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豹騎著馬,在衝丸鎮上溜達著,自從兩年前在衝丸鎮上發現了魔神封印的地方,到如今,還是沒有辦法解開魔神的封印,烈豹一個十四級修為的高手,一直被困在這個又小又窮的鎮子上,他心裡憋著一股火氣,一直想找個地方發洩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風之隊下屬的一個小隊長騎著馬追到他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烈豹開始面色冷峻,但是隨即就慢慢緩和下來,最後,他的臉上露出笑容,整個人都變得異常舒暢起來。他哈哈大笑著,重重一拍小隊長:“你小子不錯,等收拾完這群小兔崽子,你就是中隊長了。”
片刻過後,兩百騎兵和一百步兵迅速在營地外集結起來。烈豹帶著軍中的兩個靈士,帶著這支隊伍往鎮外的樹林裡進發。
任飛和孫三帶著五十個輕騎兵,正優哉遊哉的往樹林的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他們想繞過這片樹林,到衝丸鎮的後面看看有沒有落單的風之隊的巡邏兵。看上去,任飛和孫三等人不像是去伏擊,反而像在郊遊,整個隊伍拉的很散,三三兩兩的騎兵隨意走著,不成隊形。任飛和孫三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不時在馬上低聲耳語,高聲發笑。
轉過一個小小的丘陵,任飛和孫三忽然勒住了馬韁,後面的幾個騎兵猝不及防,居然一下撞了上去,引的後面的騎兵們一陣發笑。
但是等他們看清了前面的情形,整個騎兵隊伍頓時沉默了下來,面露緊張之色。
前面的一片開闊空地上,烈豹身著金色鎖鏈胸甲,手裡提著一柄巨大的斧頭,騎在馬上,正面帶獰笑看著任飛和孫三。在烈豹身後,是排列的整整齊齊的步兵,步兵的兩翼分別站著騎兵。
任飛和孫三倒吸一口冷氣,不愧是九原城最精銳的軍隊之一,數百人站在那裡,人無聲,馬不嘶。整個戰陣中散發著濃重的殺意。
天空中,一隻飛鳥掠過戰陣的上方,竟然被那無形的威壓硬生生地給逼上了高空。
見到任飛和孫三的臉色,烈豹的笑容越發的殘忍,他緩緩舉起手中的大斧,一股金色的勁氣在斧頭上爆出一溜刺目的火焰。
烈豹身後的步兵一手舉盾,一手持刀,雪亮的刀光晃得人眼睛發花。這一百步兵形成的方陣走得緩慢而整齊,他們每走十步,就用手裡的刀擊一下盾,嘴裡發出一聲大喝“殺!”。隨著他們的緩緩逼近,百人方陣散發出的殺意,竟然如千軍萬馬一般。
而方陣兩邊的各一百騎兵卻全無動靜,他們手裡的長槍舉起,目光都盯著烈豹手裡的大斧。似乎只要大斧向任飛等人的方向指去的瞬間,就要放馬衝過去,將所有擋住他們去路的人刺成肉泥。
任飛心裡暗暗叫苦,他本來是想帶著這五十個輕騎兵誘敵,然後藉著騎兵的速度優勢,迅速脫離戰陣,把追來的追兵隊伍割裂開,分別誘入到陷阱中,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風之隊區區三百人,竟然如百戰雄獅。而烈豹用兵,也是非常老道,用步兵方陣壓住陣腳,再用兩翼的騎兵隨時可以斷開任飛等人的後路。
任飛和孫三身後的騎兵雖然被對方的殺意驚訝了一下,但是畢竟都是些老兵油子,又被狂沙好好修理了三個多月,雖然每個人面色都有些發白,可是整個隊伍到還沒有潰亂。只見他們迅速散開成扇形站在任飛和孫三的身後。
任飛和孫三對視了一眼,雖然心裡發毛,但是表面上還是強做鎮靜。任飛二話沒說,先下手為強,右手在虛空中一轉,冰魂刀已經握在手裡。他往雙方之間的空地上虛劃一刀,只見隨著一片光影散開來,無數風雪立刻充滿了整個空地。
飛舞的雪花中間夾雜著根根如箭般的冰凌,刺入到步兵前的空地上,形成一片佈滿尖刺的地帶。
風雪擋住了步兵們的視線,前排的步兵已經踩到了冰凌,腳底的皮靴不足以抵抗冰凌的尖銳,只聽得普通幾聲,十幾個士兵已經倒在了地上。他們的身體重重壓在了尖銳的冰凌上,有的甚至來不及呻吟,就被奪去了性命,有些士兵因為沒有被紮在要害部位,頓時發出了慘叫聲。
任飛的這一擊,終於將那滔天的殺意撕開了一個口子,步兵方陣的腳步緩了下來。
烈豹的面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心裡卻在暗暗吃驚,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任飛的修為竟然又有了突破。他是如何將自己的修為提升的如此之快?
烈豹來不及多想,他大喝一聲,手中的斧頭帶著一溜金色火焰,劈進了那空地中央的風雪之中,金色的火雨漫天散開,雪花和火雨交融的瞬間,有無數光點爆裂,瞬間亮起又湮滅無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