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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翔像一個學生聽完老師的講解一般,平靜地說道:&ldo;是的,我知道了。&rdo;&ldo;順便說一句,我們將在你身上使用的那種辣椒素是從智利的紅指天椒中提取的。這種辣椒被譽為&lso;辣椒之母&rso;,又稱&lso;地獄之火&rso;。在當地,凡是種植這種辣椒的田邊都要豎立危險標誌,以免傷人。如果將這種辣椒素和bze配合起來用,你也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麼了吧?&rdo;英翔仍然很平靜:&ldo;教授,謝謝你耐心的講述,我都明白了。&rdo;德懷特頓時大為高興:&ldo;那你是不是願意合作了?&rdo;英翔淡淡地笑著,輕輕搖了搖頭。德懷特很遺憾地雙手一攤,聳了聳肩。福克斯一揮手。幾個突擊隊員上去,解下扣在柵欄上的鋼銬,將英翔帶到c黃上,又把他的雙手銬到了c黃沿上。德懷特忍不住說:&ldo;不用這樣吧?他要疼起來,哪裡還有力氣幹什麼?&rdo;不等福克斯開口,一個早已不耐煩的特種兵猛然抬頭瞪著他:&ldo;教授,就算這個人疼得爬不起來了,也可以輕而易舉地連殺你十次。&rdo;德懷特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頓時不吭聲了。福克斯輕咳了一聲,轉頭朝門口示意了一下。凱瑟琳和助手推進來一個手推車,車上放著注射器和幾種藥劑。這時,一個提著攝像機的人走了進來。這是過去那種古老的用錄影帶的攝像機,而不是現在通用的帶電腦的微型數碼攝像機。他把沉重的機器放到桌上,正對著英翔,調整了一下角度,讓攝像機只錄下英翔的全身影象,卻不會把站著的人攝進畫面中。德懷特先拿起用消毒紗布裹成的圓棍,放到英翔的唇邊,關切地說:&ldo;來,咬住,我們不想你弄傷你自己。&rdo;英翔什麼也沒說,張口咬住了棉紗。德懷特動作熟練地開啟藥瓶,用注射器吸取藥液。凱瑟琳的助手將英翔的衣袖挽了起來,德懷特對準他的血管將藥注射進去。隨後,凱瑟琳拿起另一支注射器,將另一種藥液吸進去,遞給了德懷特。德懷特看了看錶,走到c黃的另一邊,將藥注入英翔的另一隻胳膊。在他們做這一切的時候,英翔一直平靜地閉著眼睛。德懷特放下注射器,又看了看錶,非常溫和地對英翔說:&ldo;英先生,如果你覺得受不了了,隨時可以叫停。&rdo;英翔沒理他。很快,劇烈的疼痛就像成群的導彈驟然來襲一樣,對英翔體內所有的神經末梢狂轟濫炸。隨後,疼痛的感覺越來越烈,幾乎是呈幾何級數在迅速增加。這種疼痛與過去折磨了英翔十餘年的那種陰惻惻的疼痛完全不同,就像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飛快地沿著他的神經和骨髓一路燒過去,然後直竄到腦部,迅速將他的身體燒成了一片廢墟。英翔緊緊地咬住嘴裡的棉紗,雙手握住了c黃沿的鋼架,身體很快發生了痙攣。他覺得自己似乎在頃刻間掉入了鍊鋼爐,面板一寸一寸地被融化,隨後是血ròu在燃燒,最後是骨頭慢慢在沸騰的鋼水中碎成了齏粉。三十分鐘後,人們看到他一直非常蒼白的臉泛起了奇異的潮紅,額頭沁出了一層一層密密的汗珠。德懷特雙眼放光,一直注視著英翔的反應,嘴裡唸唸有詞:&ldo;可惜,可惜,不能使用儀器觀察他的腦電波。&rdo;英翔強迫自己保持呼吸,劇烈的一浪高過一浪的疼痛卻不斷地令他窒息。他努力分散注意力,儘量去回想過去那種陰沉沉的疼痛。過了一會兒,似乎那種寒冷的深藏於骨髓的疼痛被啟用,飛撲了出來,與熾烈的灼燒般的疼痛緊緊糾纏在一起。就如飲鴆止渴一般,兩種疼痛似乎暫時達到了某種平衡,使他的神經略微緩解了一下。他的臉色迅速白了下去,呼吸得非常吃力,冷汗一層層地冒出來,迅速溼透了他身上的毛衣。德懷特看了看錶,驚異地說:&ldo;這個人的疼痛耐受極限太驚人了,我得查查他的基因。&rdo;凱瑟琳忽然轉頭問福克斯:&ldo;你打算持續多長時間。&rdo;福克斯猶豫了一下,看著德懷特:&ldo;一個人的最高極限是多久?&rdo;德懷特搖了搖頭:&ldo;這個因人而異,沒有固定的標準。事實上,疼痛是一種主觀描述,所以每個人對疼痛的感覺都不一樣。雖然在物質上它們都是同樣的過程,但卻無法量化。令人沮喪的是,直到今天,最早困擾人類的那個哲學問題依然存在,那就是,疼痛究竟是意識還是物質?當然,很多疼痛學家都認為它是建立在物質前提下的意識描述。從基因研究上看,疼痛就是一種顯著的分子表達變化的結果,這可能是目前人類對疼痛最微觀的解釋了。但還有很多東西是科學家們不太瞭解的,比如人的意志與疼痛的關係。一個人對疼痛的忍耐極限與他的基因和意志都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