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要求證一下官方的態度,一旦殺傷重大,官府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鐵翎傻了,以法論法,江湖上快意恩仇,民間的違法械鬥,官府中的捕快,就是要制止這些事情。
但千百年來,這種江湖恩怨,牽連廣泛,除了一些涉及到政權朝臣的大陰謀外,江湖上正邪之間,幫派恩怨,財富牽纏,構成了一種生活鎖鏈,隱含著微妙的消長之機,只要不涉及善良百姓人家,無人出頭報案,捕快衙役,也就眼睜眼閉的,不聞不問。
沉吟了良久,鐵翎才長長吁一口氣,道:“明火執杖,攻入民宅,放火行兇,罪本該死,殺之何惜。”
鐵總捕頭,不能不表現出一些擔當,但用詞已極小心。
賈英笑道:“說的是,金宅遼闊,鐵兄是南方一區主帥,有此事,也就未必能夠看得到了。”
天楓道長笑一笑,道:“真是委屈你鐵施主了!”
鐵翎苦笑一下,道:“你這出家人,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就不怕手沾血腥,鐵某人有你這種世外高人的朋友,不認也不行了。不過,有件事要說明白,我加入這場搏殺之戰,是要追緝殺死馬公子的兇手,案子不破,事情不能算完,誰也不能中途罷手。”
“這一點鐵兄放心,金姑娘的嫌疑洗不清,賈英也無法向東主交代。”
鐵翎點點頭,道:“老道士,你怎麼說?”
天楓長長吁一口氣,道:“只要我還能行動,絕不會中途抽腿,難道還要我這出家人立誓不成?”
“有你這句明確的話就行了,”鐵翎笑道:“老道士發誓賭咒的事,還未曾聽過,免了,免了!”
賈英容色一整,道:“金府三寶,就放在花園中的‘觀鶴樓’上,那裡應該是揚州城中最高的地方,樓上最高處,叫作放鶴臺,那裡重重機關,除了敝東主之外,賈某也不敢涉足……”
“慢來,慢來!”鐵翎道:“是怕機關埋伏不敢去?還是金府禁忌不能去?”
賈英吐出一口長氣,把上升怒火壓了下去,笑道:“東主下令,不得擅入,賈某人就沒有機會試試放鶴臺內的埋伏了。”
“原來如此,”鐵翎道:“敵人闖入了觀鶴樓,我們如何得知呢?卻又如何施援?”
“用鐘聲傳訊!”賈英道:“施援的事,由各區主帥自作判定,覺得可以抽調出人力施援,也希望留下一半力量,固守防區,肅清殘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