一次,肯定是有預謀的,否則怎麼就那麼的巧,就在御花園碰到了他,剛好還是子君也在場的時候!
絕對有預謀!
且我也感覺,似乎在方御景的心裡面,這孩子的地位似乎比我的地位還高一級……
就不知道我在方御景的心中位居第幾,而且還是在他還有個師傅和師妹的基礎上。
從觀音像搬到了我的寢室中來,我就天天目光呆滯的看著那觀音像,別人都以為我是誠心的禮佛,其實我真的只是在發呆。
連續了幾日下來,我腦子其實是一片空白的,比觀音像還要白。
連續了幾日之後,我越發的無聊,突地又想起我身邊還是少了個人,我便再問挽香:“吉祥的病可好了些?”
挽香猶豫半響才道:“娘娘……”
“嗯?”
“吉祥似乎不是身體上生病了,倒想是心頭上有病。”
我從蒲團上站了起來,挽香斟了一杯茶水給我,我拿過抿了一口,問:“怎麼說?”
“奴婢好幾次夜起的時候,總見到吉祥一個坐在窗前,有時候叫她幾次她才應我,且有好幾次都見她哭了。”
我微微皺眉:“最近吉祥可有發生什麼事情,比如說家中有什麼變故之類的?”
挽香搖了搖頭:“吉祥她什麼都沒說,奴婢也不敢問。”
我轉頭看下春花:“你去查一下,這吉祥家中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是。”
這剛吩咐下去,我卻愣了下,怎麼以前是個正常人的時候也沒見著我心軟過,如今卻是擔憂起別人來了。
苦笑了下,心,到底是軟了,只是我嘴硬罷了。
挽香卻突然“啊”了一下,那表情帶著點大悟的樣子。
原本打算出去的春花也停了下來看著挽香。
我看向挽香:“你這是要說你想什麼重要的點了?”
挽香點了點頭,把想起來的事情趕緊說了出來:“我之前有聽到過吉祥說過,她傾心的那個男子叫的是臨沅,她且還說她的臨沅哥哥還是個秀才,我突然想起來,新科狀元爺可不就是叫……”挽香沒敢把新科狀元的名諱給說出來。
我轉念一想,那新科狀元的名字就是臨沅,許臨沅。
挽香又道:“且吉祥還是在聽到狀元爺是誰的時候那表情就變了,先喜後憂,然後接連幾天,半夜一直哭醒了。”
挽香這麼一說,我也大抵猜出了個大概,喜是因為自己的情郎考上了狀元,憂的無外乎是兩個點,一是怕自己的情郎不要她了,畢竟她現在只是一個宮女,二則是怕自己已經配不上情郎了。
這到底在窮糾結啥?
要是因為你是宮女,那許臨沅要是真的拋棄了吉祥,那這種男人該扔就扔了,難道還留著回家過年呀……
好吧。
我突然覺得,我好像也沒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因為我就是上面的那種女人,我就是方御景準備留著回家過年的那種女人。。。
五十步笑百步,誰也不說不了誰。
我這還想著怎麼給吉祥和那個狀元郎什麼時候能接上線,方御景就給了我這個機會,雖然現在方御景還是天天來我這,可是就是不要和我多說一句話,連睡覺的窩都挪了,都挪回了他那專屬的小榻上。
我好像是被打入冷宮了……
方御景下旨,五月初三木宜山為期十天的圍獵,後宮女眷皆要去,當然這女眷也包括我,我一開始就以為,我這太后會一直老死在宮中,皇宮是一步也出不去的了,但方御景明顯是個好上司,我當上太后才一年半的時間,我就出了兩回宮,且會會都讓我出了意外,我他媽真覺得皇宮比外邊還要安全!
圍獵圍獵,確定圍的不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