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土黃色長袍的厚土長老臉色平靜,他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族長既然派我們來此,必然是有他的打算,我們只要再守住蒼穹令半年,就可以離開這裡。而且,如果九原城破,我們可以帶著蒼穹令和仲井真的兒子離開。”
“如果城不破呢?”發問的依然是青龍長老。
“那我們就在半年後協助仲井真破除蒼穹令的封印。”厚土長老的面容很平靜,但是他的話語,卻讓其他四個長老微微有些動容。
任飛此時正坐在三樓一個看上去像是放雜物的房間裡。他坐在房間的橫樑上,正皺眉看著自己的右腿,那上面有一個血點正附在盔甲上面,看上去,這小紅點透過不懈的努力,已經突破了他防禦力極其驚人的半透明盔甲的表層,至少陷入到半寸左右的深度。
而任飛已經試過用冰魂刀剜除,用寒冰氣息凍結,但是卻都沒有任何效果,這個小紅點似乎有極大的威力,死死吸附在那盔甲中間,還在不斷往裡前進。任飛身上的光焰一閃,紫色的盔甲變成紫色的光焰,收回到體內,那小紅點在紫色的光焰中竟然毫無損傷,猛地竄到了他的右腿面板上。
任飛只覺得腿上一痛,那紅點已經將他的大腿侵蝕了一塊。任飛眉頭一挑,冰魂刀快如閃電,已經將那紅點硬生生挑了出來。隨後白色的寒光閃起,那紅點被凍結在了冰魂刀的表面。任飛將汩汩流血的大腿包紮住,再次身體騰起紫色光焰,隨後光焰形成盔甲,覆蓋在身體表面。
他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將紅點從自己身體上隔離開來。任飛舉起被凍結在冰魂刀上的那個紅點,此時,能夠清楚地看到,這紅點竟然是一個小小的蟲子,蟲子雖然小,但是它嘴裡那鋸齒狀的紅色牙齒卻異常清晰。就算被封在冰魂的刀身上,小蟲子依然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看上隨時都準備破冰而出。
這個紅點,正是那死去的梅花雀留給他的禮物。當然,任飛並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他在潛入二樓那個房間的時候,正準備破開天花板,鑽到上一層去。以他的神識,竟然都沒有察覺到這裡藏著一個足以致命的梅花雀。
他剛剛剖開天花板,忽然眼前亮起耀眼欲盲的白光。就在這一瞬間,任飛只覺得眼前唯有白茫茫一片,甚至連他的神識都在瞬間變得茫然起來。腿上的刺痛讓任飛知道藏身在這裡的敵人絕對無比兇險,至少到腿上遭到襲擊為止,他還是沒有感覺出來這房間裡面敵人的蹤跡,甚至聽不到任何聲音。
任飛只是憑著身體受到的攻擊感覺到了握著兇器的敵人的方向。紫色的半透明盔甲雖然防護力驚人,可是依舊不能阻擋從盔甲表面傳來的那種刺痛和高熱。任飛有個錯覺,那就是右腿上的盔甲似乎隨時都會被穿透。
在感覺到手裡的梅花刺已經刺入到盔甲中的時候,梅花雀的心情不由得有些稍稍放鬆。她深褐色的雙眼此時就像兩隻貓眼,眼眸完全變成一條豎線。這種白茫茫的強光對梅花雀的視線沒有一絲影響,她都能看到在梅花刺刺進任飛盔甲的時候,任飛面上的驚詫。
梅花雀蜷伏在天花板的角落裡,而任飛正以一種倒掛的姿勢,半懸空在天花板上。他的左手攀住天花板裂開的一角,右手握著冰魂刀,雙腳蹬在牆壁上。自從進入樓舍之後,任飛已經發現,似乎所有的勁氣都在這房子裡面受到壓制,他只能憑著肌肉的力量進行攀爬和跳躍,完全無法透過運轉勁氣讓身體浮到天花板上方的高度。
梅花雀的計算很精準,她算準了當任飛在雙眼暫時無法看到的情況下,再被驟然刺中大腿,身體就會因為支撐不住牆壁而摔落下去,那麼緊接著,梅花雀就會從天花板上破壁而出,直接將梅花刺送入到任飛的心臟部位。雖然任飛的盔甲防禦力很好,但是梅花雀手裡的梅花刺可不是尋常武器,刺尖上噴出的梅花幽靈蟲,是絕對無物可擋。
然後梅花雀絕對沒有想到,就在任飛身體因為支撐不住從天花板上往下掉落的時候,她緊跟著就要破開天花板再給任飛來一下的時候,任飛明明緊閉著雙眼,卻像是親眼看到她的姿勢一樣,手裡的冰魂刀直接往上一挑,就劃開了梅花雀的脖子。
隨後,任飛的冰魂刀在梅花雀身邊的天花板裂口上一按,湧出的寒氣將冰魂刀和天花板黏在了一起,任飛用力一拉冰魂刀,整個人已經翻到了天花板上。
仔細觀察完這紅色小蟲後,任飛決定將這小蟲帶回去交給貝凌去處理,沒準能發掘出點以後能賣上大價錢的東西。
任飛端坐在房間的橫樑上,將所有的氣息都掩蓋住,而他的神識,則開始試著慢慢往外延伸。從進入這個樓宇