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說雖然量少不會對胎兒起太大的影響,但是半個月這麼吃下去,必定會小產,所幸的是娘娘這發現得早。”
“這太醫不是天天給哀家診脈,難道都沒有診出來?之前的那個太醫呢?”
“之前的太醫已經被陛下關入了大牢之中。”
我冷哼了一聲,敢情就沒有把我的事情上過心,你們都當這是同仁帝的遺腹子,卻沒有猜到這是你們上司的私生子!
“娘娘你放心,陛下已經讓人徹查此事了,他還當眾說,無論是誰,必嚴懲不貸。”
挽香扶著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又道:“娘娘,太醫說了,你動了胎氣,必須得好好的養胎,不能太過傷神了。”
就我在凱旋門昏倒這一事,宮裡宮外傳的都是太后為了那次祭拜操勞過度昏倒的,一點也沒提我是被人下了藥動了胎氣的這件事情,只不過卻不知道這謠言是誰傳出去的,瞬間把我從惡毒的女配搖身一變,成了小白花。
因為動了胎氣,我是一天沒下過床,剛好內急,正想喚挽香,窗戶開了……
這來得永遠都是時候……
“陛下。”我在床上掙扎了好一會,看樣子像是要起來行禮一樣。
方御景涼涼的瞥了我一眼,道:“不想行禮,就好好躺著。”
知我者,莫如孩子他親爹。
雖然我根本就沒打算起來,可是……孩子他娘我內急呀。
但我還是得裝出了一副正常的樣子,可千萬不要在你上司的面前要說上廁所的事情,否則他會認為你懈怠工作。
“陛下,這幾日我都沒有好好的背書,要不我就給這《道德經》都抄二十遍吧。”我主動提出來,琢磨著我動了胎氣,且太醫還說不能讓我太傷神,估計這之後不僅不用背書了,連就書都不用抄了。
方御景看了我一會,估計是在想,這抄書就免了吧。
“二十遍就算了吧。”
我還沒開始要露個小酒窩呢,那方御景又說:“每天就抄一次吧。”
我……靠!
扯出一個非常牽強的笑:“好呀。”
好你個鬼呀!敢情你不是我上司,是我高中的教導主任!
“那……陛下今天晚上……”什麼時候走人?
我這話,估計聰明如孩子他爹,是聽得懂的。
方御景卻是把我的安懿宮當成了他的大安宮,走了幾步,便在之前睡過半宿的的軟塌上躺了下來:“今晚,翻了雲良娣的牌子。”
“哦。”
我擦,你翻了雲良娣的牌子和我有什麼關係!別把我這當成避難所行不?你丫要是想要你這偌大後宮的美人都守活寡,我是不敢有意見,但!你就是穿著衣服和人家美人睡一晚又怎麼了?!
“可陛下,這雲良娣畢竟不是王貴人,能這麼好打發嗎?”難不成這雲琳也是方御景的人?
方御景嗤笑了一聲:“你倒是看得通透,知道王貴人是誰的人。”
我默默的把嘴巴閉上了,我當初也不是你的人啊,可是我把你睡了之後,我就成了你底下的人。
“我讓宮人在香爐裡面放了安神香。”
我嘴巴動了動,到底沒說出來。
——你當人家姑娘是傻呀!安神香?你咋不說弄點雞血來當落紅,你咋不說用刀子把人家小姑娘的守宮砂給颳了去!
我真他媽懷疑,方御景是不是讓我給嚇的,嚇得對其他女人都沒了興趣?
要不給他科普一下,不是所有的女人在房事上面都是那麼如狼似虎的,其實在這房事上面,有的還是挺溫柔似水的。
當然,我其實也是有溫柔似水一面的……好吧,這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忍了半天,我還是憋不住,打算給方御景提個醒:“陛下,這女子吧,首次,得有落紅。”
然後我的寢宮靜了良久。
“朕,知道。”
就這麼仨個字,為什麼我個人覺得資訊量特別的大,似乎是說朕從那晚起之後就知道了……
到底是沒傻得繼續問下去。
夾緊了雙腿,嚥了咽口水:“陛下,能請你迴避下嗎?”
“怎麼?”紗帳外的方御景從榻上起來了,向我這走近,我突然覺得我這胸漲得特別的疼,不是奶漲的,而是和男人蛋疼是同一個理的。
“我內急。”好吧,我還是給說了出來,我怕我要是不說出來,我今天晚上就得憋著了。
方御景的表情頓了一頓,到了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